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手指轻按,接受。
成功添加好友。
温景淮面色微沉地盯着她所有的动作,说不上的滋味。
季桐看向温景淮,“温景淮,你很介意?”
男人点头,“很介意,年年,我这么说你就能删了么?”
“不能。”
“温景淮,我之前说在公共场合就当陌生人,但是今天看来,你这个情人,不合格。”
她这是什么意思,不合格还能再换一个不成,他也绝对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陌生人,他做不到。
季桐整理了下身上凌乱的衣服,将裙子往下拉了拉。
“林旭高中追过你?”
季桐放在衣服上的手一顿。
温景淮看她的反应,也已知道了答案,心里更加堵得慌。
“追过。”
季桐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让他更加难受,所以她身边从来不缺优秀的男人,甚至在他们结婚那几年,只要她想,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
可是她没有,那时的她全心全意都是他,所以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可现在呢,立场完全转变了。
放不下的是他,而季桐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真心爱她的。
温景淮越想越嫉妒,他不会允许她在别的男人怀里摇曳生姿,尽情绽放。
占有欲渐渐浮上心间,真想将她永远囚禁在自己身边,只想让自己看。
温景淮只能尽力克制自己的这种想法。
“但是我拒绝了。”
温景淮:“为什么?”
为什么。
季桐正襟危坐,平静看他,忽而就笑了,而温景淮瞬间明白了她什么意思。
只后悔自己为什么问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因为他。
因为那时候的季桐喜欢的人是自己。
车在目的地平稳停下,季桐打开车门,出去,温景淮也跟着下车。
在她头也不回往前走的时候,温景淮喊住了他:“等等。”
她回头。
温景淮打开后备箱,拿出来一个礼盒,走至她面前,“说过赔你一条新的裙子。”
季桐垂眸看到了盒子上的logo,高奢品牌,白晓倒是经常买。
“不用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走到门前,输入密码,开门。
换密码这事儿,她算是彻底放弃了,就怕这个疯子说到做到,真来翻墙,到时候被人看见她该怎么解释。
温景淮在她进去后也跟着进去,车上的方临透过玻璃往外看的时候,温景淮已经将门关上了。
坐在车上的他轻叹了口气,心里不禁暗想,自家老板今天还出来么,不会要等到明天早上吧。
季桐边走边给白晓回息,车钥匙在她那儿,白晓说车她就先开会去了,明天找人开过来,还问她到家没有。
季桐:好,我已经到工作室了。
她低头看手机,温景淮却只在意她在给谁发消息,大步上前,靠近时,她已经熄屏,他什么也没看见。
她进房间,而温景淮也没有准备放下东西就离开的意思,跟着她进去,季桐停下,转身看他。
“试试合不合身。”
蹬鼻子上脸。
“我要休息了,出去。”
-
方临将车上的隔板放了下去,还特意打开车窗透气,看了眼后座的位置,又立即收回视线,再往外面看去的时候,男人正往这边走。
温景淮上车,方临才开口:“sylvie说想约您见一面。”
“她不是已经接受了那天的条件。”
方临:“她说想跟你说些别的,关于季小姐。”
“让她明天上午九点来温氏。”
酒店高层的位置,房间里的黑暗与外面的霓虹形成鲜明对比,女人一身清凉的吊带坐在落地窗前,将手上的红酒放到一边,拿起地上一沓照片。
一张一张地翻阅着,仔细看,照片上的人正是季桐,每一张都是偷拍角度。
越往下看她的眼神越阴冷,直到看完最后一张,拿起打火机从下面开始点燃,看着燃起来的猩红,一点一点将照片吞噬,只余残灰,心情无比畅快,只是这火光也将她黑暗中的脸照得更加可怕。
——
翌日,边晴晴按照时间来到温氏,前台知道了她的身份,引人上楼。
方临将人安排在一个会议室里,她问为什么不在温总办公室里谈,他只说这是温总的安排。
她一个人在这里等了几分钟,今日不似昨日那边的艳丽装扮,有些清纯,甚至有些像在刻意模仿谁。
温景淮出现的时候,她的目光也是一直在他身上。
可是男人从进来直到坐下都没看她一眼,这让她更加不甘。
温景淮开门见山问道:“你想跟我说关于季桐的什么。”
边晴晴紧了紧手,他一上来就是问关于她的事情。
“林旭从高一就开始追求她,追了整整三年。”边晴晴边说边打量着男人的表情。
温景淮眼中的温度一丝一丝凉下去,她说追过,可到了现在他才知道这句话的分量,难怪回答的时候不带犹豫,三年的追求,任谁也都会记得吧。
三年,不是三天。
“还有呢?”
“他们在一起过。”
听到这话,温景淮冷眼看她。
她嘴角勾起,笑着说:“有一段时间,他们经常放学了单独在一起,而且还去咖啡厅一起写作业。”
“温总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别人,当时不少人都知道,甚至当年的学校的网站上还有两人的帖子,估计现在还没删呢。”
“sylvie今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我只是不想温总被人蒙在鼓里,戏耍,毕竟,我们之间可是长期合作的关系,日后也会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
“戏耍,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跟她之间的关系。”
女人顷刻间白了脸,“你你不在意她之前跟别的男人有关系。”
“sylvie,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你过来么。”
“因为,你是她的高中同学,而我,只想知道关于她更多,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她的事,我都想知道。”
一句话,瞬间将她打入地狱,已经是六月,却让她如置身冰窖般寒冷。
她还是不甘心地问出口:“她就那么好。”
温景淮:“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