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墨勃然大怒:“你他妈抓不住你赖谁啊!”
“等会儿,你做甚??”
墨只见,盘膝在那儿的余牧身上毫无征兆的燃起了紫红色的火!同时,余牧更是一大口鲜血喷出,其原本处于半巅峰状态的气息更是直线下滑!
“你他妈疯了你真敢炼?!”
墨登时目眦欲裂,余牧真在以自身为炉以修为为火,辅以涅盘妖火炼化规则!而且他居然没有半分察觉,还不知道余牧已经炼化了多久!
没有半分犹豫,墨直接上前抬掌镇压余牧体内紊乱的气息!二人本就是同源,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人,有墨的镇压,余牧这才堪堪稳了下来。
而后,墨直接就揪着余牧的领子左右开弓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
“你他妈有毛病是吧?要强也得有个度!你他妈不要命了?!”
说着,墨那苍白的脸上和一对魔瞳中满是后怕之色,他…怕的不是余牧陨落会连累他,他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余牧这个人。
余牧则是虚弱的靠着石壁,其笑容多少有些牵强。
“还是给你添麻烦了,我又无性命之忧,你何苦动用本元救我。”
“我…怕连累你们,我怕我没有规则,失去,守护你们的力量,我不能再失去了,墨,你知道的,那种无力的感觉。”
这一刻,余牧似乎又看到师尊陨落于乱军之中,尸首分离。
温如玉被空间裂缝吞噬,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魔族三巨头战死于人族和妖族强者的联手绞杀之下,至死还怒吼着魔帝荣耀。
魔尊拖着重伤之躯自爆于圣墟之底,甚至重创了太古灵猫。
苏祈缘拖着自己的残躯堕入虚空深处,只绽开了两蓬血花。
陆星河身着自己故衣杀上圣山,却陨落于叶天剑下,尸身被挂在山门,万人唾弃。
…………
是气运所致,也是…自己,没有足够逆转一切的力量。
那种愧,那种无力,那种…恐惧和疼。
墨默不作声的和余牧坐在一起,用力一把将余牧扒拉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就是余牧。
他又怎能不知,余牧…道心有痕。
余牧对力量的追寻,从不是为了他自己!正因为如此,其实无法领悟规则,对他来说真的是巨大的打击。
他知道余牧想的是莫要看自己如今还能保持在一个几近同阶无敌的战力,但无法领悟规则,就代表着在第二步他会被同阶越拉越远。
而到了第三步,他也将失去触碰到本源的资格,余牧,一直是骄傲的,这是他无法容忍的事情。
“余牧,你有规则。”
墨搜罗着丹药塞进余牧嘴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余牧:“你,是我的本体,你就是我,我们不是会被埋没在道途中的存在,我们,自是骄阳,万丈之骄阳。”
“三千道则,不就是你的规则吗,这条路难走,但你可知它有多恐怖?”
余牧勉强扯了扯嘴角,嚼着墨塞给他的丹药。
墨则是直视着余牧的眼睛:“这条路,我们陪你走下去,我们为你护道!有我们,你何惧之有?
我知你想将一切都扛在肩上,但你可曾想过,你所守护的并不是废物,我,星河,老温。
乃至于师尊,苏祈缘!我们,同样不输于人!谁他妈还不同阶无敌?有没有可能,我们都有同你并肩而战于道途上的资格,我们,都有反过来,守护你的资格。”
墨说着,重重拍了拍余牧的胸膛。
“我是魔,但你是本体,一路走来你赋予了我一种叫人性的东西。”
“本体啊,莫怕前路长,我等共行,哪怕共行于共死之处,此一生亦是无悔也。”
“无悔。”
那温润而明媚的笑容重新出现在余牧那俊美的脸上,他伸手,墨猖獗一笑,同样伸手。
两只…本是一模一样的手掌,紧紧握在了一起。
或许也是这一刻,余牧才真的从上一世的阴影中彻底走出来,或是因为墨的一番话,掏心窝子的一番话。
可墨,本身就是他自己。
亦或者,是他自己原谅了自己,自己,救赎了自己。
“你们,少笑话我便够了,或者以后我真要学着星河,眉头一皱之下就将你们护在身前了。”
余牧一把抓住墨,毫不客气的开始吞噬墨那蕴含着恐怖魔意的灵力补充自身。
墨嘴角抽了抽。
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啊…
没错,墨自我感觉十分良好,认为自己哪怕是余牧的心魔,但可要比余牧这个本体来的有素质的多了。
殊不知…在蜉蝣界熟悉他们的生灵的眼中,除了云不弃之外,别人谁不知道魔帝和墨尊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人星河差哪儿来的你总是这般蛐蛐儿于他。”
墨无奈一笑:“人星河不就是胆小如鼠,怂如老狗,吃什么什么不剩,干什么什么不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