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周恪和姜知许上楼找辛愿,走出电梯时,正好碰到了结伴而行的贺默尧和遇况。
四人面面相觑,遇况的目光下意识落在姜知许身上,又慢慢移开,放在了周恪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周恪。
之前倒是在新闻和热搜上没少看到关于他的报道,也见过他的照片。
第一次知道姜知许是和他联姻时,遇况就在网上查过他的资料,又没有黎城豪门的关系,所以并不了解他的为人。
至于网上的东西,真真假假,都很难说。
这四年里,他有过很多个念头,可如今看到他们俩站在一起,心还是忍不住刺痛了一下。
“你们去哪?”
姜知许先出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这不没事干,准备舍命陪君子,陪他出去采风,拍几张照。”贺默尧笑得随意,主动和周恪打招呼,“这位就是周总吧?久仰大名。”
“你们好,周恪,姜知许的丈夫。”
周恪在大场面上,还是十分稳得住,也很有气场的,将一个公司的总裁气质拿捏得恰当好处,谦和有礼的和他们握手示意。
‘姜知许的丈夫’,这几个字遇况听着看,耳朵也好像被刺了一下。
却也没有迟疑,只和他握了下指尖,“你好,我是遇况。”
同样,周恪也是第一次见到遇况。
昨天晚上在停车场附近,只看到了一个背影,而且他当时的心思都放在姜知许身上,以及难过和伤心上了,只记得他很高,其余的印象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看来,难怪当年能在一众外国人里杀出来,当选伦敦大学校草。
长得确实是英俊,气质也是沉稳内敛,像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是女孩子会喜欢的类型。
说起来,辛珣就是这一类的,不是把时琅意迷的神魂颠倒吗?
陆时凛在手机上都和他吐槽好几次了,但都是对时琅意的恨铁不成钢,对辛珣倒是没半点不好的看法。
他那时候就想着,这以后辛愿要是生个女儿,老陆这后半辈子的一颗心不得都挂在女儿身上,从幼儿园就要开始防范了。
可就有看头了。
哦,对了,辛愿现在可是怀孕了。
那离这台戏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几人简单认识了一下,周恪笑道,“等婚礼结束,我们再好好聚一下。港城也有几个很不错的景点,贺先生和遇先生可以好好逛一逛。”
贺默尧在沟通交流这方面向来是无师自通的。
三言两语就和周恪聊上了,别的不说,反正面上功夫是做足了。
最后见说得差不多了,周恪才牵起姜知许的手,“那你们逛,我们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先失陪了。”
姜知许看了眼自己的手,没抽回,也没说什么,只挥了挥另一只手,和他们道别。
在和遇况的目光短暂相接时,她心底还是会荡起丝丝涟漪,不是特别大的波澜,但也完全做不到真正的心平气和。
更或者是无视。
她露出抹清浅的笑,里面包含了释然等含义。
遇况看得懂,昨晚他们也聊了很多,那是他这四年多里,觉得最轻松和没有负担的时候。
只不过,有些东西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能让他做到的,就是努力自我克制罢了。
几人分道扬镳后,周恪拉着姜知许的手忽然挤进一个监控盲区,将她抵在墙上,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动作说不上温柔,但也不是特别强横,更像是在寻找存在感一样。
姜知许一愣,对他这举措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
“没事。”
周恪低喘着摇头,手指温柔的摩挲着她白皙滑嫩的脸颊。
睨着她红润的唇,又低头啄了两下,将额头放在她的肩上,亲密的搂着她,“想听实话吗?”
“嗯?”
“我有点吃醋。”他闷闷的说,“尤其是他看你的眼神,你还对他笑的时候……”
好似他像个局外人,他们有着他永远无法得知的过往回忆。
而他像个挤破脑袋想掺和进去的第三者一样。
这种感觉很微妙,让他心里很不适。
说白了,就是占有欲和太在乎作祟罢了。
姜知许错愕的睁大眼睛,这人醋性这么大的吗?
但这要她怎么说呢?
干嘛,总不能非要她和遇况变成仇人才行吧。
她也不愿意和遇况变成那样,就像现在,平时不会主动联系,若是碰上,也能友好的打招呼,过问彼此近况之类的,她觉得就挺好。
她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也感受到了周恪心里的不安和不确信。
想了想,还是伸手圈住了他的腰。
“周恪。”
“嗯?”
“你最近这段时间忙吗?”
周恪一愣,抬头看她,“怎么了?”
“我这不刚杀青吗?除了下个星期有个宣传活动外,也没什么要忙的。”她将下颌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我想去土耳其玩几天,你要不忙的话,和我一块去呗?”
周恪又愣住了,懵懵的问,“你要和我去旅游?”
姜知许小脸瞬间耷拉了下来,也松开了他的腰,“干嘛?你不愿意?”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周恪见状,立马把她抱得紧紧的,贴着她的脸颊笑道,“我当然愿意,就算没空,我也能挤出空陪你去。”
“要是被拍到了,我们就公开好吗?”
姜知许勾了勾唇角,嘴上却含糊不清的回道,“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