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双方更近,爆发速度更快。
白浅忽一笑,竟仿佛是未卜先知般向后闪退,避开了余乐天这凶悍一劈。
“这都能避开?”余乐天心中微惊,白浅姐的反应速度,未免太快。
不待他多想。
“呼!”一道模糊棍影,已趁着大棍横扫落空的空档,狠狠砸了过来
“退!”余乐天立刻变换步法向后暴退,同时横剑试图挡住这一棍。
“蓬~”兵器碰撞。
余乐天却未感受到对方长棍的力量冲击,就仿佛木剑被对方长棍给黏住了。
长棍上真气环绕。
很难受。
余乐天手中长剑之上,蓝色真气涌动,宛如碧波流转,直接与白浅的铁棍硬憾一记。
铛!
金铁声响彻,气浪扩散,而余乐天的身影一震,倒射而出,不过其步伐灵动如鱼,迅速地将那涌来的狂暴力量尽数地卸走。
“嗯?这真气强度?”
白浅发现余乐天的真气强度强得有些离谱,刚刚那一记碰撞,居然让自己体内真气涌动,手掌虎口处都作疼。
白浅猛然进一步,再度拉近和余乐天的距离,手中长棍变幻戳来,又快又狠。
“嗖!”余乐天继续欺身向前,长棍乃长兵器,必须缩短空间才能减少它的威力。
只是让余乐天震惊的是,明明自己身法没问题,但就是近不了,白浅姐的长棍总是能恰到好处地砸来,令自己长剑无法彻底发力就被一次次迫架剑抵挡。
那长棍时而狂暴,时而柔和,变幻莫测。
轰!轰!轰!
双方兵器闪电般碰撞十余次,碰撞的真气余波,化作阵阵狂风,吹得周围众人衣服烈烈作响。
余乐天已然推到了比武地面边缘地带。
“轰~”又一道棍影扫过,余乐天只觉自己胸膛微疼,整个人便不自主向后退去。
退出数步,方才停下。
“我输了。”余乐天竖起手中长剑,无奈道:“白浅姐,我都已经提升到六品境,竟然连你二十招都没能挡住。”
只能说明,双方的斗战技艺,差距很大。
周围,已鸦雀无声。
所有观战者都目瞪口呆看着余乐天和白浅。
而这个结局,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特别是熟悉余乐天的三队队员们。
他们都清楚,余乐天今年才开始踏足异人界,正式修行的时间极短,战斗经验更是缺乏。
而且在不久前,余乐天才七品。
因此不论从任何的角度来说,这场比试都不应该出现这种结果,白浅与余乐天的实力,是有着巨大悬殊的,所以在很多人看来,这场比试,将会是白浅取得摧枯拉朽般的胜利。
不论余乐天如何的挣扎,他都难以在拥有着六品后期,并且斗战技术老练的白浅手下取得丝毫的好处。
但结果呢?
这个在他们眼中近乎应该被碾压的局,却被余乐天生生的拖了二十招
此时此刻,他们望着台上那因为真气消耗殆尽而显得面庞微微有些苍白的余乐天,眼神在沉默间,渐渐的有了一些惊讶之意涌现出来。
“六品了!”
“他才修行了多久,就从七品突破到六品?”
特别是戴冲,此时更是一副极度吃惊的模样,面色精彩得不得了。
这半个月他可是和余乐天“朝夕相处”的,前两天余乐天不过才七品中期,这才过来两天,你跟我说你已经突破到六品了。
“七品后期被你吃了吗?”
戴冲看着余乐天的眼神跟看着怪兽一般。
而六子看余乐天的眼神,就多了几分认同和敬佩。
他是军队出身,最是看重自身实力,余乐天表现出来的战斗天赋,让他感到十分吃惊。
他不相信实力的提升会无缘无故,余乐天绝对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和具备极强的天赋。
“你突破到六品了?”白浅微红的俏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我记得昨天你还是七品。”
余乐天闻言,吃吃笑道:“昨天一不小心就突破了。”
良久后,她方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美目深深地看了余乐天一眼
此时此刻的后者,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她仿佛是隐隐的看见,有刺目的光,在从他的体内一点点的散发出来。
这让得白浅想起了队内那一道传说般的倩影。
他是下一个贺清流?
不过旋即,白浅摇了摇头,余乐天虽然玩出了一场奇迹,但要与贺清流相比,依旧还差得太远。
“这就是三队刚进来的顾问?不是说只有七品吗,看那真气质量绝对是六品吧?”
“那种真气强度确实是六品,不过比白浅弱上不少,应该是六品初期。”
“即使是六品初期,这个小道士也够厉害的,刘阳不也是六品初期,还不是被白浅一棍扫下来了”
“他用的好像是烂大街的道门剑法,为什么在他的手上,感觉厉害了许多。”
“我的剑法要是有他这么厉害……”
“谁尿黄,来滋醒他。”
二队的队员又是震惊又是羡慕,小声议论着。
伴随余乐天和白浅的比拼结束,时间已来到中午十二点了。
“行。”
“从今天切磋就先到这里吧。”白浅宣布道。
“余乐天你跟我来一下。”
海宁市,郊区。
一处私人庄园,中心处屹立着一个休闲度假山庄---柳庄。
柳庄是海宁柳家的老宅,往日一直都是颇为的热闹,可近日气氛却罕见的有些凝重,老宅四周,布满着重重岗哨,护卫。
自从上一届家主柳四死后,柳家各处生意遭到官方的严查,使得柳家实力大减,再不复往日海宁第一家族的荣光。
在柳庄的大厅中,气氛更是沉凝,让人喘不过气来。
宽敞的大厅,座分两侧,而在正中有两座,其中左侧一处,是端坐着一个身披金黄色袈裟的和尚,他平静神色中带着许些冷冽。
他黑色中带一丝金芒的眼神淡然地盯着大厅内,眸光偶尔会掠过右侧那排,那里有四道人影,皆是散发着不弱的能量波动。
右侧首位,坐着的是一名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他的模样其实算不得多出众,双目微微内陷,鼻翼有些狭长,此时他脸色微青,神情慌张,额头冷汗密布,不时小心打量着另一边的和尚。
他双手紧紧抓住大腿,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