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服务员警惕地盯着许杰。
“行,没问题,保证一分不少,咱们先进去看看情况成吗?”
有了许杰的承诺,服务员松开手,跟着走进房间。
屋子里,女人站在床上不住尖叫,大曾和小杨都趴在窗户上。
许杰进来还来不及问情况,两个人就慌慌张张地跑出去。
大曾还聊下一句话,“小许,看好那个女人。”
许杰看着站在床上,衣衫不整,疯狂尖叫的女人。
这情况,他也不能动手啊。
万一被反咬一口,说他耍流氓,那可不得了。
许杰看着身旁双手抱在胸前的女服务员。
“同志,麻烦,帮帮忙。”许杰向服务员求助。
“干什么?”服务员看着乱糟糟的房间,没好气地回答。
“这位女同志。”许杰用下巴点了点,不住尖叫的女人。
服务员白了许杰一眼,虽然不耐烦,她也知道男人不方便动手。
“哎呀,挣几个工资啊,还得替你们干活。”
“麻烦你啦。”许杰陪着笑脸,毕竟有求于人。
服务员不高兴地走过去,伸手抓住女人用力一扯,女人摔倒在床上,尖叫声戛然而止。
“坐着!不许动!”女服务员厉声呵斥。
许杰看女人老实了,许杰连忙跑到窗边,探出头。
看到那个冒充港商的男人,正趴在二楼平台,不知是死是活。
大曾和小杨跑过去,蹲下去检查。
“怎么样?”许杰问。
“叫救护车。”大曾回答。
许杰回身问服务员,“这附近医院的电话是多少?”
服务员白了他一眼,拿起床头的电话,熟练地拨了出去,联系了医院,说有人跳楼,让他们派车来。
那个刚才还疯狂尖叫的女人,惊慌地看着许杰。
“他还活着?”
许杰看着她,认真地说道:“他身上的事儿,可是大事儿,趁着他昏迷不醒,你先举报了,还落个立功表现,能轻判。”
女服务员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呀,可别犯傻。”
假冒港商的女人,陷入沉默。
服务员拿了外套,让她套上,“快点穿上衣服!”
两个人顺利地把女人带到一楼,潘社长安静地跟在后面。
显然,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他的承受能力。
冒充港商能判几年,至于跳楼?
这人身上肯定有大案子啊。
要不是许杰刚才帮自己摆脱嫌疑,说不得,也得进去蹲两天。
吃苦不算什么。
可他的名声就全完了,以后绝对没有进步的可能,说不定,连现在的职位都不能保证。
潘社长越想越多,额头不住地冒冷汗。
“潘社长,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嘛?”许杰关心地问道。
潘社长摇摇头,抓住许杰的手,“小许,这次多亏你。”
“这算什么,不要说了。”许杰使了个眼色,潘社长立刻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外人面前多说。
“大恩大德,铭记在心,铭记在心。”潘社长拍着胸脯说道。
救护车来得很快,把假冒港商的男人带走了。
来了两个女警察,把假冒港商的女人带走了。
因为突发状况,大曾和小杨回刑警队汇报,许杰和潘社长作为证人同行。
到了刑警队,许杰和潘社长,把整件事说了一遍。
许杰很快出来,潘社长慢一点,还有解释,自己怎么和这两个人认识的。
潘社长毫无隐瞒,交代得仔仔细细。
等出来,许杰正坐在大曾的位置上喝茶水。
“小许,不会有事吧。”
“人民群众揭发坏人,能有什么事。”许杰满不在乎。
“可是……”潘社长还是很担心。
“哎呀,别担心,没事儿,咱们就回家。”
许杰拉着潘社长,把他送回办公室。
自己又单独去了宾馆,那个服务员还站在前台,没有下班。
见到许杰,服务员没好气地说道:“有完没完。”
“这是来谢谢你呀。”许杰拿出两张一根柴猪肘子的兑换券。
这是,他给徐慧真出到了主意。
卖兑换券,要是有单位要发福利,买卷就行,什么时候想吃,就去兑换。
而且,一张兑换券,揣着口袋里,不显山不露水,省得别的单位眼红。
想送礼也方便。
兑换券一推出,就大受欢迎,在市面上有了名气。
许杰把两张兑换卷往服务员眼前一放,服务员立刻认出来。
“哟,肘子的兑换券。”
“谢谢你今天帮忙。”许杰客气地说道。
把兑换卷揣进口袋,服务员那点不高兴,一扫而光。
“哎呀,都是工作,互相帮忙嘛。”
“还想跟您打听点事。”
“说吧,什么事?”
“就是想问问,那一男一女来了之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警察来了的时候,我可都说了。”
“我不是警察……”
“你是演员吧,我好像在电视上看过你。”
许杰笑着点头。
“你们当演员也做生意?”
许杰立刻听出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找他们是做生意?”
“他们刚来的时候,有个人来找过他们,说是合伙做生意。”
“那人后来又来过嘛?”
“没有,就一次,还是在门口说话,我下班时间,听了一耳朵,不是太准确,那个人口音太重。”
“那人什么样?”
“嗯……”
服务员回想了一下,准确地说出那个人的样貌。
“那个人是温州人。”
“你怎么知道?”
“我邻居有家温州人,说普通话就是那种口音。”
直觉告诉许杰,这个温州人,有问题。
“这事儿,你跟警察说了嘛?”
“说啦。”
“还有别的人来找过他们吗?”
服务员想了想,“来找,倒是没有,不过……”
许杰又掏出两张兑换券,塞给服务员。
服务员连忙往外推,“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帮帮忙。”
“我是在公交车上看到车下的人,也不敢肯定。”
“你看到什么?”
“我看到那个跳楼的男的,在街上搂着一个女人,不是和他一起那个,是个京城人。”
“这么肯定,你认识?”
“认识到不能说认识,反正远远地见过一面。”
“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是个挺有名的女流氓,叫贾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