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中将,既然人家并没有进入伟大航路的心,你为什么非得要把他带进来呢?”
博加特问道。
“这小家伙是答应了老夫的,说是会帮老夫把孙子抓到,但他任务没有完成,却是要和老夫解除约定,你说说,他这么做对吗?”
卡普一听见博加特这么问,顿时不高兴地对仁羿的所作所为进行了谴责。
“呃他这么做的话,确实是有点不太守规矩,雇主还没有发话,哪有雇佣兵自己取消任务的。”
博加特闻言点了点头,这回倒是站在了卡普这边。
就像他说的那样,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就比如仁羿的身份是赏金猎人,既然接了卡普的赏金任务,那就不可以自己单方面解除约定。
卡普听见有人赞同自己,脸上顿时洋溢出了笑容。
不过他这个笑容刚露出来,就又听见博加特继续说道。
“但是。”
“你并没有想过要履行你们之间的约定,那十个亿贝利的赏金,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兑现,所以你们之间的雇佣关系,实际上是不存在的。”
博加特用刀柄推了推自己的礼帽边缘,笑看着卡普说道。
“嘘”
此话一出,卡普急忙将食指放在了唇边,对博加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然后还不忘偷瞄了两眼正靠在船舷上看风景的伊夫,显然是怕博加特的这番话被伊夫听了过去。
在看见伊夫的目光依然是放在海面上,对这面发生的一切没有丝毫的反应的时候,卡普终于是放下了心来,不满的瞪了博加特一眼。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万一被听去了,在想找到一个有实力的赏金猎人,可不容易啊。”
卡普压低着声音说道。
“咱们已经快到伟大航路了,你想过将他放在哪里吗?不会要带去总部吧?”
博加特问道。
“过了无风带,随便将他一扔就行了,剩下他自己爱去哪就去哪吧。”
卡普拿了块仙贝放进嘴里,十分随意的说道。
可见卡普的目的只是为了将仁羿带进伟大航路而已,其余的事情他就概不负责了。
“我还以为你这次是要让他加入海军呢。”
博加特摇了摇头,他真的认为卡普这次的目的,是要硬逼着仁羿加入海军,甚至不惜将仁羿给偷袭打晕了带到总部,让仁羿想跑都跑不了。
“老夫倒是有过将他强行拉进海军的念头,以他这个年纪的实力来说,以后最起码也是总部中将的实力。”
“可是老夫却发现这个小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对赏金有着一种特别的执着,所以老夫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反正赏金猎人总体来说也是和海军站在一起的,也无所谓了。”
卡普手上的动作不停,已经塞了一嘴的仙贝,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好在博加特对这种情况应该是习惯了,依然是听清了卡普的话。
“既然如此,那你应该就没有必要将他以这种方式带过来了吧?”
博加特指了指昏迷的仁羿,如果像卡普说的那般,他并没有什么目的,那他特意砸晕仁羿,将仁羿带进伟大航路,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啊。
“他这个年纪,在东海这个安稳的地方可是不太好啊,实力终归还是要经过实战才能进步的,再在东海带上几年,恐怕他就比不上那些同龄人喽。”
卡普说到这里,脸上也是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好半晌才继续说了下去。
“主要是海军这一代有些青黄不接了,虽然他不是海军,但怎么也应该算是正义的一方,就让他去祸害祸害那些日渐猖獗的海贼们吧。”
其实这才是卡普最真实的目的,就像卡普说的那样,虽然现在海军依然是强势的一方,以一己之力在和所有海贼抗衡。
但身为海军高层的卡普却是清楚,如果再没有新鲜血液的加入,海军早晚会走向没落的。
大海上是不断的在出现实力恐怖的海贼新人,而海军新一代相比较之下,却是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人物。
所以卡普不知道哪根脑筋搭错了,竟然冒出了一个另辟蹊径的想法,那就是将他认为同属于正义一方的仁羿送进伟大航路。
也不知道等仁羿清醒了,在知道了卡普的想法之后,会不会委屈的泪流满面。
他计划好的等自己实力强一点再进入伟大航路,哪里想到会因为卡普这么一个操蛋的理由就给破坏了
“希望到时候你别把他逼得对海军失望了,然后跑到海贼的阵营去,那你可就得不偿失喽。”
博加特笑着将帽檐拉了下来,人往船舷上一靠,看起来是打算休息了,就是说出的话让卡普吃仙贝的动作都是一愣。
“是啊,你说的很有道理啊,真要是那样可怎么办呢?”
卡普低头喃喃自语了一声,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看向了仁羿。
“要不然为了以防万一,在这里杀了他算了,反正也不是海军。”
随着卡普这句话出口,正处在昏迷当中的仁羿突然间就感觉心头一凉,浑身顿时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咚。”
“这次怎么这么快就要醒了?难道是晕着晕着就习惯了?”
卡普反应也是极快,仁羿刚有了动作,卡普已经一拳头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嘴中还有疑惑的低喃了一声,这次的间隔有些短了
那面正在心里感叹大海真奇妙的伊夫,听见动静也将目光看了过来,就看见自家的仁羿先生又挨了一拳头。
“那个海军老头子好像对仁羿先生有意见啊,我总是怀疑他只是在故意找机会揍仁羿先生而已。”
伊夫看了看又挨了一拳的仁羿,又看了看自顾自欣赏自己拳头的卡普,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要不要和仁羿先生说呢?以仁羿先生的脾气,可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人呐,要是平白无故招惹海军这个大敌可是不太好呢。”
“但要是不说的话,万一哪天仁羿先生知道了,怪罪到我身上,我可承受不起啊。”
做了良久的心理斗争,伊夫终归还是没有拿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