“不得不说,你是真刚!”
温宁一方面觉得他这态度真让人憋气,一方面又觉得这满身狼狈的真碍眼!
温宁就在傅衍琛停手看过来的那一瞬间,捏了一根金针,用指尖从头搓到尾,然后指尖凝聚力量,飞针没进他的身体。
毕繁和方僳离得近,他们都很清楚的看见,那根金针在温宁的指尖变得亮了几个度,飞出去时,仿佛带着一抹金光。
傅衍琛的眼明显的呆滞了一瞬。
紧接着,温宁用极快的速度,飞出去十几针,像是在傅衍琛的身体轮廓上做了个定位般,对称且均匀。
“这是什么怪异的招数?”毕繁震惊了!
方僳恍然大悟:“呼!我知道了,琛哥这怪病,就是要用怪招来治,我们都太正常了,所以治不好!”
眼看着傅衍琛眼中的猩红竟渐渐淡了下来,他爆睁的眼眸也渐渐的松弛了下来,血管颜色变淡,慢慢干瘪下来的时候,他们都知道,温宁的招数起效了。
温宁分神听到方僳的话,很好,忘记他们俩二货了!
“你们过去他身后趴下,手别松。”
“行!”方僳干劲十足,拉着毕繁就过去了。
毕繁心想:方僳你个冒虎气的,还想不明白吗?再敢胡说,这姑娘能让你在犯二的路上一去不不复还
二人刚趴下,傅衍琛便皱着眉头后仰,他异常爆发的体力瞬间卸下,身体自然吃不消。
温宁动作敏捷的搭把手,一手托着傅衍琛的脑袋,让他稳稳的躺在了那二人的背上。
地板上冰凉梆硬,方僳穿着丝绸衬衫,倒没有毕繁多那层白大褂舒服。
至于傅衍琛获得了人肉靠垫,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
温宁在傅衍琛的上半身布了几十针,然后才盯上了他的腰带,她真没给男人脱过裤子,总觉得忽略这个过程的话,她还能好好治病来着。
但眼下若是移开下面那俩人,傅衍琛会很不舒服,且针在身上不宜移动。
这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咩?
温宁伸手,目光闪躲的脱掉了傅衍琛的西裤,只剩下一条平角内裤,身材还挺有料的
在毕繁和方僳看不见的身后,温宁的脸蛋上浮现大块的红晕。
金针全部施好后,温宁深呼一口气,整理好心神,她盘腿坐下,静心凝神,很快在两膝盖上搭着朝上的掌心中运出一股气。
一掌心扣在傅衍琛的心口,一掌心扣在他的脐下三指。
这股热力仿佛吸走了傅衍琛血管中的毒辣炙热,他高热的体温也恢复了正常。
傅衍琛睁眼的时候,温宁的手还没有从他身体上离开。
几乎是一瞬间,傅衍琛的呼吸沉重,腰腹间血气凝聚翻涌
温宁皱眉睁眼,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右掌附近,这什么情况?
“傅衍琛你不要脸了!”这流氓居然起反应了!
温宁的手像被烫到一般的缩了回来,她胡乱的找了一块他衬衫的碎片扔过来给他盖上,结果还是能看到
索性起身离他远点。
傅衍琛透着外面射灯的反光,看到自己身上被扎的像刺猬一样,而且他四肢绵软无力,根本起不来,最后他侧着眼球,只看背影都能感受到温宁的羞涩。
傅衍琛的喉间仿佛洋溢着愉悦,他说:“未婚妻你要不要想想你刚摸在哪里了?”
温宁在心里默念三遍,我是医生!
然后大方的转回头,对上傅衍琛,故作镇静的说:“我刚只是给你治病的医生。”
“医生会在看到这些的时候脸红吗?”
“那是因为我没见过!”温宁脱口而出后,才咬了咬后槽牙。
她找补般的说着:“是我还没有给人这般治过病!说了你是试验品!以后我肯定经验丰富!”
傅衍琛的唇角是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笑意。
胸腔里控制不住的压抑着因笑而产生的震颤。
“我做你一辈子的试验品,这样的病,你只能给我治。”
傅衍琛的霸道里都夹杂着温柔,一时间让温宁有些手足无措似的。
过往认识的男性都被她处成了哥们儿,没人会用这种深情的眼神看着自己说着这般晦涩的话语。
“咳~给你治一辈子的病,我倒成了庸医了!
你的情况是很重,但再施针三次,做些辅助治疗,也就能解毒了。”
傅衍琛背下趴着的某个励志要一辈子研究他怪病的某位天才庸医,他想哭!医术和智商似乎都被吊打了!
傅衍琛眼含惊艳和骄傲的看着温宁,他的女孩儿,犹如探之不竭的宝藏般,处处闪耀。
“累了吧?”他看到了她脚上还踩着高跟鞋。
“拿椅子和拖鞋过来。”傅衍琛一声命令,门外便有人应声行动。
“这里只有给我妈准备的女士拖鞋,她应该没穿过,你先换下来将就一晚,明日让人给你准备新的。”
这男人自己那般不舒服,甚至手背还在流血,他还会关注她没有换拖鞋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
温宁深看了他一眼,而后对着收音监控那边说:“拿个医药箱过来。”
“好的少夫人。”
对面一回复,温宁乍然清醒,刚刚她和傅衍琛的话,一字不落的被收入了监控系统,还有这屋里那两个装死装的不错的二货
傅衍琛似乎也觉得少夫人这个称呼很新鲜,明天果断给他加工资!
温宁这一晚,无限次的被刷新了底线,青春期开始选择了热血厮杀的战场,却在今晚,一脚踏入了感情世界的大门,这是心门的战场!
那位“懂事”的医生,放下医药箱就出去,生怕打扰他们一点儿。
温宁的嘴角拉成一条直线,最后还是亲自给他处理了手背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
罢了,冲着他的颜值,明天给他做些生肌祛疤的药膏好了!
傅衍琛从未感受过,有人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是温柔的,是暖暖的
他甚至会贪恋,会贪婪的享受这种感觉。
“傅衍琛,你知道是谁给你种的蛊吗?”
这个蛊可以说是丧心病狂的首选,因情而生,为情而战,毁之于情,寂灭于情。
若傅衍琛从小就被种下此蛊,那么多半是上一辈的恩怨
可另一个种在女体里的蛊虫,在谁的身上呢?
“傅家树大招风,不主动结仇,却不代表没人想算计。”
更何况,傅家和金龙盟的关系密切,在道上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现在是只要知道了容邵的存在,便不难联想到傅衍琛和这里面的关系。而过去,上一辈人的渊源,延续至此,也不难接受。
所以这范围很广。
而只要操控蛊虫的人没有动作,那个在女体里的蛊虫也无人能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