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考虑考虑吧。”许杰回答。
“可以,不过如果你一个星期不给我答案,我就会要八成的股份。”
许杰笑了笑,不说话。
对许杰这种温和的态度,桑尼认为他是怕了,得意地带着手下走了。
刚才许杰递给他的冰淇淋,被他随手扔在路边。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许杰咬了口冰激凌。
看到皮埃尔站在那里,许杰说道:“皮埃尔,你要做个选择了,跟他,还是跟我?”
皮埃尔看着桑尼离去的背影,他也知道桑尼不会长久。
而眼前的许杰,是冉冉升起的新星。
皮埃尔立刻做出决定,他走到许杰的身边。
许杰买了个冰淇淋递给皮埃尔,皮埃尔接受了。
两个人在游乐场里边走,边吃冰淇淋。
孩子的笑声充满了每个角落。
许杰一直笑眯眯的,看着这些孩子。
吃完冰激凌,他掏出手绢,擦了擦嘴。
看着皮埃尔吃完,许杰慢悠悠地问:
“你认识科里昂家族的会计师嘛?”
皮埃尔愣了,每个家族都有会计师,那都是家族最忠心耿耿的成员。
但是,许杰找会计师干什么?
他们只管钱,对家族内部的生意并不过问。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不,他们知道最重要的东西。”
皮埃尔看着许杰笑眯眯的样子,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科里昂家族会计师的信息。
许杰当天就和皮埃尔飞到了纽约,甚至比桑尼回去得更早。
许杰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聘请了一位私家侦探。
让他去调查会计师。
不出三天,私家侦探就给了许杰一条劲爆的消息。
桑尼酒后凌辱了会计师年仅十二岁的女儿,可怜的女孩,现在还住在医院里。
会计师接受了桑尼一百万的赔偿,他的妻子气疯了,要和他离婚。
“这可不是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许杰评价。
私家侦探倒是理解会计师,“他有五个孩子,他不能让其他四个也陷入危险的境地。”
“啊,软肋太多啊。”许杰感慨。
许杰收起了私家侦探给他的资料,签了一张支票。
“辛苦啦。”
看到支票金额,私家侦探立刻不觉得辛苦。
皮埃尔律师不知道,这种信息,有什么用。
就算女儿被欺负,会计师也没有背叛家族的勇气。
许杰什么都没说,回到酒店房间,给乔治打了电话。
经过层层转接,电话总算到达乔治的手里。
“有人监听你嘛?”许杰用中文问。
“还真让你说对了,你用中文,他们还会找个翻译。”乔治对这种生活,也很无奈。
“嗯,如果有人想举报纽约的黑手党家族偷税,应该和谁联系?”
许杰的问题,婉转又直接。
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看,许杰只是想咨询一个问题。
他问一个米国公民,关于税务的问题。
显然并没有什么不妥。
但乔治经过这些年的历练,也明白能听出话里有话。
他明白这是许杰送给他和各方打交道的筹码。
只看他怎么用。
乔治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毕竟在政治方面他还很稚嫩。
“你过半个小时再打来,我去打听一下。”
“ok。”
许杰挂断电话,乔治立刻联系白宫西厢的幕僚。
把许杰的问题转述了一遍。
“我去见他!”一个声音高喊,他正在和联邦税务局打交道,急需建立良好的关系。
还有什么,能比送上一个大案子,更促进双方关系的呢。
等半个小时后,许杰在打来电话,乔治很有自信地回答。
“里奥,他可以帮你联系联邦税务局。”
“我怎么联系他呢?”
“他马上到纽约,会去找你。”
许杰报上自己住的酒店和房间号。
联系好,许杰穿上外套离开酒店,这次他没有告诉皮埃尔律师,而是自己出门,叫了辆出租车。
半个小时后,许杰敲响了会计师的家门。
“你找谁?”会计师不耐烦地打开家门,看他憔悴的样子,估计也不好过。
“我是帮你摆脱麻烦的人。”
“不要故弄玄虚,快走,否则我开枪了。”会计师警告许杰。
许杰依然不为所动,他始终面带微笑。
“我就是那个买下科里昂家族在好莱坞所有资产的人。”
会计师立刻冷静下来,他知道桑尼要对付这个人。
他也听说了很多传闻,他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甚至英俊的男人。
就是那个胆敢吃掉科里昂家族资产的人。
“你看起来还是个孩子。”
“我只是显得年轻。”
许杰说着走进会计师家。
会计师扶着家门,想了半天,还是关上了门。
许杰看着凌乱的房间,和茶几上的酒杯,就能估计到会计师的状态。
“你来找我干什么?”会计师不明白。
“我来救你。”许杰回答。
“救我,我很好。”
“不,你不好,你失去了科里昂家族,不,应该说是桑尼的信任,很快会有人顶替你的职位,然后,你……咔。”
许杰在脖子上比了一下。
“这从何说起,我为科里昂家族服务二十几年,一直忠心耿耿。”
“但你也是个父亲,不是嘛?父亲是会为了女儿愤怒,会不顾一切为女儿报仇。”
听了许杰的话,会计师脸色一变。
“我有一个朋友,非常有地位,能帮你联系到联邦税务局的高层。”
“不,你疯了,你在说什么?”会计师声音颤抖,连忙否认。
许杰刚想再开口劝说,突然有人敲门。
有人用意大利语呼喊着。
会计师脸色变得惨白。
许杰示意他安静,自己无声无息地跑到楼上。
会计师凝神,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冲了进来,他是桑尼的保镖。
“为什么才开门?”桑尼的保镖搜查四周。
“我在喝酒。”会计师指着桌上的酒杯。
桑尼的保镖拿起酒杯闻了闻,确定是酒。
“桑尼要见你。”
“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个保镖。”
会计师像是还不清醒,醉眼朦胧地说道:
“我洗个澡,醒醒酒。”
保镖看他东倒西歪的样子,嫌弃地回答:“快点,我在外面车上等你。”
“当然。”会计师把桑尼的保镖送出家门。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眼神变得清醒而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