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走出监狱,她勾唇笑了下。
陆晓曼要说最恨的是谁,那就是陆梨。
她开车回到现在的苏家。
苏同开门见到是苏青,直接冷着脸把门砰的关上。
苏青的指尖微颤,她把礼物放在门口,“爸爸,我给你们买了礼物,放在门口。”
苏同当做听不到,他走进厨房端了一碗粥,走回卧室。
严文琳疯疯癫癫地摸着刚刚撒在地板上的尿。
苏同手上端着那碗粥,看着妻子现在疯癫的模样,他转身又冲出去开门,把苏青放在地上的礼物直接朝电梯方向砸。
苏青正在等电梯,突然有东西砸到脚步,她叫了一声,退开。
“爸。”
“别喊我爸。”
苏同再一次砰的关上门。
他不知道女儿做了什么事得罪了秦志,但是整个苏家的败落因她而起。
苏青用高跟鞋狠狠地踩了地上的衣服,电梯门打开,她愤恨地走进去。
她只是爱他而已,有什么错。
她只是设计进秦家而已,陆梨被莫奇抓走,关她什么事,都跟她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他为什么对她这么狠。
苏青眼睛瞪红的开车,突然她眼角扫到了一个身影,她停下车,转头看过去。
不远处,季之臣看起来很狼狈地坐在椅子上抽烟。
苏青疑惑地继续将车子开走,她打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下,季之臣最近的情况。”
季之臣今天体验到了上升后又被打压的滋味。
他好不容易让公司有了起色,现在又突然面临破产。
秦志可真是好样的。
那个男人是故意的。
季之臣冷冷地将没有抽完的烟扔在地上。
他手机震动。
他看都没看来电显示的接听。
“季先生,我已经把小贝送到家了,她今天的功课已经写完。”
季之臣嗓音带着疲惫地道了谢,“谢谢。”
叶琳揉着微红的耳朵,“不客气,有空可以请我吃饭。”
她说完这句赶紧挂了电话。
季之臣盯着被挂断的电话若有所思。
叶琳是叶家的人,叶家的主要产业就是卖茶叶。
季小贝的语文老师正好是叶琳,通过几次的联系,季之臣察觉到了叶琳对他好像有好感。
他扯了扯嘴角,清冷地笑了笑,他这副皮囊还算有点用处。
晚上。
秦志哄陆袋袋睡着后,才猫着身体离开房间。
陆梨拎着一瓶酒,靠着墙等他,见他猫着身体出来,就觉得好笑。
秦志悄咪咪地关上门,偏过头,垂眸看着陆梨。
手指抬起,摩擦了她的红唇。
“你偷喝了?”
陆梨舔了舔唇,正好碰到了他的手,“喝了一口。”
两人去了客厅。
今晚他们可以好好地说说话。
秦志唇角含笑地替陆梨倒了一杯酒,眸色幽深的看着她,警告道,“只能喝一杯。”
陆梨点头,小朋友在家,她也不想喝醉。
“小兰在哪里?”
