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玉听到这个,不由得愣了愣。
随即,笑道:“阿时,你怎么会想到让娘亲帮你分析呢?这个,你外祖父和大舅二舅最是在行,再者,宸王不是还在吗?”
秦时月摸摸耳朵。
【我该怎么告诉你,沈家的危机已经快来了?】
“娘亲,我是想,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防御图先后两次险些被盗这事,就足以证明,暗地里有无数双眼睛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
沈如玉仔细地琢磨起她说的话。
秦时月见房门外无人,便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要沈家好好的。”
沈如玉握着她的手:“娘亲都明白,娘亲不是说过吗?你是我们大家的福星,你会给家里带来好运的。”
秦时月点点头。
“来,我们讲讲你说的那两节内容吧!他们两次盗防御图未遂,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如今是该想个办法预防。”
【娘亲今天,有点不大一样呢?】
【是不是还在为我冒充她女儿的事不开心呢?】
【我到底,该怎么做?】
思绪进行时,就被沈如玉握住手:“阿时,别胡思乱想,无论你做什么,或是有什么想法,娘亲都无条件相信你,还请,你也相信娘亲。”
听到这个,秦时月撑不住了,抱着娘亲半撒娇道:“娘亲,谢谢您还相信我。”
“沈家是你坚实的后盾,娘亲永远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
秦时月鼻子一酸,不由得红了眼眶。
【不过,现在已经有人对渣爹下手了。】
【如果渣爹被他们利用,那沈家便是他们的首选目标】
沈如玉当即握住女儿的手:“阿时,其实,你若是有什么话,大可直接对娘亲说出来,娘亲不是说了吗?无论你说什么,娘亲都会心。”
秦时月稍稍入神。
【娘亲都会信吗?若是渣爹回来说几句好话,娘亲也会信吗?】
沈如玉鼻头一酸:“从前在秦家时,娘亲确实糊涂了,但如今,娘亲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秦时月抱住了母亲。
【还好,娘亲的理智还在,此次渣爹前来,绝对对是针对我的。】
“区区蝼蚁,如何能撼动大树?”
秦时月惊讶于母亲能说出这番话:“娘亲,您”
沈如玉捋了捋她的发丝:“相信娘亲。”
秦时月用力地点了点头
走出镇国将军府大门,秦时月又在拐角处驻足半晌。
沈立连忙迎上来:“王妃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好了。”
秦时月默默地看着沈家的牌匾:这一世,我们都要平安无事。
与此同时,镇国将军府里,沈如玉看着女儿走后不久,便召来身边的暗卫:“注意点所有针对沈家的势力。”
暗卫领命,着手调查。
另一边,兖州秦府。
傍晚,天色暗沉,秦府内点了灯火,洒下昏暗的光芒。
圆桌上,摆放着两荤两素一汤羹。
秦牧阳和母亲殷氏坐在桌前用晚膳,脸上都看不出丝毫表情。
“兖州的日子,过于安静了些,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奉召回京。”殷氏若无其事地说道。
“奉召回京?”秦牧阳想都不敢想,“如今不获罪平稳度日已是恩典,怎敢想奉召回京的事。”
“好好的一个家,说没就没了,如今这日子,倒是愈发没盼头了。”
秦牧阳眉头吃饭:“母亲,难不成您还想回到被秦时月算计的日子,她能算计咱们一次,就能算计咱们无数次,如今在兖州,也未必不是好事。”
“或许,没有秦时月那丫头,咱们就相安无事呢,老身好好的孙儿,也被她算计死了。”
秦牧阳实在不想听母亲的话。
回兖州小一年了,母亲就整日叨叨个没完。
“秦时月一回京,就将咱们秦府闹得天翻地覆,就连世代承袭的爵位都没了”
尽管有再多不愿,秦牧阳也不能阻止母亲说什么。
他后悔啊!后悔当初不该将秦时月卖到乡下。
秦牧阳一边想,一边后悔,对母亲的齐声叹气早已不耐烦。
“母亲,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您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秦牧阳听烦了,终于忍不住出口制止了。
殷氏撂下筷子:“日子过程这般,老身都不能念叨两句了?!”
“能念叨,日后您想念叨谁便念叨谁!”
秦牧阳烦透了,说完,撂下筷子,站起转身就走。
回到房间,秦牧阳的耳朵终于得了清闲。
其实这种日子,秦牧阳已经过得十分满足,虽然紧巴,但至少安稳,只是母亲这嘴
越想越烦!
回过神,一道黑影在窗外一闪而过。
秦牧阳顿时起疑,走出房门看。
紧接着,黑影又在眼前闪过。
秦牧阳起初以为是盗贼来偷钱财的,几经考虑才发现,黑影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
想及此,追着黑影就跟了过去。
一直跟到了院外不远处的杨树下。
杨树下,一个黑影伫立。月光下,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秦牧阳微微一惊,本想转身离开,但转念一想,来都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想及此,秦牧阳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请问阁下是?”
“在下无名氏,想给勤劳样指条明路。”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进耳朵。
秦牧阳顿时警惕起来:“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告诉我,我给你指的明路,你到底要不要走?”
秦牧阳自嘲地小小:“我的日子都过程这般了,哪里还有明路可走,阁下就别跟我开玩笑了。”
“像你现在浑浑噩噩的度日,真的是你想要的?你失去的一切,就不想再争取回来了?”
那人看秦牧阳无动于衷,沉沉地叹了口气:“老燕北侯的名声,你就不想再夺回来了?”
“如今我被困在兖州,无诏不得入京,我还能做什么?”
“只要你想,我自有办法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