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玉梅眼神一闪,娇滴滴地问:“刘哥,你想怎么对付周时骁?”
“呵呵。”
刘奎轻浮地捏了把赵玉梅的胸口,翘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哥的手段多了去了,说出来怕吓到你。”
“说嘛,我不怕。”
“我还没想好,等打探清楚再说吧。”
“我倒是有个好办法,若周时骁真是条子的人,他毁了刘哥你这么多年的心血,咱们势必也要他付出血的代价,我知道他有个喜欢到骨子里的女人……”
暗夜里。
赵玉梅娇媚的声音里透着冷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陆琳儿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浓重嫉妒,也许是自己深陷泥潭见不得别人好吧。
总之,她要给陆琳儿点颜色瞧一瞧。
谁让她眼高于顶,总是看不起自己。
对此,陆琳儿一无所知。
失眠了一整晚,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找周时骁,敲开门后,柳大姐压着嗓子说:“小周回来了,凌晨三点多才回来,现在估计在补觉呢。”
“我进去看看他。”
陆琳儿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落下,她轻手轻脚地进了屋,正准备换鞋,主卧室的门突然开了,周时骁转动轮椅走出来,看见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正打算去找你呢。”
说着,朝她伸出了手。
“过来。”
陆琳儿笑眼弯弯地走过去,俯身仔仔细细地盯着周时骁看了好一会儿,才故意板起俏脸,道:“昨天消失了那么久,知不知道人家很担心你,喏,看看这黑眼圈重的都可以去当国宝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动作自然地将手搭在了男人宽厚掌心。
周时骁用力地捏了捏掌心软得没骨头似的细白小手,眸底划过一丝歉意:“对不起,昨天有任务执行,没来得及告诉你。”
“那还顺利吗?”
“算顺利吧。”
对于周时骁工作上的事,陆琳儿向来不会多问,她抽回自己的手,准备推着轮椅往客厅走,下一秒却被硬生生带着换了个方向。
“不去客厅。”
昨晚没睡好,陆琳儿大脑都快罢工了,懵懵地问了一句:“那去哪儿?”
周时骁轻笑一声:“不是说昨晚没睡好,正好,我也没睡好,你陪我一起补眠。”
“啊?”
陆琳儿的视线落在卧室里那足有两米宽的大床上,嫩白耳垂染上一抹粉红,垂着眸子小声嘀咕道:“这不太好吧?”
“怕了?”
周时骁面带揶揄地看向她。
“咱们现在是未婚夫妻,同处一室应该不会有人说闲话吧,之前我不是就说过,等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咱们就领证,都快是合法夫妻了,还不敢睡一个房间?”
他盯着女孩艳红的小脸,眉梢轻挑。
“琳儿,你以前胆子不是大得很吗?”
也许是多日来筹谋的事情结束了大半,也许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将爱了许久许久的姑娘变为自己的妻子,此刻,周时骁心情不错,人也格外放松。
甚至于,目光里都带了丝丝侵略性。
看着这样的他,陆琳儿就更不好意思了,想到以前自己总爱找各种各样的蹩脚借口黏在周时骁身边,为的就是能和他多待上那么一小会儿,脸就更热了。
呵呵,那几年真是年少轻狂啊。
“那时候不是年纪小嘛。”
周时骁好笑地挑了挑眉:“正常不应该是随着年龄增加胆子会越来越大吗?你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
他低低说了句小没出息。
“行了,不逗你了,抓紧时间睡一觉,我看着你睡,等你睡熟了我去隔壁卧室睡。”
陆琳儿也确实困得没精神,她也懒得再跑回家,说不定一去一回,这点瞌睡虫在路上就跑没了,索性就在周时骁这里补个觉。
躺在宽大的床上,鼻息间萦绕着令人安心的熟悉气息,睡意很快就袭来了,没几分钟就陷入了黑沉沉的梦乡。
周时骁看着陆琳儿睡熟才去了隔壁卧室。
这一觉两人睡得都很沉,一直到快中午,柳大姐做好了饭才醒,吃过午饭,陆琳儿就走了,她下午还要上班。
等她走后,周时骁看向收拾厨房的柳大姐,叫她先别忙了,出来歇一会。
“正好我有事问你。”
柳大姐心头猛地一跳,局促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忐忑不安地从走出来,小声询问:“小周,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事。”
周时骁目光如炬地盯着柳大姐,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道:“玉梅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啊,也没见她来家里看你,怎么,你们母女两个又闹矛盾了?”
“没、没有。”
柳大姐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想到昨天女儿来找自己时的慌乱,她说要出去躲一躲,虽然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难处,但一定是很棘手的事情。
那该不该将这一消息告诉周时骁?
心里进行了一番天人交战,柳大姐还是选择了隐瞒。
无论女儿犯下什么过错,她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跟着六指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自有法律来惩罚,自己做不来那种大义灭亲的事情。
“可能最近在忙吧。”
“这孩子一天都不着调,我是管不了她,她爱怎样就怎样吧,好好坏坏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小周,要是没有别的事儿,我先去干活了。”
说完没等周时骁回话就钻进了厨房。
周时骁眯了眯眼,敏锐地察觉到柳大姐没有说实话,这次行动,除了刘奎和赵玉梅,其他人全部落网,两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人却逃了,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出于公安的警觉,周时骁觉得赵玉梅有很大嫌疑,另外,柳大姐这里是不是可以作为突破口,接下来的几天,他没有出门,基本上都待在家里,表面上是修养身体,实则是监视柳大姐的一举一动。
柳大姐没有察觉。
一个星期过去了,赵玉梅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嘴上说着随便女儿怎么折腾,可心里到底还是惦念着,实在是抵不过内心的焦灼,坐立难安了几天后准备去女儿和六指的住处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