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大夫的话,林丛云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吴进杰跟着大夫抓药去了,林丛云本想着去流民那边的时候,躺在马车上的方昕雷发出来动静。
“爹……大哥……”
林丛云一听方昕雷的声音,急忙转身,只见方昕雷双眼紧闭,嘴里微微动着。
“昕雷,你醒了?”林丛云激动地走上前去,眼中满是关切。
林丛云看到方昕雷有反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喜悦。
她轻轻握住方昕雷的手,眼中充满了慈爱和关切。
“昕雷,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我是祖母。”林丛云的声音略带颤抖。
方昕雷微微睁开了眼睛,他的视线逐渐聚焦在了林丛云那慈祥的面容上。
看到祖母眼中的关切和喜悦,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祖母……”方昕雷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充满了坚定。
林丛云见状,急忙扶起方昕雷,让他靠在柔软的垫子上。
她温柔地为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轻声问道:“昕雷,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方昕雷摇了摇头,他努力想要坐直身体,却被林丛云轻轻按住。
“你刚醒来,身体还需要恢复。不要急着起来。”林丛云关心地说道。
就在这时,吴进杰抓药回来了。
他看到方昕雷已经醒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二少爷,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们了!”吴进杰走过来,关切地查看方昕雷的情况。
方昕雷看着吴进杰,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此时,方昕雷的呼吸有些急促,悲伤从他的眼中出现,他想起了祖父的惨死,以及他爹和大哥为了救他而付出的巨大代价。
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愧疚,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
林丛云看到方昕雷的悲伤,心中一阵揪痛,“昕雷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方昕雷摇着头,“祖母,我心里好难受……”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让林丛云的心也跟着一紧。
林丛云急忙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方昕雷的手,“昕雷,告诉祖母,北地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方昕雷的眼眶微微发红,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祖母,北地那边……祖父他……他们是被人陷害了。”
林丛云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力度不禁加大了一些,“陷害?你祖父忠心耿耿,怎会被人陷害?”
方昕雷低下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具体情形我也不甚清楚,只是听父亲和大哥说,祖父在领军作战时,被敌军夜袭,损失惨重。而且,还听说有人暗中诬陷祖父通敌卖国……”
“那……你祖父他们……”林丛云的手一抖,几乎无法稳住自己的声音,“你祖父他们……现在何处?”
方昕雷抬头,眼中的泪水还未干透,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祖母,祖父他们……已经……战死了。”
林丛云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原地,手中的力度松懈,方昕雷的手滑落在地。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回荡着方昕雷的话,心中涌起的悲痛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祖母……”方昕雷担忧地喊了一声,伸手想去扶住林丛云。
林丛云的身体在白嬷嬷的搀扶下勉强稳住,她的眼神空洞而悲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原主在她身体里残留的情绪,竟然让她快要窒息了。
稳了稳心神,林丛云才缓过劲儿来,"你祖父他们都……都没有了吗?”
方昕雷点点头,眼中的泪水再次滚落,"祖父和大伯两人是死在战场上的,我爹还有大哥将我送了出来,后来遇到黄家村的人,让他们将我送回将军府。当时,我已经受了伤,后面的事情,都不知道。”
听了这话,林丛云觉得方昕雷这边对于北地那边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具体的还是等到白家两兄弟回来再说。
“昕雷,这段时间你好好的养伤,北地那边祖母已经派人去打听了。”林丛云紧紧抓住方昕雷的手,“关于北地那边的事情,先不要跟你娘和两个婶娘说,免得她们胡思乱想。”
方昕雷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祖母,我知道。”
林丛云先让他好好休息,又给了白嬷嬷一瓶装满灵泉水的瓷瓶,“煎药、喝水,都用这里面的水,没有过来找我。”
林丛云交代完一切,便转身离开了马车,过去流民们的那边。
离马车不远的地方,将军府的护卫忙着为流民们搭建着简易的帐篷,
流民们的情况远比林丛云想象的要糟糕。
看到那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们,让她感到无比的揪心。
就在这时,吴进杰匆匆走了过来,“老祖宗,流民中有几个女子和小孩情况不太好,您看……”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些许的无奈和焦虑。
林丛云皱了皱眉,快步走过去。
她看到几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正抱着瘦弱的孩子,她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她们怎么了?”林丛云看着旁边的一脸着急的黄阳,开口问道。
黄阳指了指其中一名女子,“回老祖宗,她们身体本来就不好,再加上这段时间吃又吃不好,又受了风寒,这次会……"
林丛云目光一沉,这些人身上的衣物显然已无法抵御严寒,这个时代的风寒足以致命。
旁边有人低声嘟囔:“我们这一路上,都是先紧着那个受伤的人……”
这话一出,黄阳立刻反驳:“我爹当初是怎么交代的,你们都忘了吗?”
那人闻言,立即低头不语。
黄阳此刻也转过头来,对着林丛云说道:"老祖宗,您别听他胡说……”
林丛云看了一眼黄阳,心里也就明白了,这一路上他们为了照顾方昕雷,一定付出不少。
不过,听到黄阳这么一说,林丛云开口问道:“你爹呢?”
黄阳听了这话,头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