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讲理啊,说他们厂子所在的路,叫沪市路,所以他们才叫沪市袜子。”
许杰低着头,这主意是他出的。
当时林天赐来给他送分红,说起沪市袜子好卖。
许杰就给他出主意,让他也给袜子也挂上,沪市的牌子。
还让他去注册商标,注册了沪市路牌。
印商标的时候,把‘路’字印得不显眼。
林天赐回去就照做了,还专门在沪市路上,开了家小门店。
因为林天赐这沪市路牌的袜子,要比真正的沪市产的袜子质量更好。
很快就打开了局面,顾客站在摊位前,翻着商标,找那个‘路’字,没有就不买。
因为柜台前,站的人多。
有好奇的顾客,还被吸引过来,促进了袜子的销量。
但是当着受害人的面,许杰可不敢承认,是自己的一个小主意,让沪市的袜子厂倒掉。
经过各种对比,许杰决定投资一家位于浦东偏僻地方的小规模纺织厂。
纺织厂的厂房还算可以,但设备实在是老旧。
市里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更新换代。
这个厂子没有什么资本谈条件。
自然是港商说什么就是什么。
原本厂子的厂房和地皮作价参与合资。
也就只能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港商占百分之八十。
沪市的领导虽然觉得太便宜,可想到那破烂不堪的厂子,能有人要就不错了。
痛痛快快地签了字。
浦东的地啊!
虽然有点偏,但那也是未来发展的方向。
许杰在心里感慨,只要等个十几年,这地价就飞上天啦。
“恭喜宿主凭借自己能力获得浦东地皮一块。”
“此次奖励宿主,十亿!”
许久未见的系统,又冒了出来。
这次系统又给出超高的奖励。
许杰虽然对这种奖励已经有点麻木了。
但和上次四合院一间房只奖励五十元,差距太过巨大。
许杰忍不住问系统。
“请问,这个奖励十亿,四合院奖励五十,这么大差距的逻辑在哪?”
“系统根据长期价值,推测奖励。”
“沪市这块地以后搞房地产价格高,那四合院未来也不便宜啊。”
“根据系统推测,宿主的推测错误。”
许杰再想问,系统消失了。
“唉……,下次再说吧。”
许杰对纺织厂的管理是一窍不通的,把杨天赐叫过来,直接给工资,每年还有一成的分红。
“月薪五千,你自己的厂子,你照常管理,在这边你是厂长。”
杨天赐觉得,不合适。
“五千?还有分红?我还能管着诸暨的厂子?”
这便宜占的也太多了。
“等我弄到轿车指标,给你配辆车,两边跑着方便。”
杨天赐当然愿意啊。
经营厂子,只要上了路子,也不需要天天守在厂里,看着工人干活,交给副厂长就行。
而且许杰向来是个甩手掌柜,只会出主意,不会插手厂子管理。
那岂不是他有两家厂子,就算是进货买原料,都能压价格啊。
杨天赐当然没意见。
“行,买设备的款项,什么的,需要就和我联系,这次是港资,不要审批外汇,你看着买吧。”
许杰信任自己,杨天赐也没有辜负这份信任。
把自己规划中想买设备列出来,给许杰参考。
从港岛那边走账,很顺利。
阿豹在这边办理各种手续,那边ary下单订货。
仗着港商的身份,出面办理的人,又是秦红婆家外甥许杰,各个部门都没有为难,手续办理得很快。
杨天赐做主,把老掉牙的设备卖掉后。又提出新问题。
“厂房需要粉刷一下。”
“趁着没有设备,该修的地方就修。”许杰一挥手,这厂房要坚持坚持十年以上。
“工人……”
“怎么啦?”
杨天赐很为难,“用不了这么多人呀。”
“一百多个人用不了?”
“用不了,三十个就够了。”
“那就给她们找点别的工作,卖袜子好啦。”
“干销售?”杨天赐觉得这也可以。
“你先挑选一下。”
沪市女人精明又厉害,杨天赐觉得心里发慌。
这挑人出来换岗位,万一弄不好,以后没法服众,这厂子不好管理。
这个得许杰出手。
许杰也想挑人。
瓦莱里娅也需要售货员。
卖袜子的柜台也需要售货员。
许杰这么一想,干脆把所有的岗位在厂子里公布,实行内部选聘。
瓦莱里娅的店长,徐静天,林家父女,科里昂夫妻,阿豹,贺峰,全都被弄来参加面试。
搞得场面极其隆重,连电视台都派人来拍新闻。
许杰坐在一旁,负责整个流程。
纺织厂的工人,都拿着报名表,想要报自己心仪的岗位。
想去瓦莱里娅当售货员的人最多。
毕竟工作轻松,收入也高,谁不喜欢。
“大家请排好队,一个一个地来。”许杰拿着喇叭说道。
叽叽喳喳声中,谁都不愿意,排第一个上前面试。
“我来。”
终于有个女工,站出来。
许杰一看,熟人!
容家的二女儿。
那天搜行李,扣下那几十块钱存折的,就是这位容家二女儿。
“请问你想面试什么岗位?”
容家二女儿终于发现,坐在那里的人,是她那前继母的亲生儿子。
“瓦莱里娅的售货员。”容家二女儿半点不担心许杰报复自己,昂着头回答。
在她看来,许杰不过也是来干活的,前面坐的那些人才是大老板。
“请把报名表交上来。”
容家二女儿把报名表,递到科里昂面前。
“请交到我这里。”许杰提醒。
科里昂一个汉字不识,报名表交到他手里,他能看懂什么。
容家二女儿昂着头,“我才不交给你呢,你肯定报复我。”
有故事?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许杰反问。
“因为你是小偷的儿子,我这个人很正义,揭穿了你那个小偷母亲的真面目!”
容家二女儿义正词严的说道。
纺织厂的工人立刻议论纷纷。
“啊!她是周阿姨前夫的女儿。”徐静天小声嘀咕。
再小声,身边的人也听见了。
连科里昂夫妻两个,不太听得懂的都把耳朵凑过来。
想听听怎么回事。
吃第一手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