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酒品有多好,现在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季桐没有睁眼,只是依着本能,往这个方向靠去,好像能缓解她此时的燥热。
耳边温热气息渐渐晕开:“想做什么?”
醉酒的人能听进去话已经很好了,温景淮没想她有什么回应,想要将身上的人拉下来,谁知刚退开些许距离,人就又贴上来。
接着,唇靠着他胸口处的衬衫,开口自带温度:“不,不做什么,就是舒服。”
有些软糯撒娇的意味,她完全是将他当成了人形抱枕了。
温景淮低头,下巴擦过她的头发,手环着她的肩膀。
就这样安静了好一会儿,衣物细微的摩擦,季桐每次浅浅的动作对他来说都是一次折磨,他控制着自己身体的反应,浑身都紧绷着。
“别动。”
温景淮手上轻捏一下,示意女人不要乱动。
果然人安静下来,但是没过几秒,季桐突然从他怀里起身,又开始扯自己的衣服,还将头埋下去,接着皱着眉抬头。
“做什么?”
“有味道,难闻。”
眼看衣服就要从肩膀处拉下,温景淮又将人塞进了被子里。
他承认,他对这个女人有欲望,但是还没到趁人之危的地步。
他虽然不住这里,但是衣柜里还是放着衣服的,随手拿了件衬衫,返回到床边的时候,将被子往下拉了一寸,肩膀处已不见衣物覆着,完全的莹白。
温景淮怕她已经将衣服脱了,没再往下拉被子。
刚准备将衬衫从里面给她穿上,季桐突然坐起身,身上的薄被沿着身体下滑,温景淮眼疾手快一把捞了过来。
柔软的面料从她肩膀的位置盖住,季桐还想推搡,被男人低音镇住:“别动。”
果然,人不动了,衬衫全部扣子自下往上只扣到三分之二,上面的怎么也扣不好,而且她开始不配合。
“凶死了。”
温景淮无奈,最后完全放弃了给她扣好的念头。
“你在说谁?”
季桐突然伸手指着头顶的位置:“我在,我在说一个很讨厌的人。”
讨厌。
温景淮没继续问她,她却接着说了下面的话:“他,他说他不爱我。”
“我问了他很多次。”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委屈,甚至鼻子开始抽泣。
温景淮安静盯着她的脸庞,她的眼睛是睁开的,现在却红得像个兔子眼睛,是因为醉酒红了还是因为她刚刚说的那个人,男人继续深究:“那他如果说自己错了,你会原谅他么?”
即使是醉了,她还是有自己本能的反应,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温景淮身体一震,疼痛开始在身体处蔓延,原来自己伤她至深。
“年年”
“别哭。”
季桐眼角渗出的一滴泪被温景淮轻柔地抹去,接着,他低头,带有滚烫气息的唇印在上面,像个舔舐伤口的困兽般,极致温柔。
温景淮抬头,盯着她迷蒙的双眸:“他说以后不会再让你伤心了,信他一次,好不好。”
像是在哄孩子的语气,温景淮哄着她。
“不好,他是为了孩子。”
孩子。
他对孩子没什么期待,也没想过将来要是自己有了孩子会是什么样的,更没想到她居然给自己生了那样可爱的一个小丫头。
“因为是你跟他的孩子,所以他才在意。”
季桐突然抬头,也不知是否清醒,安静凝望着男人立体的脸庞,温景淮同样的眼神看她,只是比她多了更多的情绪,也十分清醒。
从他饱满的额头到高挺的鼻梁,再往下,薄唇,季桐不由自主靠近,贴住。
带有酒气跟她独有的香甜气息,浅尝辄止,她在这方面从来都是生涩无比,轻碰一下就要抽离,可主动送上来的肥羊哪有放跑的道理。
温景淮单手抓着她的手腕,更加贴近几分,掠夺她每一寸的呼吸,直到她轻“嘤”一声,温景淮趁势进去,按着她的力道越来越大,像是要将人揉进骨血般。
季桐呼吸难耐,任人索取,紧紧抓着温景淮胸前的衬衫,光滑的面料被她抓出一团褶皱。
十几分钟后,温景淮终于将人放开,季桐整个身子都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手渐渐松开,他胸前的衬衫已经皱得不能看了。
他身上已经沾染上她的气息。
“还要么?”
温景淮感觉自己像是被烈火焚烧的感觉,眼底深色浓重,抵着她的额头,带着引诱的语气。
她没应,意识也开始不清,随意搭在男人衬衫纽扣上面,纤指勾缠,私人定制的衬衫,用的线也是极好的,但还是被她扯了下来。
最上面的纽扣本就被他解开了,如今第二颗被她扯下来,露出精致结实的胸膛。
跟着脑海里潜意识的反应去放纵,往前靠去,吻在了他喉结的位置,温景淮身子更加僵硬,没想过她醉酒后会有如此大胆的行为,跟平时判若两人。
既然是她主动的,便不再克制,将她身上的衬衫拉开到肩头的位置,雪白轮廓渐渐浮现。
放平了她的身体,温景淮慢慢俯身,轻轻撩开她拂在脸上的秀发,声音极柔地问她:“不后悔?”
季桐柔弱无骨的小手攀附着他的肩膀,有将人下拉的趋势,媚眼如丝,她却浑然不觉。
满室的昏暗,窗外枝头的嫩叶随着凉风轻轻拂动,叶子碰撞,像是无声的轻吻,弯月高悬,银光透过薄纱,室内黑色的床上,两个雪白的身躯纠缠。
床下掉落一地的衣物,缠在一起。
太久没有过,船已入巷,无比陌生的感觉,她并不好受,微弱却又娇媚的声音响起:“疼。”
雪白的手臂与床单的颜色对比,视觉冲突太过强烈,指腹因用力而泛白,却被温景淮察觉,大掌划过她的手臂,再到她柔嫩的掌心,十指交缠,死死扣住。
俯身到她耳侧:“乖,忍忍。”
不知过去了多久,温景淮最后一次将人揽进怀里,人已经完全没了意识。
考虑到她的身体,没再继续下去,最后将人横抱起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