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轩神情专注地施针,手指犹如灵动的舞者,在杨楠的穴位上跳跃。
直到第八针下完,庞杰猛地冲进屋子里,将目不斜视的林宇轩推到一旁。
他怒声斥道:“够了!你这个骗子,竟然还敢在这里欺骗这对可怜的母女,你的良心难道被狗吃了吗?”
“???”
林宇轩这才回神,他满脸问号,这家伙从哪冒出来的?
下意识地望向杨楠,却见小杨楠也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林宇轩微微摇头,将杂念抛诸脑后,转身继续他的治疗。
“你给我住手!”
庞杰再次怒吼,一把推向林宇轩。
但这次,林宇轩有了防备,自然不会被他再推到。
“你干什么?”林宇轩眉头一皱。
“你知道她是什么病吗?就敢在这里用针灸?”庞杰冷声道。
对方当初是他的病人,纵使现在出了院,他也不会任由骗子蹬鼻子上脸!
“肝癌晚期,怎么了?”
“你知道还敢针灸,你这是在害人你知道吗?”
林宇轩不说还好,一说庞杰更加愤怒了。
林宇轩面色一沉:“没时间跟你打嘴炮,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闪开!”
“你!”庞杰攥紧了拳头。
可不知怎么的,林宇轩一眼望来,他竟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让他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无法滋生。
庞杰静静地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林宇轩,以极快的速度施完了针。
完成这一切的林宇轩,依旧没空搭理到他。
林宇轩右手轻轻地抵在何夕的头顶。
一股温暖而精纯的真元如涓涓细流般涌入她的体内,帮助她恢复着生机。
不多时,何夕苏醒了过来,她喘着粗气,但眼睛却明显变得有神了。
何夕的变化,被众人看在眼里。
饶是庞杰把林宇轩当成是骗子,此刻也禁不住深感惊讶。
“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不科学啊!”
林宇轩却没有搭理他,而是自顾自地叮嘱何夕道:“我给你开一个药方,每两天一副,一周之后,我再来给你针灸一次,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后你便能痊愈了。”
杨楠乖巧地走来,手中握着纸笔,眼神中透露出对林宇轩的深深信任。
林宇轩微微一笑,随即挥毫泼墨,一张中医方子便跃然纸上。
他细心地写上每一个药材,每一份剂量,甚至不忘在末尾附上详细的注意事项。
“谢谢林叔叔,也谢谢萌萌。”
杨楠接过药方,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光泽,那是感动的泪水。
“不必言谢,楠楠,你要好好照顾妈妈,以后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林叔叔。”
林宇轩声音温和,如一股暖流,温暖了杨楠的心房。
他轻轻拉起一旁的林萌萌,父女俩就这样默契地转身离去。
自始至终,林宇轩都没有正眼看过庞杰一眼。
庞杰心中愠怒,不过身为医者,他此时无疑更对林宇轩的丹方感到好奇。
“楠楠,那位叔叔给你的药方,能否让庞叔叔看一下呢?”
“呐。”
杨楠眨了眨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没有任何犹豫地将药方递到了庞杰的手中。
庞杰接过药方,目光瞬间被那上面的字迹吸引。
随着他逐字逐句地阅读,他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眉宇间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
“如此完美的古药方,恐怕连我老师那里也找不出多少,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当庞杰看完最后一个字时,他心中已然充满了对林宇轩的佩服。
这不仅仅是因为药方本身的精妙绝伦,更是因为它背后所代表的医术境界,已然达到了一个令人望尘莫及的高度。
不过本着严谨负责的态度,庞杰还是向何夕母女俩说道:“这份药方确实非同一般,但为了确保安全,我要先请教一下我的老师。”
“好的,庞医生。”何夕微微点了点头。
庞杰嘴角轻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也不出去,直接就在屋子里,给自己的老师华思源打去了一个电话。
“小庞啊,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老人声音。
庞杰毕恭毕敬道:“老师,我今日有幸遇到了一位不凡之人,他精通中医针灸之术,手法之娴熟,让我叹为观止。”
“哦?此人莫非是某个医武世家的传人?”
“学生惭愧,对此人的来历一无所知,而且他行事孤傲,始终对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样啊。”
华思源瞬间失去了兴致。
“嗯,不过他用针灸手法,成功让一名肝癌晚期陷入晕厥的患者重新苏醒,并且看病人的脸色,状况明显有了显著的改善。”
华思源的眼睛再次闪烁起光芒:“那人还有这种本事?他年纪多大?”
“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
“!!!”华思源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如此年纪,却已掌握了如此高超的医术,这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那位神秘莫测的小老师。
“老师,我还有个东西想要请教您。”
“什么东西?”
“那人在临走前,给患者留了个方子,学生医术不精,不太能判别出其中的好坏。”
“快说来听听。”
“茯苓1两、柴胡2两、五味子6钱”(纯属虚构,别当真)
庞杰深吸一口气,将药方上的药材及其精确用量一一道出。
“你确定这就是那人的药方?”
华思源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明显的兴奋和激动。
“是的老师,这个药方有什么问题吗?”
捕捉到老师语气里的异样,庞杰忍不住奇怪道。
“没问题,这个药方精妙绝伦,对肝癌确实极为有效!”
“既然如此,那学生就立即让那位患者按照这个药方去抓药,希望他能早日解除病痛。”
“嗯,对了小杰,交给你一件事。”
华思源的声音传来,但这次却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老师请说。”庞杰不敢怠慢,恭敬道。
“找到写药方的那个人,然后第一时间联系我。”
“是。”
庞杰一头雾水,但依旧乖巧地应承下来。
对方说了,一周后,将进行第二次针灸治疗。
这意味着,他只需耐心地等待那特定的日子,无需再四处奔波。
齐鲁省,东莱市,一座古朴典雅的中式庄园静静矗立。
庄园内,华思源斜倚在太师椅上,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必定是他无疑了,这般玄奥精深的丹方,非玉虚派的传人不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