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
君奕看到君祁烨回来时,顿时放轻了声音。
“听说三皇子对本王的王妃有意见,本王不放心,特意赶回来看看。”君祁烨整理着袖子。
“九皇叔言重了。实则,我上门是想说明白一件事,不会对秦九皇婶动粗的。”
君祁烨打量着二人:“我是担心她把你扔到街上去。”
君奕:“?!”
秦时月盯着君祁烨看。
【我这么野蛮吗?】
君祁烨不再说什么,径直往朝夕堂里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着原地呆着的君奕:“你是想站在院子里跟我说话?”
君奕愣了愣,连忙跟上。
“你这火急火燎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君祁烨忽然停下脚步,君奕一个没留神,险些撞上。
“冯嬷嬷不是我的人,刺客也不是我派的,虽然我曾经喜欢过秦妤月,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君奕一口气说完。
“三皇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厌恶我?就因为我是从乡下来的,扰乱了你和秦妤月的婚事?”
秦时月探究的目光落在君奕身上。
君奕坐下:“算是吧!那个时候,我们都快订婚了。”
王府的丫鬟端上了茶点。
“皇子中能有你这么纯真的,还真是少见。”秦时月坐在茶案前。
君奕暗自咬牙:“你就是说我蠢”
君祁烨敛袍坐在君奕对面:“你确实蠢,被人卖了还不自知。”
君奕语结。
君奕忽然想起来,秦妤月说她有想嫁的人。
她这么多年跟自己做戏,难道是?
回过神,君奕开门见山问:“你们是不是知道,她到底想嫁谁?”
秦时月摇摇头:“三皇子自己去天牢问问不就知道了?想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会好好跟你说话的。”
君奕顾不上喝茶,想站起来直接走,
但下一刻,想到正事还没说利索,就忍住了。
“九皇叔,冯嬷嬷真的不是我的人,刺客也并非三皇子府派出去的,这人一定是胡说八道。”
“我知道。”君祁烨淡淡地说。
“你知道?”
秦时月摆弄着茶具:“三殿下真当你九皇叔这么傻,被人牵着鼻子走?”
君祁烨没好气地看着她:“不想说话的话,可以不说。”
这时,章卫来报:“王爷,王妃,三殿下。”
“何事?”
章卫试探地看了眼秦时月:“天牢那边传来消息,说,秦妤月想见王妃。”
秦时月稍稍一顿。
她不想见,省得又被秦妤月说猫哭耗子假慈悲。
但是秦妤月为何要主动提出来见她?
【难道是有什么阴谋,想利用最后的机会摆我一道?】
【好像从前读过的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如果你不想去的话”
“我想去见她!”
君祁烨话未说完,君奕就表明态度:“她到底想嫁给谁!”
秦时月扶额。
“你就这么去,只会煽风点火!”君祁烨直言道。
“正好,待会儿沈立跟我一起去吧!”
说着,秦时月看向君奕:“你是不是也带随从来了?”
君奕未想秦时月回问这个,还是点了点头。
“正好,再加上狱卒,够了。”
君祁烨琢磨了一会儿,当即明白了秦时月的意思:“王妃这是不需要本王了?”
“那倒没有,只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还是我们三个人解决比较好,王爷参与了,怕是不合适。”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天牢。
秦时月同天牢看守打了招呼,经过一番检查,便带人进去了。
“王妃,还是那个规矩,关押死囚的牢门不开。”天牢管事徐虎提醒道。
“有劳了。”
走过好长一条通道,秦时月见到了秦妤月。
秦妤月一袭囚服,披肩散发,整个人更显狼狈。
“你来了?”秦妤月站起来,抓着牢门看着秦时月。
秦时月深邃一笑,遂,又叫来徐虎:“钱管事,天牢重地,我觉得,还是再检查一遍,比较稳妥。”
徐虎奇怪:“方才已经检查过了。”
“我妹妹敏感,哪怕是最后的日子,也想好好活着,我不想她误会。”
徐虎懂了:“王妃,您也太谨慎了。”
再次检查了一番后,确认道:“没问题。”
“你们先出去吧,他一个人留下来守着便好。”秦时月看了看旁侧随从打扮的人。
“姐姐这么谨慎,是怕我会害你?”
几人出去后,秦妤月低笑着问道。
“你害我不是一次两次,我为何不能防范?”秦时月面色严肃。
“你若是在乡下好好地不回来,我又怎能害得到你?”秦时月死死地抠着牢门木桩。
“我听娘亲说,你以前温柔懂事,得三殿下喜爱”
“别跟我提他,他就是个窝囊废,我顺从他的心意靠着他,不过是权宜之计!”
身旁的随从听了,右手捏成了拳头状,微微地颤抖着。
“权宜之计?”
秦时月眉头微蹙,“这么说,你都是利用三皇子?从我回京的第一天起,你就利用他当街羞辱我,你从旁看景?”
“后来,你又利用三皇子府设百花宴,企图找个侍卫来污蔑我的清白,顺便让宸王府和沈家都丢了脸面。”
秦妤月眼眸通红:“对,你说的没错。只可惜,你太聪明了,一次次都被你化解了!”
秦时月沉沉地叹了口气,问身旁的随从:“现在,你想明白没有?”
秦妤月微微一怔:“你在跟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