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不用。”
小丫头吃完手里的草莓,手上抓着最后剩下来的叶子,接着圆不溜秋在两人身上打转着。
“我妈咪跟我一样,喜欢草莓。”
温景淮从上面拿了个草莓走过去,放在她唇下:“尝尝,很甜。”
季桐沉默,也没抬头看他。
温景淮还保持着这个动作。
“妈咪,你尝尝,真的很甜。”
孩子凑过来,眼睛睁大地看着季桐,非常想要她尝一口。
她扯了扯唇,伸手接过,但是温景淮却不松手,还故意压低了声音跟她说话:“孩子面前,给点面子。”
他的面子何时需要从她这里挣了。
温景淮已经将草莓尖抵她的唇了,季桐咬下,确实很甜。
温景淮试图从她眼睛里看出什么,但是她没有什么外泄的情绪,甚至有些机械地咀嚼着嘴里的东西。
“妈咪,甜嘛?”小姑娘手撑在桌子上,很认真地等她的反馈。
季桐点头:“很甜。”
“叔叔,甜吗?”
温景淮在孩子问出口的下一秒,将她咬了一口的草莓吃完,看着小丫头,低低说道:“很甜。”
说完又转头看她,季桐侧开了脸。
这是她咬过的,他
“晚上不可以吃太多,你只能吃三个。”
这个草莓实在太大。
听到季桐的话,杳杳撅了一下嘴巴,然后跑到那边很认真挑了两颗最大的。
“下半年该上学了,学校找了吗?”
“不劳温总操心了。”
温总,许久没出现的称呼又被她喊出口,心情有些复杂。
“年年,我们的关系可以不用这么生疏。”
季桐问他:“我们什么关系?”
温景淮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睡过,亲过的关系,算吗?”
季桐狠狠瞪了他一眼,看了眼孩子,看到她自己在吃东西,没往他们这边看,才放下了心。
温景淮实话实说,没有逗弄的心思,但看她现在这样,好像很在意。
“睡过,亲过,又不是只有你。”
温景淮双眸微微一沉,“你还有别人?”
季桐淡淡道:“怎么,你很介意,后悔了。”
按照温景淮的手段,她这四年在法国的事情肯定找人调查过,至于他知道多少,她不清楚。
季桐视线下移,看到他捏紧的拳头,笑了:“法国民风那么开放,只要思想不封建,我”
“年年。”温景淮打断她。
“你不用故意说这些刺激我,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小姑娘吃完了,手上黏糊糊沾着汁水,走过来的时候,季桐带她去院子里的洗手池边上洗了手,擦干后,又合上了桌子上的书,领着孩子进屋。
这里没有电视,太占地方,但是她装了个投影仪,打开给小丫头放她爱看的动画片,接着又出去,关上了门。
出来的时候温景淮站在门前等她,她侧身过去,没看一眼。
手臂被人拉住,没用力,她扭动一下,便挣开。
“这些,带走吧。”
风一样轻的声音从温景淮耳边吹过,季桐往前面的工作室走去,进去后上了二楼。
之前落下了许多残稿在这没有收拾,现在整理好了,有些还是要用的。
纸张摩擦的声音,很轻,足以让她听到外面的动静,楼下没有开门关门的声音,他还没走。
几分钟过去后看,她才整理好所有的,每一张右下角她都标注了日期,很好分。
嘴里还氤氲着一丝甜意没有散去。
手机响起,是祁晰的电话。
“你回南城了?”
祁晰:“明天回来,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有些手续还要等李梅醒了之后签字。”
“那个男人没闹?那阿元呢,他”
祁晰耐心回她:“他妻子在医院昏迷没醒,一些医疗费用,再加上我跟他说孩子以后的一些开销,他听到数字的时候吓得不敢说话,现实版的‘抛妻弃子’。”
季桐垂下眼,还真是讽刺。
“阿元我托给谢楠照顾一段时间,我想着等过一段时间再去临城看看。”
窘态那个顾着跟电话里的人说话,丝毫没察觉一些动静。
而温景淮最后也只听到她柔声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祁晰。
温景淮盯着她的背影。
季桐是挂断电话后,看到地板上被灯光拉得修长的人影,才发觉。
他是什么时候上来的。
“你在,跟谁打电话?”
明明已经知道,温景淮还是问她一遍。
她抬起了头看他,丝毫没有隐瞒地回答:“祁晰。”
温景淮心口发疼,有些嫉妒,但是没有质问的权力。
季桐手上拿着一沓纸,从他身边经过,准备下楼。
温景淮直接抱着人,将她压在柔软的沙发上。
原本她手上拿着整理好的一沓纸,现在全都飘落在地上,铺了一层,凌乱至极。
“他就那么好。”温景淮的声音哑得不像话,近距离地在她耳边吐息,“年年,告诉我,他真的就那么好。”
季桐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止住。
电话前面的内容他没听到,只是听到她喊别的男人的名字,就这样发疯。
季桐看着他的眼睛:“这就受不了了。”
温景淮身体绷紧,她,这是什么意思。
季桐伸出一根手指轻点着他的胸膛,轻笑:“若是我跟他做了跟你之间一样的事情,你”
温景淮怒极,低头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季桐无声地挣扎,他这次吻得极狠,齿间轻磕,季桐咬他,他也没松开。
大概过了十分钟,温景淮才松开,两人的唇上都是一片血红,甚至嘴里还夹杂着血腥味,季桐淡扫他还在溢血的嘴角。
“为什么不继续咬了。”
她刚刚咬得有多狠,温景淮心里清楚,但他就是不松,最后还是她先妥协。
“疯子。”
“年年,别逼我,若是再拿别的男人刺激我,比这更疯的事情我都做得出来。”
“祁晰唔”
季桐这次推了他一把,在他还没恢复好的伤口处,温景淮浅闷一声,松开。
“你别碰我。”
温景淮又低头琢一口,“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