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红包我们不能收。”
“我们和温浅关系好,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
“阿姨知道你们是好朋友,可这是阿姨的一点心意,你们收下阿姨才能安心。”
最后两人没办法就收下了。
送两人离开后,江暮云又单独谢过秦芳菲,也给了她一个大红包,秦芳菲也就大大方方地收下了,她知道江暮云是真心要给,自己不收反而是拂了长辈好意。
“谢谢阿姨。”
她嘴甜得很,道了声谢后就出去给康海打电话,将空间留给母女三人。
知道温浅怀孕以后江暮云特意学习了不少照顾喂养孩子的知识,再加上本身也是生养过两个孩子的人,照顾起小婴儿就比较得心应手。
陆琳儿也会帮忙。
不过她不太敢抱虫虫,总觉得这么小小一只太脆弱了,生怕自己一个用力就把孩子勒坏了。
“姐,我觉得虫虫长得像你。”
她和周时凛只见过一面,中间隔了这么长时间没见,记忆都有点模糊了。
“我都快忘记周时凛长什么样了。”
刚说完就被江暮云瞪了一眼:“没大没小,那是你姐夫。”
陆琳儿吐吐舌头,撒娇:“一时嘴快嘛。”
她转移了话题问温浅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
“小名就叫虫虫,大名等周时凛回来取。”
温浅坚信周时凛一定能回来。
江暮云也觉得应该让女婿来取,只是听陆震东在电话里说周时凛好像受伤失忆了,想想就发愁,好端端的一个人出一趟任务就受了重伤,命保住了记忆却没有了。
唉,这叫什么事啊。
当着温浅的面她不能表露出半点担忧,抱着外孙轻轻哄着:“让爸爸回来给我们虫虫取名字好不好,爸爸肯定能给我们取个好听响亮的大名,一听就能威震四方的那种。”
“那叫周老虎好了。”
陆琳儿故意开玩笑。
“老虎多威风啊……”
不多时,秦芳菲回来了。
温浅敏锐地发现她眼圈红了,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于是就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
秦芳菲勉强一笑。
“就是康海那边出了点小问题,浅浅,我可能不能继续陪你了,明天一早就得赶回去。”
“严重吗?”
温浅知道康海现在的状态。
其实这样的婚姻对于两个人都是种折磨,不过她不能当着秦芳菲的面说出来,就像秦芳菲自己说的,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没大事,你别担心。”
秦芳菲肯定不会让温浅替自己操心,坐月子的女人不能劳心劳神,一切以养好身体为重。
第二天一早。
她就买了回鹏城的车票。
等人走了,陆琳儿才欲言又止道:“姐,你这朋友面相有问题啊。”
温浅诧异:“你什么时候学会看相了?”
江暮云也说陆琳儿瞎胡闹。
“别听你妹瞎说。”
陆琳儿的神情却很认真。
“真的,我一点都没有胡说,我觉得她的婚姻估计是出了很大的问题,因为她提起丈夫的时候眼里一点光都没有,而且夫妻宫空宫,感情会很艰难,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影响到夫妻感情。”
甚至还会留下心理阴影。
继而排斥感情婚姻,很难真正投入到感情中,说白了就是形同空壳的婚姻牢笼。
温浅对命理没有研究。
不过长期和康海那样喜怒无常的人生活在一起,出问题是迟早的事情,除非两个人之间能有人迈出一步,打破现状……
这边。
秦芳菲匆匆赶回鹏城。
一下车就直奔县医院。
刚一推开病房门,一道红色身影就冲了过来,手一扬就结结实实一巴掌甩了过来。
“都怪你!”
“如果不是你非要上赶着管别人家的事情,我哥也不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来!”
康婷婷声嘶力竭,猩红着双目怒吼。
打了秦芳菲一巴掌后还不解恨,再度扬起手还要继续打,旁侧康母惊呼了一声,忙要上前制止女儿的冲动,可已经来不及了。
“啪”的一声脆响。
康婷婷愣住了。
“你敢打我!”
前天挨打,今天还挨打,虽然刚才她趁着秦芳菲一进来没有防备打回去一巴掌,可还差一巴掌呢!
想着就要打回去。
秦芳菲却直接把行李一扔,撸起袖子就做出一副干仗的架势。
她算是看出来了,对于某些人就不该忍让,忍一时乳腺增生,尤其是小姑子这种生物,更不能忍。
不服就干!
见秦芳菲来真的,康婷婷的嚣张气焰顿时熄灭了不少,捂着脸向亲妈求安慰:“妈,你管管我嫂子,她打得我好疼!”
康母心里不悦。
面上却做出责怪女儿的样子,骂康婷婷没大没小,还说长嫂如母,叫秦芳菲不要和康婷婷一般见识。
“婷婷不懂事,你比她大,别往心里去。”
秦芳菲早就知道自己这婆婆就是个笑面虎,当下也就顺着那句‘长嫂如母’往下说,淡淡地睨了康婷婷一眼道:“听见了没,妈都说了长嫂如母,我是你嫂子就和你妈差不多,妈打女儿天经地义!”
康婷婷:“!”
康母:“……”
她是那个意思吗?!
母女两人一时失语,秦芳菲才不管她们怎么想,抬脚走进病房。
病床上,康海还在沉睡。
刚才阵仗闹得那么大都没有醒,看来是又注射了镇定剂,秦芳菲心下反感,她不赞成给康海用镇定剂,时间一长就会有依赖性。
心病还需心药医。
可康家人不管这些,只要康海的情绪稍微有一丁点波动,他们就会要求医生注射镇定剂,也不知道是为了他,还是在害他……
入夜。
整个医院陷入一片静谧。
虫虫睡得香甜,温浅一觉醒来,发现江暮云正从好几个瓶子里倒出不同形状的药片,满满的一小把,估摸着有十几颗的样子。
她心头一跳。
“妈,你在吃什么药?”
江暮云神色如常地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搪塞了过去。
“只是些颐养神经的药物,上了年纪的人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不是什么大毛病,你不要过于担心,一切以养好自己的身体为重。”
见问不出什么。
温浅就想着改天抽个时间单独和陆琳儿谈一谈,她总觉得江暮云在隐瞒着什么。
因为孩子很乖,大家也就比较放心。
陆琳儿自告奋勇说要守夜,主要负责看护孩子,可是虫虫太乖了,病房里又太安静,安静到绵长的呼吸声都能听见,然后听着听着她也不由自主犯起了困。
还做了个梦。
梦见孩子被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