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一愣:家庭医生?原来战司晏是这样给她介绍自己的?
孟莞说完,不待她回话就大声跟男士们打起了招呼。
“你们先走,我跟楚曦上个厕所,随后就到哈。”
楚曦被她拉进了卫生间。
门关上,孟莞往她身上一倒,这才露出痛苦的表情。
“疼死我了哎呀,一下车就扭到了,疼到现在。要不是怕他们笑话我?早忍不住了。不好意思啊楚曦,刚见面就让你见笑了。”
楚曦并不觉得她崴脚这件事很好笑,只是还没从她那句话中缓过神来。
家庭医生……天知道当孟莞喊出她名字的时候她的心跳得有多快,还以为战司晏跟她公布两人的关系了,结果都是自作多情……
“你快帮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实在不行只能被他们笑话了。楚曦,你怎么了?让你往我脚上看你不愿意是不是?”
孟莞自说自话的说了一堆后,见楚曦没什么反应,恍然大悟地拿出了手机。
“也是。是我考虑不周了。头一回见面就让你帮我看病,而且还是在脚上,不出治疗费怎么行呢?你的价格是怎么算的?月薪还是时薪?还是按次?所以我应该付你多少钱?”
虽然人家是无心的,但意识到自己自作多情的楚曦此刻很羞愤,孟莞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她提钱,让她更觉得自己像个贪财好色的小丑。
“没关系的,我没想那么多,不用给钱。你先靠墙上把鞋脱了吧。我帮你看看。”
孟莞向后靠在墙上,一只脚脱了鞋,楚曦蹲下,把她脚拿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捏了捏她脚腕。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扭了一下而已,活动活动就好了。实在不放心,找工作人员要个喷雾喷喷。”
“这样啊,你说没问题那我就放心了。”
孟莞把鞋子穿上,踮着脚尖走到洗手台前,一边洗手一边照起了镜子。
“今天出来得太急,妆也没好好化。楚曦,你帮我看看,我状态还行吗?”
楚曦刚摸完她的脚,也需要洗手,去了旁边的水龙头下。
她从镜子里看了看孟菀的脸,虽然妆容很淡,但每一处都是精心勾勒过的,用时下最流行的说法就是,心机裸妆,完美的不得了。
“挺好的。孟小姐长得漂亮,皮肤也好,不化妆应该也很漂亮。”
孟莞微笑着从镜子里也看了她一眼。
“你也很漂亮,比我想象的漂亮多了,皮肤也好,怪不得阿晏这么挑剔的人会让你当他的医生。”
楚曦以前从来没觉得医生这两个字眼这么刺耳过,她后悔今天跟战司晏出来了。
前男友前女友兼发小重逢,肯定很多话要说,很多旧要叙吧?自己在这干什么呢?
宴生日会还没开始,现在走还来得及。
“谢谢孟小姐。我们出去吧。”
“别急呀,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
孟莞关掉水龙头,微笑着走到楚曦面前,又亲昵地拉起了她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你就觉得很亲切,好像我们俩是失散多年的姐妹一样,我很喜欢你。楚曦,我多年没有回国,在国内几乎没什么朋友,你要不要考虑以后做我朋友?”
楚曦觉得这个画面很熟悉。
当初她跟姚安澜刚认识,也是这么和谐温馨,谁知后来……
笑了笑,她把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孟小姐愿意跟我做朋友是抬举我,就是我平时杂事太多……”
“没关系,我也需要工作,咱们闲的时候再约嘛。来,加个微信。等有空了我约你出去喝咖啡逛街。”
且不说以后的结果会怎么样,眼下她表现出的善意让人无法拒绝,楚曦只能跟她加了微信。
孟莞把手机装回包里,又挽住了她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楚曦。
“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今年多大啦?学的是骨科吗?怎么跟阿晏认识的?认识多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工作?选择到战家来是因为他给的工资高吗?那你医院的职位怎么办?还是说阿晏帮你办了保留?”
楚曦没想到她有这么多问题,每一个问题都是她不想回答的。
真的很想立刻离开这里,可她还没跟战司晏打招呼,孟菀还有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
顿了顿,楚曦只能把问题抛还给她。
“战先生没跟你说?”
孟莞嗔笑:“他那个臭直男,跟木头一样,才没心情跟我聊这些呢。我这不是喜欢你,想多了解了解你,所以才问的嘛。快说说快说说。”
楚曦掐头去尾:“认识时间不长,也就几个月吧。机缘巧合去的战家,我没我还没去医院找工作。”
“原来是这样。”孟莞点了点头。
“那你和阿晏接触这么久以来觉得他好吗?”
楚曦:“?”
“我的意思是,觉得他这人好相处吗?脾气怎么样?”
楚曦明白了。
孟莞哪里是要跟她交朋友?打得跟姚安澜一样的算盘,曲线救国,企图从她这儿探听战司晏的消息呢。她也喜欢战司晏。
真是服了。
没想到自己竟招惹了这么一个招女人喜欢的主。
“你不是说了吗,战先生平时话不多,我不怎么了解他。”
说完,楚曦本不该问的,但忍不住心里发酸的情绪,她也反问了一句。
“孟小姐跟战先生是不是认识很多年了?”
“岂止是很多年。”
说到这个,孟菀的表情那叫一个神采飞扬。
“我和他,蒋百川、温伯言四个人,从生下来就认识了。一起上的幼儿园,一起上的小学,一起上的中学,一起上的大学。我还跟阿晏一起去国外读的研究生呢。你说是不是很多年了?”
楚曦知道他们是发小,没想到能铁到这个份儿上。
孟莞接着说:“你肯定好奇,既然我们一起读的研究生,为什么我留在国外了,阿晏却独自回来了对不对?”
“其实当初他也不想回来的,但爷爷身体不好,战家的家业总得有人继承……我们被迫分开了四年多。不过还好,现在我回来了,以后我会尽我所能让他在工作和生活上都轻松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