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淮吻下来的瞬间,大掌紧紧扣着她,若是说先前还有些克制,现在是完全不忍耐了,男人内心深处浓浓的占有欲尽显。
唇间清甜的味道让他疯狂,一寸一寸开始掠夺她的一切,只想搅乱她,季桐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能承受,只能被迫困在他的世界里。
温景淮漆黑的双眸望进她的眼睛,在看到她眼睛被逼出来的水色后,开始温柔下来,甚至还给她留有呼吸的时间。
季桐轻喘,气息倾吐在温景淮耳边,男人脑子里回忆起来一些旖旎的场景,瞳色更深。
“年年,我还没做什么呢,你怎么气息乱成这样。”
温景淮冷白的肤色在暖光的衬托下,更加诱人,季桐眼神有些迷乱,不仅是意识迷糊了,还有视线也更加迷糊。
温景淮突然抽出压在她身下的手,嗓音低哑:“看是看不出什么的,得这样。”
温景淮将她横在两人之间的手抽出,往后拉到后背之处,让她抱着自己,季桐顿时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上的体温,冷不丁被烫了一下。
看到他的眼睛里已经染上一些猩红。
“你唔”
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又被人堵住,她已经完全瘫软了,在这方面,季桐一向是最生疏的,就连上次醉酒也是无意的撩拨。
而在温景淮这里,她的生疏只会将他的欲望无限放大。
从开始的温柔到后面暴风雨般的猛烈,季桐的手在他后背蜷起,无力地攀附,在触及他受过伤的肩膀时,手顿住,覆在上面。
他的伤
温景淮有所察觉,离开半寸距离:“不碍事了,别担心。”
他怎么知道。
温景淮又继续,同时,手也开始作乱,季桐原本穿的就是过膝的长裙,现在已经凌乱。
温景淮灼热的手沿着她膝处的线条,向上,季桐猛然偏头,手臂环上男人的脖子,往前在他耳边轻吐:“不准过线,情人。”
温景淮疯,但是季桐还留有一丝理智,成人间的那道防线,虽然之前已经有过,但这次两人的关系有所转变。
男人身形突然一顿,完全没想到这种时候她会说上这么一句,有些不愿。
季桐不是没有察觉他身体的反应,甚至在他压下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有什么在硌着她,眨眼看他,唇角微勾,若是他不同意,她可以随时喊停,毕竟同不同意这件事主动权在她。
温景淮最终妥协。
只是过了几秒,轻说了声:“小骗子。”
温景淮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异样。
“年年,你的身体更诚实些。”
季桐浅笑:“不是只有你才能。”
温景淮的手还在,没有离开。
听到她这句话,脸色微沉,手上也用了些力,季桐突然皱眉。
看到她的反应,才有所缓和,“年年,那句话我不喜欢,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不管是祁晰,还是那个娱乐圈的戏子,半分都别想染指。
季桐到最后意识混混沌沌,温景淮用尽一切取悦她,她上身的衣服也被温景淮拉开些许,白皙的皮肤上已经印上暧昧的红痕。
温景淮起身,季桐也软着身子坐起,方才压在她身下的衬衫已经皱了,甚至有一处颜色与旁边形成鲜明对比。
温景淮若无其事用手指勾起衣服,季桐微惊,“你”
一句话甚至没能说出口。
动作优雅地扣着,徐徐开口:“我怎么?”
她不想说话。
无力地抬手去扣衣服上的纽扣,摸上去时,发现有些不对劲,低头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衣服上的扣子少了,最上面那颗已经开了线,银色扣子不翼而飞。
低头巡视着地面,眼睛转了一圈也没看到。
“在找这个。”
温景淮精壮有力的手臂伸直,摊开的手掌上金属银色的纽扣闪着光泽。
季桐左手抓着衣领处,这条裙子本就是偏低领,少了最上面那颗纽扣,根本穿不出去。
她伸手的瞬间,温景淮又将手收回,“这是利息。”
“什么利息?”
男人定定看她,慢条斯理开口:“没有‘进去’的利息。”
‘进去’那两个字他说得格外重。
说完还将那枚纽扣放进了裤子口袋。
他现在是愈发不要脸了。
他靠近,故意开口:“现在闻闻,还有没有香水味,嗯。”
最上面的衬衫扣子被他敞开,锁骨的部分全都露在外面,袖口一点一点被他挽上去,有些凌乱,但是不妨碍这个男人生得好看,皮相和骨相兼具的那种。
她鼻息间是两人身上的味道,至于香水味,现在是彻底闻不到了。
“楼下门的密码别换。”
“凭什么?”
“年年,如果不想我翻院墙进来的话,你随便换。”
季桐冷眼看了他一眼,从院子里进来工作室的那个门没有锁,本来是想装的,但是怕麻烦,里里外外两道锁,也不太方便。
“到时候若是被周围的人看见了,美女老板深夜私会,我也不是不能接受被说成登徒子。”
季桐偏开头,不再去看他。
温景淮的视线从她被吻得发红的唇往下,星星点点的痕迹一览无余,还有被他扯开的衣服,眼眸不自觉深暗下去。
俯身捏着她的下巴,又碰上,轻点一下便离开,“明日赔你一条新裙子。”
“明天没空,别来。”
“有别的安排?”
“有个聚会。”
聚会?
温景淮又继续问:“什么聚会?”
季桐直视他,一字一句说出口:“高中,同学聚会。”
高中。
温景淮手指一紧,没有继续问下去。
“结束了我去接你。”
“不用,我跟白晓一起,你,别,来。”
最后三个字,堵在他心口。
温景淮下楼上车的时候,方临突然打起了精神,喊了一声:“温总。”
像是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但也不敢多问,余光看见二楼仍亮着的灯光,有所意会,车子启动,消失在黑夜之中。
季桐重新坐回桌前,看一眼那张被划了笔痕的手稿,擦去那道痕迹,重新拿起笔,却无从下手。
一开始的灵感早已荡然无存,现在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