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昀昭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当她从梦境中苏醒过来以后,却比上一次的记忆还要模糊。
唯二记得的是:梦中与她交集最多的似乎还是贺景延;还有就是在梦境的最后,那个与她缠绵的男模长得和贺景延好像!
这般想着,黎昀昭脑海中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上,那男模模糊不清的面容也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赫然就是贺景延那张精致漂亮却并不偏阴柔的面容。
这可给黎昀昭吓了一跳。
黎昀昭用手揉搓了几下因为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而有些发烫的面颊,摇了摇脑袋,又迅速倒下,用被子蒙过头顶想让自己赶紧忘记脑海中那些翻来覆去的画面。
可她越是这么想,记忆中的旖旎景象却越发让她觉得清晰且真实。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他火热健壮的身躯
女人止不住的低吟浅唱,她纤长的手指下意识紧紧地抓住男人浓密的乌发,还有她在男人背后留下的抓痕
交叠、翻滚的激烈战况让原本平整的床面不可避免地生出了无数褶皱,似乎连空气都要被二人身上的炽热的温度给点燃了。
这也就算了,更离谱的是黎昀昭觉得她除了精神格外亢奋,身上却也像是干了一晚上的活一样累得不行。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黎昀昭望着自己身上白皙光滑的皮肤,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紧接着,她又向系统求证:“系统,我昨天晚上有没有梦游啊?或者是我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做了些坏事,但是我自己忘记了啊?”
系统听到黎昀昭的问题,迅速进行了回溯查询。
结果出来得很快,系统也迅速向黎昀昭做出了回复:【系统并没有检测到你昨夜离开过房间。】
按理来说,现在系统给出的答案是值得相信的,最近一段时间,系统的言行相对靠谱。
可那太过真实的梦境还是让黎昀昭心生疑窦,她问系统:“你确定?”
【昭昭,你应该还记得系统和你说过的话——在你做某些事的时候,系统就会主动切断与你的联系。也就是像你说的那样——被关进‘小黑屋’里。但是当你从特殊的状态中脱离时,只要是你有所行动,即便是梦游状态下系统也因为你处于睡眠状态无法监测到你的行为动向,也可以在你所处的环境下回溯查询到一些相关信息。】
【当前系统检测的结果绝对无误,你昨晚并未离开过这间屋子,甚至你的睡眠质量还相当不错,足足睡了十几个小时。】
黎昀昭:倒也不必刻意提醒她。
切断了与系统的联系,黎昀昭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认命似的起床做午饭。
黎昀昭觉得她或许是太久没有接触那种事了,这才见到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就动了些不可描述的心思。
上次因为马秀秀的原因她差点都不打算考虑那么多其他的原因把喻西平给吃了的,最后没成,虽然有些可惜,但是她觉得天涯何处无芳草。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在潜意识里看上了贺景延?!更惊奇的是她竟然还在梦里把他给搞到手了!
还是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吧。
虽然贺景延那张脸确实赏心悦目,但是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对他起过别样的心思啊!
且不说贺景延是个难搞的人,就是她自己也马上就要回海城了,就这几天时间她就算动了什么念头,计划成功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看来还是不能有太长时间的空窗期,回到海城以后看看下一个任务的相关情况吧,要是可以的话她或许该找个各方面都合适自己的帅哥谈场随时都能分手的恋爱
贺景延从梦中惊醒后看到床上的污渍,心中也忽然升起了或许该谈一场恋爱的想法。
这个长长的梦境实在是太过真实了,而且他在后半夜入梦的时候,他明明已经有意识地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梦境,却仍旧在最后的时刻遇到了黎昀昭。
并且他在那之前明明在被男男女女包围着的混乱环境中逃了出来,也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他相信以他的自制力完全是能控制住自己的。
可他素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在黎昀昭误入他的房间并撞入他的怀中之时,瞬间土崩瓦解。
他脑海中那根紧绷着的名为“理智”的弦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拉扯,骤然断裂掉了。
纵使现在已经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了,可贺景延知道他当时是有意在放纵自己的行为的。
他也分不清究竟是药力作用大一些,还是因为他心中恼恨黎昀昭一次次闯入他的生活,搅乱他的心绪不过他也不想再考虑这么多,只想拉着对方和他一起共沉沦。
只因为对方是黎昀昭。
生出这个念头之后,贺景延的心中豁然开朗,终于真正看明白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贺景延皱着脸摇头苦笑,双手捂住脸,几声叹息从他的指缝间露了出来。
感情真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明明他从前从不认为自己会喜欢上黎昀昭这样性格的女人,可他却被黎昀昭不断地吸引而不自知。
贺景延叹息着翻身下床,将床上的被单随意团成一团,准备去冲个冷水澡,再将脏污了的床单被褥和裤子清洗干净。
他将那些东西洗干净并晾晒好后,又坐在廊下吹了会风。
正准备去做饭,却见铁子背着个背篓来到了他家中,“延哥,这是我刚弄到手的兔子,你今天可以加个餐啦。”
“我看是你小子自己嘴馋了吧?”贺景延单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玩味地对铁子说道。
铁子“嘿嘿”一笑,替自己辩解道:“那我也不能吃独食啊。有好事的时候,你总想着带上我,我这弄到了好吃的,那当然得咱们哥俩一起吃才好。”
贺景延斜睨了铁子一眼,没有继续戳破他对方不会不会不怎么会做菜的事实。
他从铁子手上接过已经被简单处理好了的兔子,转身之际,耳边再次传来了铁子的说话声:
“看我这脑子。”
“现在可不止是咱们俩啦,还有表姐。也不知道表姐爱吃什么口味的,要不延哥,你把兔肉分好,到时候把做好的和没煮的都拿一些去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