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目前住在宿舍,他们是四人宿舍,上床下桌,自己的东西就放在自己的桌子柜子里。
这样一来,方便自我物品的管理。
林寂刚回到宿舍,同宿舍的三个人便围了过来。
往常林寂回来他们只当看不见,平时在宿舍林寂也像个隐形人一样。
但是今天晚上他们三个人都在唐泽的生日会现场,现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一清二楚。
“林寂,你真的是唐家的孩子吗?”
率先问出口的是徐回,另外两个人方华和聂文正没问出口,但是林寂从他们的表情看出,他们也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林寂当然知道这三个人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性。
除了方华和聂文正可能只是单纯好奇,徐回肯定是带了目的。
徐回是唐泽的走狗,也不能这么说,徐回只是想要和有钱人攀上关系。
只要是有钱人他都想认识,并且和对方做朋友。
就算做不了朋友,能和有钱人搭上一点关系也行。
更何况唐泽是京市三大家族的唐家唯一的少爷,徐回当然得巴结。
也是因为唐泽,徐回没少针对他。
别说徐回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想知道,不过目前他能回答到就只有两个字。
“不是。”
林寂留下两个字,就绕过几人走到自己的衣柜前,打开衣柜找衣服,他要洗澡。
徐回嗤笑一声,林寂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内。
“我也觉得你不是,你和你爸是想钱想疯了吧,要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事,真是丢人,今晚可是所有大学同学都在,明天下午看你怎么好意思进教室。”
徐回嘲笑了林寂一番,却没有得到林寂到回答,觉得没劲,就回到自己的位置玩儿手机去了。
方华也觉得没劲,坐回去继续打游戏。
聂文正则是走到林寂身边站着。
林寂对于聂文正没有另外两个人那么排斥,只是态度也算不上好。
聂文正父亲是军人,他也有自己的思考。
和宿舍其他两个人不一样,他不排斥林寂,但是不喜欢林寂整日阴沉的样子,又想对林寂伸出援手。
他和林寂做了一年的大学同学,两人的关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平时他对林寂示好,林寂也只当看不见。
这次事情闹得太大了,聂文正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和林寂说一说。
“林寂。”
在聂文正开口后,林寂抬头看向他。
饶是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林寂这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眼里也没有威胁,聂文正就是心慌,不敢直视,慌忙移开了视线。
“林寂,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们都看见了,如果你家里缺钱的话,我可以帮你,你和你爸不要再做那种事,不然以后你在a大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戳脊梁骨,严重的话可能连大学都没办法念完。”
林寂心想他现在每天在大学的处境和被人戳脊梁骨有什么区别?
林寂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饶有兴趣的问:“哦?你想怎么帮我?”
聂文正被林寂一个问题问得差点儿没转过弯来。
“就是,就是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先借给你。”
林寂懂了,原来是想做好人啊。
今天晚上江溶月也说,如果需要她帮忙可以找她。
想到江溶月那双眼睛,林寂便发起了呆,他没回答,徐回先开了口。
“聂文正,我好心提醒你,你最好别和林寂扯上关系,先不说你借钱给他他什么时候能还清,指不定以后人家就拿你当提款机。”
徐回的提醒让聂文正有了退缩之意。
是啊,做好人可以,万一被讹上。
聂文正脸色那一瞬间的变化被林寂捕捉,林寂心生讽刺。
这些人就是这样,明明他什么都还没做,就好像他已经赖上他们一样。
林寂也不想理会这几个人,以后也成不了朋友。
他拿出衣服,锁上柜子去卫生间洗漱。
见林寂进到卫生间,徐回立刻拿起垃圾桶,想要把里面的垃圾倒在林寂床上。
聂文正挡在徐回面前:“你做什么?”
徐回动了动手上的垃圾桶:“你看不见吗?我要把垃圾倒在林寂的床上啊,他这样的人就是垃圾,垃圾和垃圾正好相配。”
徐回还故意放大了自己的声音,他才不怕林寂对他怎么样。
这种事情在之前的一年里他做过许多次,就算他当着林寂的面把垃圾倒在林寂的床上,林寂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林寂自己都不说,方华更加不会管,聂文正没亲眼见过徐回把垃圾倒在林寂的床上,但是他见过林寂收拾床上垃圾的样子。
这次聂文正在这里,徐回想这么做他的性格做不到坐视不理。
“徐回,你别太过分,再怎么说我们是同班,你所受的教育就是教你如何欺负大学同学吗?”
聂文正长得高大,五官硬朗,板起脸的时候看起来很不好惹,徐回有点怕他,硬着头皮“切”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把垃圾放回去原来的位置,然后发消息给唐泽报信去了。
林寂不在乎徐回他们对他如何,反正都是不相干的人,只是今天林海这么一闹,他的生活又要不平静了。
可是林海不会无缘无故的闹。
按照他对林海的了解,林海一定是出于某种有利于他的目的。
可是是什么目的呢?
唐家已经让人去做亲子鉴定,唐家人也一定会去查这件事,他迟早会知道。
江溶月在送了林寂到a大后回到别墅,她在门口下车,这个世界的生活条件比她上个世界好太多。
不仅住的别墅,拥有自己的大房间和花园,还拥有了疼爱她的父母,以及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这次任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挺享受。
江溶月再次感叹自己的幸运,抬脚走了进去。
这时候别墅内没有几个佣人,她的母亲季知秋在沙发上坐着,什么都没做,像是在发呆。
她的父亲因为车祸住院,弟弟在医院守着。
母亲在家是因为听见父亲出车祸的消息时就晕倒了。
等到父亲住院,母亲也病了,所以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去今晚的宴会,而是在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