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过后,才看到里面那个模糊至极的温字,她想起来了这人是谁了,温景淮的助理方临。
季桐直接点了取关,无关紧要的人,也不想有交集的人。
一夜过去。
方临顶着巨大的黑眼圈来上班,公司顶楼的一些人看见了无一不夸赞他的敬业,他倒是很自觉地摆摆手,示意低调。
趁着闲暇的时间,又开始冲浪刷微博,温氏集团的官微是他的置顶,但是微博数量却少的可怜,重重叹了口气,想着自家老板那样的人也不需要微博来打响知名度。
手指又点开深夜看到的那条,沉寂多年后的第一条微博,方临倒是没想到夫人竟然在南城开了家工作室,不对,不是夫人了,是季小姐。
他私信发了一条消,说是恭喜,没想到直接显示红色标记。
方临呆怔,他这是被季小姐
“你在做什么?”
冷声想起,背后一凉,手机啪一声掉落,从他手上掉落桌面,屏幕朝上,灯亮还未熄灭。
温景淮看到上面的消息,还有页面顶部的备注,明晃晃的季桐两个字,淡淡扫了方临一眼,什么都没说,抬脚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明明一句话都没有,助理浑身发凉,像是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很自觉地拿起手机,跟了上去。
温景淮身上气压有点压人,方临紧绷着身子上前。
“温总,那个,季小姐发了条微博。”说完还浅浅留意了下男人的反应,并无什么异常。
于是他接着往下说:“季小姐好像在南城开了一家自己的工作室,然后我就想着发句恭喜,结果季小姐好像把我拉黑了。”
一字一句解释清楚,生怕有什么容易让人误会的地方。
“她关注了你。”
温景淮肯定的语气更加让助理后背冒上冷汗,方临暗想着温总是不是搞错了重点,对上他的目光后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那是之前季小姐想要跟您更进一步,就捎带着关注一下您身边的人吧。”
方临想这么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温景淮突然打开手机,手指点着什么,接着没有什么感情地吐出两个字:“名字。”
名字,什么名字,等反应过来是什么的时候,方临即刻打开熄了屏的手机,点开微博,将手机放到温景淮面前,余光看见了男人的手机页面。
惊呆了,温总这是注册了自己的微博账号,第一个关注的人还是季小姐。
“看什么。”
方临收回视线,退回原来的位置,恭敬地站着。
等到他拿着自己的手机站在门外时,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不仅是季小姐把他拉黑了,还被温总发现了季小姐多年前关注过他的事情。
所以温总注册微博关注季小姐,是为了
眼睛一亮,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温景淮看到人出去后,点开微博,头像是一个女人纤细修长的黑色影子。
往下翻去,没有几条,最新的一条下面就是很多年前的时间,还是一张下雪的照片。
点开最新的一张图,木牌上的“见杳”两个字吸引了他的目光,心里不禁想这是什么意思,这店前一看就是细心设计过的。
工作室,倒是没看出她还有这本事,点开下面的评论,两个字瞬间让男人的脸沉了下来,她竟然还想着去包养别人。
手机屏幕倒扣在办公桌上发出巨响的一声,听声音几乎是要碎屏的程度。
随后又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点击发送,眸中暗光难掩。
书房内。
季桐今日没有出门,一身米白色的盘扣长衫,长发编了一下顺着右侧垂至身前,与房内木调的装饰融合,恰到好处的恬静。衣服料子滑而柔软,稍稍一动头发便左右晃动。
电脑上依旧是一些完成了一半的残稿,面前连着画板,季桐纤细的手指握着笔在上面不断修改,桌上还散落着一堆的稿子,随意一张都是令人惊艳的程度,可她好像并不满意,每一张上面都有圈出来的问题需要修改。
真正投入的凌厉,所以做起事来也顾不上其它,直到胃里开始翻涌,来回动着的手才停下来,皱了皱眉,身体是自己的,她不能没有顾忌。
拿着手机下楼,顺便看了眼消息,她工作的时候喜欢设置成静音模式,打开微信,下楼的脚步一顿。
温景淮:打人的医药费,季小姐打算如何赔偿?
季桐再往上看,还有一条被撤回的消息,只不过隔了几天了,还是深夜的时间,现在才发现。
她越来越捉摸不透温景淮的心思了。
想要医药费是吧,季桐直接转账过去,连带着上次他没收被退回的钱,接着又编辑了一条消息:这下总归不相欠了,还请温总不要再来打扰,拉黑的流程我也是非常熟悉的。
温了碗粥,季桐小口小口喝起来,胃里这才暖了些,不适感也渐退。
韩如带着杳杳跟朋友去公园野餐去了,季桐忙着处理工作室的事情,最近都没什么时间陪小姑娘,但看她最近疯玩的劲,也不像是不开心的样子。
消息响起,季桐打开便看到母亲发过来的几十张杳杳的照片,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
温景淮正在会议室里,听着下面的人汇报上一季度的报表,从一阵微信提示音响起开始,下面那些人都屏住呼吸,开会的时候一向都是静音的,这声音是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时,主座上的声音传来:“继续。”
汇报的人才继续说着。
温景淮看到她发过来的消息,脸色沉得吓人,汇报的人瞥见男人这个脸色,语速也逐渐放慢,额间还渗出几滴冷汗,最后结束时,手也是发凉。
会议室瞬间变得寂静起来,众人的呼吸声都放轻缓,大气不敢出。
“还有呢?”
什么,还有什么,那个已经说完的人又站起来,颤颤巍巍说一句:“没有了。”
温景淮突然朝他扫一眼:“你很怕我?”
那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不知里面经历了什么,总之半小时后里面的人各归其位的时候,像是脱了水的鱼一样,有气无力地瘫在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