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父亲告诉许杰自己调查的情况。
“你先开口这个。”
女孩父亲从屋里拿出一个盒子,从盒子里取出一沓信,单抽出一封,摆在桌子上。
许杰看了看信上的内容。
女孩说自己被同学某某,带去跳舞,现在心里很痛苦,很后悔当时虚荣心作祟。
信里并没有说明当时的情况。
许杰抬起头,看到老人痛苦的眼神。
“这是新的证据,为什么不交给刑警对呢?”
“我们交了,他们说没用。”
“大曾说的?”许杰不相信大曾会对一对失去女儿的老人说这种话。
“不是,是个和你一样的年轻的小伙子说的,他说……这不是证据。”
“这怎么会不是证据呢?”许杰急了,这至少是可以调查的线索。
“我们打听了,说他们那些人有背景,这两天还有人跟踪我们俩……”
说到这里,女孩母亲又哭起来。
这还是团伙作案?
许杰想了想,“您二位如果信得过我,就先别着急,等一等。”
“啊,等什么?”
“您相信我,就等一等,等我通知二位的时候,再去刑警队。”
两位老人点点头,他们当然信得过许杰。
没有许杰那五千块,他们也不能天南海北地找女儿的笔友,找到这封信。
许杰又叮嘱,“一会儿,我走之后,你们把信藏好,然后告诉别人信给我了。”
“那怎么行,万一他们要杀人灭口,岂不是连累了你。”
老两口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不想连累许杰。
“没事,我要去外地出差,他们找不到我。”
老两口唯唯诺诺地答应。
“等我消息。”
许杰再三叮嘱,才离开女孩家。
两位老人把他送到大院门口。
这次他留心,注意到门口盯着自己的人,好像在小刁身边出现过。
为了少惹麻烦,许杰没回办公室,让王金把自己随身的东西送过来。
当场买了机票,飞到南方。
抽空去港岛看了眼大楼的建设,叮嘱娄晓娥注意安全,千万别出事故。
又匆匆回到内地,找到正在村里拍戏的剧组。
张改秀真是个人才,剧已经拍了一半。
她拍剧非常迅速,几乎是用直觉在拍戏。
几位演员演技过硬,镜头经常都是一条过。
照这进度,再有半个月就能拍完。
许杰开心地请张改秀喝酒,两个人在村里的小卖店前,搞了两个板凳,边喝酒边聊天。
“估计连后期的钱加上,也不会超过五万块。”张改秀很自信,说完,举起啤酒对瓶吹。
这个价格,只要剧卖出去,就能赚钱。
可惜许杰兴致不高,只是浅浅抿了一口。
“我说,许杰,你从京城回来就魂不守舍的,老婆跟人跑啦?”
许杰没心情跟张改秀斗嘴,“遇到点事儿,不知道怎么办。”
“哟,你这一掏兜,几十万都能拿出来的主,还能难住你的事儿?”
许杰想了想,把自己和小刁的矛盾,还有被小刁害死的女孩,整件事说了一遍。
“我现在有证据。”
“那就告他呀。”
“怎么告,有很大差别。”
“差别在哪?”
“三、五年还是十几年的区别。”
“没有枪毙?”张改秀犀利地问。
“我要是往死里弄他,也能行,就是……”
“就是下不了那死手,对不对?”
许杰不得不承认,张改秀说得对。
“你今年多大?”张改秀突然问。
“虚岁二十四。”
“啊,比我小八岁,年龄小,没经事儿,原谅你,这件事你从根上就错了。”
“怎么说?”
“那小子一次次招惹你的时候,你就该把他拍死,你容忍了他就变本加厉,你早把他弄了,是不是,他就没有机会害那女孩了?”
许杰点头。
“这种作恶多端的,就直接弄死了事儿,还跟他讲人性,他和那女孩讲没讲人性。”
许杰再点头。
“别娘们唧唧的,心慈手软,雷锋同志怎么说,对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我知道了,马上就有机会。”
“告诉你,就像打架,一板砖迎着面门砸下去,结束战斗,懂吗?”
“懂了,姐!”
“小子,有点钢,善良不是错,你黏黏糊糊的当断不断,那不是善良,那是傻,最后人家都欺负你,你得立威。”
张改秀酒劲上头,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话。
到最后,许杰已经记不住,张改秀说了什么,只记得一句,“要有杀人的心。”
第二天酒醒了,张改秀根本不记得和许杰说过什么。
“我昨晚说什么了?”
“你说要砍死前夫。”许杰说。
“艹,酒后吐真言啊。”张改秀大大咧咧地说道。
村里只有村长家有一台七寸的黑白电视。
许杰正在剧组忙乎呢。
村长凑过来,“哎呀,许经理啊,电视里是不是你呀?”
“什么电视?”
“有个警察,和你很像。”
看来青年警察开始播了,许杰客气地回答:
“应该是我演的。”
村长得到答案乐颠颠地背着手走了。
很快,村民都来围观,电视上的演员。
隔壁村开着拖拉机,也来看电视上的演员。
一群人围着许杰,吵吵嚷嚷,搞得拍摄都无法进行,张改秀烦了。
“许杰,你马上,立刻,给我消失!”
为了不打扰拍摄,许杰只好拿起行李,坐上长途客车,回到室内。
八月的南方,热得人头晕脑涨。
许杰下了长途客车,直奔冷饮摊位,灌下半瓶冰镇汽水,旁边有卖报纸的。
他买了一份,边喝边看。
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活动的决定。
许杰快速地看完这条新闻,立刻飞回京城。
刚走到胡同口,就看见小刁的人等在那里,看见他回来,立刻有人去报信。
许杰放下行李,习惯像以前一样,等着小刁找上门。
刚坐下,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张改秀的话。
“一招弄死他!”
许杰立刻往外走,到了胡同口,还有一个人跟着他。
许杰故意引着跟踪者,往死胡同走。
那小子发现上当,刚想往外退,被许杰一个反手,撞在墙上,但是就昏死过去。
许杰开口四周无人,溜溜达达地走出胡同口,直奔女孩家。
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