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还是挺多的。”
“王爷也一样。”
说完这个,君祁烨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秦时月拉了凳子坐过去:“王爷今日不开心?”
【今日君祁烨去了北鹰校场,若是不开心,怕是又有人往校场里塞人了】
【是谨王爷?】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君祁烨感叹道。
秦时月摇摇头:“有时候,我不过都是瞎猜。”
“能瞎猜,也是一种本事。”君祁烨夹起水晶冬瓜饺吃起来,“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
秦时月看着他,不由得暗叹。
【完了,君祁烨这是受刺激了,除了医术,谨王到底还跟他说了什么?】
君祁烨顿了顿:“其实,我最讨厌有人在我最亲近的人身上下手。”
秦时月觉得口干舌燥,便站起来喝水:“正常,换我也是”
话说一半,秦时月才反应过来:最近亲的人?
入神的时候,忽然被君祁烨从后背抱住。
秦时月身子一僵:“王爷?你?”
“当初因为私心强娶的人,如今成了身边亲近的人。”
秦时月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耳朵根子有些发热:“王爷,你喝多了?”
【心怦怦跳的厉害是怎么回事?】
想及此,秦时月挣扎开,掏出银针:“王爷,你肝火旺盛,需要针灸治疗。”
君祁烨被气笑:“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又生气了?君祁烨还真是挺喜欢生气的】
秦时月踏出书房门槛时,又停下来:“王爷,给我些时间。”
说完,便离开了。
君祁烨怔愣了片刻。
给她点时间?
夜色深沉。
秦时月躺在软榻上辗转反侧。
小满撩开幔帐:“王妃,谢侍卫说,王爷今天有紧急公文要处理,就不过来了。”
秦时月侧过身:“小满,你怎么也和冬至学坏了?”
小满抿嘴笑:“王妃,奴婢冤枉。时间不早了,快睡觉吧!”
此时,挽月阁外,君祁烨默默地站了许久。
谢影陪在一边:“王爷,您真的不进去了?”
君祁烨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本王看你是想进去看冬至吧?”
谢影呼吸一紧:“王爷,卑职从未有过私心。”
“你没有私心?”君祁烨冷哼道,“除非你不是人。”
说完,君祁烨二话不说走远了。
留下谢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怎么就不是人了?
转身离开前,又看了眼挽月阁的牌匾。
王妃啊!下次您能不调戏王爷吗?
翌日清晨,秦时月用完早膳,接到了沈立手下暗卫传回来的消息。
说君邵去镇国将军府,只是闲谈,一句公事都未提。从沈家出来后,就按部就班忙公务,并未有出格的举动。
秦时月暗叹:五殿下到底是沉得住气的人。
换好衣裳,就听吴管家来报,说回春堂的方郎中来了。
秦时月疑惑片刻:难道又出棘手的病患了?
“快请。”
“宸王妃,小的冒昧打扰。”
方郎中在挽月阁中,见到秦时月,深深地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秦时月示意他坐下说,“可是又遇上了疑难杂症。”
方郎中有些为难:“本来不想来打扰王妃,可是医馆内却来了位难缠的病患。”
“难缠的病患?”秦时月想了想,“可有什么症状。”
“病患是一位中年妇人,她有几样症状,可是经过诊脉,却是无恙。可是这位夫人坚持说身体好几处都不舒服,还说,一定要让医官治好她”
秦时月没听方郎中说完,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昨天还念叨,今天便来了。
今天不用进宫,正好去会会。
想及此,秦时月让小满回房间拿了医疗箱准备出门。
方郎中稍稍松了口气:“有劳宸王妃走一趟。”
“无妨,治病救人,谈不上麻烦。”
半个时辰后,秦时月在回春堂见到了方郎中描述的中年妇人。
妇人三十出头,面色沉静,一袭暗紫色云纹缎子衫,将其气质衬托得恰到好处。
身边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像是她家的丫鬟。
“这位夫人,请问你哪里不舒服?”
医馆的帮手见宸王妃来了,连忙让了座。
中年妇人打量着秦时月:“你是哪位?”
“我是回春堂的坐诊郎中,专治疑难杂症,药到病除。”秦时月拿出诊疗工具,“夫人可以说说您的症状吗?”
中年妇人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头疼得厉害,浑身酸软无力,入夜盗汗”
秦时月深入切脉后判断:妇人确实体虚,但绝对没有她本人说的这么严重。
看来,又是试探。
随后,收回手:“夫人,您的病症比较特殊,医馆大堂又病患较多不利于治疗,若是夫人方便,还请里间诊疗室单独治疗。”
中年妇人点点头。
二人去了里间,丫鬟跟在旁边。
秦时月将丫鬟拦在门外:“我需要给夫人单独治疗,还请你在外稍候。”
丫鬟不放心,对秦时月说道:“我们夫人在外,都是我陪着的,如今您只让夫人一人进去,我着实不放心。”
秦时月深邃一笑。
中年妇人看着丫鬟:“不得无礼。”
丫鬟不说话了,垂头站在一边。
中年妇人朝她示意:“无妨,不过是单独治疗,宸王妃的医术,我相信。”
听到主子这么说,便往后挪了一步,侯在门外。
随后,二人进了诊疗室,秦时月顺手紧闭了房门。
中年妇人看着诊疗室里奇奇怪怪的医疗工具,不由得新奇:“回春堂与其他医馆相比,当真与众不同。”
秦时月随手摆弄着医疗箱:“回春堂专治疑难病症,诊疗工具自是也与其他医馆不同。方才我给夫人诊脉,发现夫人的病症,实则是在心里。”
中年妇人微微一愣:“你说什么?”
秦时月似笑非笑:“去年我和宸王殿下大婚,未能与你见面,还略感遗憾呢!”
中年妇人愣了片刻,很快又恢复正常:“宸王妃与宸王殿下大婚,我哪里有幸参加?”
寝室也擦了擦手:“既然主动找上门,又是在没有第三人的里间,就不必说开场白了,你说是吗?
说着,深凝着中年妇人:“谨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