“她还在惠市。”
“双胞胎跟苏青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话题,陆梨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啃了一口。
秦先生,她的。
秦志堵住了她的退路,堵住她的唇,两人分开后,他才冷冷地解释道,“双胞胎是我妹妹跟雷音的,我不知道安安为什么会去冻卵。”
他其实觉得自己当哥哥很失败。
陆梨皱眉,“离谱。”
秦志又提起了秦大雄,“秦老先生,很固执,他以前很宠安安,突然听到安安有血脉,他老糊涂的选择让苏青生下来。”
他现在都不喊秦大雄爸爸了,父子两人已经决裂了五年。
他把玩着陆梨的一只手,“以后若你遇到秦老先生,可以不用太理会他。”
陆梨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认为双胞胎是秦志的了。
秦家不能解释双胞胎的真正父母是谁,而偏偏秦志那时候失踪,秦老爷子又对外宣布怀着双胞胎的苏青是秦志的女人。
“我这几年一直找不到你。”秦志将陆梨抱进怀里。
“在一座岛屿上,与世隔绝的学习了五年,每天醒来锻炼,学各国语言,学谈判,学管理,学各种技能。”
陆梨这五年学到了很多东西。
不过在岛屿上其实并不安全,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也不太想提。
莫奇给她安排的老师都是男老师。
而岛屿上就只有她一个女生。
这种情况对她来说很危险。
莫奇让她学会了震慑。
陆梨喝了一口酒,勾唇,“莫奇,他原本的计划是让我回来搞死秦氏集团,同时搞死你,他想看我们两人互相残杀的画面。”
很可惜,他没看到。
秦志低头,吻了她的后脖子,“我们后天先去拍婚纱照。”
他的确被前段时间莫家举办宴会的时候,播放的结婚照刺激到了。
陆梨轻笑,秦先生吃醋了。
她含了一口酒,抬手,将他勾下来,红唇送了上去。
两人共同品了嘴里的酒。
她沙哑着声音道,“好,我们后天就去拍婚纱照。”
他把她手里的酒杯拿走,一边吻着她,一边伸手进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他放过她的唇。
他抬起她的左手,直接给她戴了一个东西。
秦志现在不想搞那种浪漫的玩意,他只想先把人套住。
他把戒指快速地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
秦先生默默地伸出自己的左手,示意陆梨替他戴上去。
还在喘息的陆梨,“……”
“戴在无名指。”男人盯着她,说道。
陆梨想笑,忍住了,她拿起戒指,表情严肃的替他戴上。
秦志喉结微滚。
“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去洞房?”陆梨满脸正经的问。
她的手不老实的揉了他。
秦志的额头青筋直跳。
两人顾忌家里有一只小的,规规矩矩的去了卧室。
等到了卧室,他们彻底放开了,黏糊糊了起来。
翌日醒来。
陆梨今天要去莫氏集团。
她以后有一项慈善的计划,需要源源不断地投入资金。
以后莫氏这边她获得的收入都打算放到慈善计划中。
陆梨爬起床,轻咳了一声,嗓音果然沙哑了,像感冒一样。
实际上是她跟秦志昨晚胡闹太久。
她拿起手机看了秦志的留言。
他早上带陆袋袋出去运动了,餐桌有早餐,然后还留言告诉她许特助现在可以继续留着。
陆梨挑了挑眉,许特助因为是莫奇的人,她本来不想用了,不过既然秦先生说可以,那就是没问题了。
她吃完早餐,就去了公司。
也不知道秦志会不会带小孩?
此时。
被陆梨惦记的秦志跟陆袋袋,他们父女两人站在公园小路上。
陆袋袋两条胖手交叉抱臂,瞪着地上的钱包。
秦志蹲下来,趁机开口教四岁的女儿,“袋袋,我们看到钱包,不能捡。”
“爸爸,为什么不能?”陆袋袋歪着脑袋问。
“它的主人会着急,”秦志温和地解释道,“若袋袋的小黄鸭不见,被别人捡走了,袋袋会不会很伤心?”
他这比喻刚落下,陆袋袋瘪嘴,眼泪就开始掉。
“爸爸,袋袋的鸭妈妈不见了,被捡走了。”
“鸭妈妈在家里,我们早上出门的时候刚给它喂食物。”秦志赶紧出声解释。
“不是,家里是鸭宝宝,鸭妈妈不见了。”
“!”
不小心捅了马蜂窝,打错比喻的秦志轻咳了一声。
他抱起女儿,从容不迫地跨过那个导火线钱包。
他这次算是教育失败。
“爸爸带你去溜滑梯。”
公园里,有小朋友的娱乐设施。
陆袋袋眼眶还带着泪,软呼唤的搂着他的脖子,“袋袋是不是很重?爸爸,袋袋可以自己走。”
秦志这个老父亲心热到不行,闺女可真乖,他唇角带笑,“不重,爸爸连妈妈那么重的都能抱起来。”
“哇!爸爸好厉害。”
来自闺女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