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
装得还挺像,到时候把人惹哭了看他怎么哄。
许绵绵是真的要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流泪的冲动,想到前几天陆震东对自己还柔情蜜意,短短几天就冷漠如冰,就算要走了,一句都没有,怕自己赖上他吗?
真是想多了。
她有自知之明,不会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好了,浅浅你快上车吧,别误了火车。”
调整好情绪,许绵绵冲着温浅扬唇一笑:“再见!”
温浅也笑眯眯地回了个再见。
心道用不了多久就会见面,可不就是‘再见’。
等她上了车。
小轿车不带半分留恋地疾驰而去。
许绵绵站在原地看了一会,正要转身进屋,管家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操着一口浓重的港普,面无表情道:“许小姐,大少爷已经离开了,所以,您也该走了。”
造孽呦。
大少也真是的,为啥子要让他来充当这个恶人!
看着许绵绵苍白无助的小脸,管家破天荒觉得自家大少玩得有点太过了,看看给人气成什么样了,气坏了不心疼的吗?
其实许绵绵一点都不生气。
人走茶凉。
这个道理她懂,更不会让管家为难。
“好,我马上就走。”
她的东西不多,一个小行李袋就能全部装下,至于陆震东给她买的那些衣服、首饰,她一件也没有带走,当着管家的面一一点清,全部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这一举动让见多识广的管家都愣住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都爱财,没想到许绵绵倒是一股清流,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光是这件水头极好的玉镯就已价值不菲,更不说其他金饰和砖石。
不愧是大少看上的人。
有骨气。
他用一种恭敬的眼神目送许绵绵离开。
人来人往的街道。
许绵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许是这段时间被陆震东保护得太好了,离开他才发现自己不光一无所有还无家可归。
她准备先在招待所将就一晚。
明天就去租房子。
心情有些低落也没有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眼前一黑,一个黑色套子就罩在了脸上,接着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下意识地喊救命,下一秒嘴也被堵住了。
这下。
许绵绵彻底慌了。
她越挣扎,那双手抱得就越紧。
慌乱之下根本就没有发现那双手的主人是她日夜共枕了许多日子的男人,直到被抱上车,闻到汽车里淡淡的熏香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熏香的味道太熟悉了。
“陆震东,是不是你?”
温浅没想到许绵绵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怕闹到最后不好收场,赶紧出声:“猜对了,哥,还不快松开绵绵!”
还弄个头套,真是香江警匪片看多了。
陆震东还在那里笑呢,手一扬就轻轻扯开了罩在许绵绵头上的黑色头套,刚想凑过去打趣她几句,下一秒,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格外响亮清脆。
狭窄的车厢瞬时安静下来。
司机吓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他是谁?
他在哪?
他看到了什么?
老板竟然挨打了?!
陆震东也没反应过来,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才不可思议地看向许绵绵:“你打我?”
许绵绵白着脸,打完陆震东的那只手还在轻轻颤抖。
她也想明白了,从头到尾陆震东就是故意的,他故意无视自己,让自己伤心,再趁自己难过的时候将自己掳上车,这个坏东西,从第一面到现在,他一直在对自己用强!
越想越生气。
一次是打,两次也是打,索性又捶了陆震东一拳头。
陆震东黑着脸捂了下胸口,其实一点都不疼,就是有点下不来台,尤其是当着温浅和司机的面,他大老板的脸往哪放。
想发火。
可对上许绵绵那双泪眼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恶声恶气地扔下一句:“不许哭,打了人你还有理了!”
说完又去吼司机。
“看上瘾了,还不开车!”
司机忙踩油门,顺便在心里腹诽一句,老板挨了打都不敢拿许小姐撒气,只敢凶他。
唉,当人司机好难。
目睹了陆总挨打的温浅都快笑死了,活该,谁让他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若周时凛敢这样戏耍自己,自己恐怕打得更狠。
“哥,脸疼不?”
陆震东:“……”
咋不疼,他又不是城墙脸。
“你们一个个的就卯着劲欺负我吧。”
温浅看了一眼气呼呼的许绵绵,帮着她讨伐陆震东。
“谁欺负你了,明明是你欺负绵绵,还拉着我当你的帮凶,一把年纪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捉弄人把戏,打你都是轻的,要是我啊,早就不搭理你了。”
“是不是绵绵?”
许绵绵默默点头。
“活该!”
陆震东俊眉一挑:“死丫头,你还来劲了是吧,我还不是怕你不愿意跟我离开,到时候又要跟我闹,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大,是不是吓坏了?”
许绵绵不说话。
明显不想理人。
温浅都替自己哥哥尴尬了,冲他怒了努嘴,表示赶紧好好哄哄吧。
因此。
一上火车,陆震东就关上了高级卧铺车厢的门,不知道是怎么哄的,总之门开了以后,许绵绵脸上有了笑模样,而某人手上多了一排新鲜的牙印。
温浅假装没看见。
拉着许绵绵去餐车点餐。
“咱们好好宰我哥一顿,挑贵的点,别给他省钱!”
“行,吃穷他!”
陆震东跟在两个女人身后,英俊的面孔浮上淡淡的笑容。
他长得帅气,还骚包地穿了一套白色运动服,一路上往餐车走,所过之处吸引了不少视线,尤其是女同志们,眼睛都快放光了。
有胆子大的还来搭讪。
“同志,能交个朋友吗?”
陆震东心情很好地笑了笑,冲着许绵绵的背影扬了扬下巴:“这你得问我太太。”
女同志们顿时失望。
原来是已婚人士啊。
走在前边的许绵绵心跳却漏了一拍,陆震东这是什么意思……
几十个小时后。
火车到站了,三人走的是特殊通道,人少不拥挤,行李也有单独的人帮忙负责运输,温浅走在最前面,想到将近一个月未见的周警官,脚步多少有些急切。
正在这时。
突然一个女人朝着她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