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眸光一闪,直直望着姜颂所在的方向。
拍卖会进入到中段。
其中女主也参与过几次加价。
每次加到第五次便停手,每次加价都不会超过两百万。
顾柔更加看不起姜颂。
猜测她身上带大概就只有两百万。
这点儿钱也敢来丢人现眼。
脸皮真是够厚的。
她端着酒杯走向某个位置的人。
两人相互交谈一会儿。
似乎聊到什么,那人望着右后边看去。
顾柔脸上带着得体的笑。
“黄总?你在看什么?”
那个叫黄总的是个大肚子中年油腻男,家里做房产生意。
“顾小姐,那个女人是谁?每次都加一块钱,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见他注意到姜颂,顾柔眼里划过一丝得逞。
“哦,那个姜家,叫姜颂。”
顾柔说话显山不漏水。
“姜家以前也是个大家族,可惜后来出了点事,落魄了。”她笑着打趣,“家里或许就剩一点儿钱,想着来这儿捞点好处。”
“姜家?”
黄总心里琢磨着,眼睛的光亮越发明显。
“z国那个姜家?”
顾柔点点头。
姜家的事情黄钟也听说过一些。
家里落魄,急需要钱,长得还漂亮。
黄钟瞬间心痒起来。
眼珠子几乎黏在姜颂身上,带着贪婪的光。
顾柔见状,立马端起酒杯。
“黄总,我还有事,先失陪一会儿。”
黄宗巴不得她快点走。
别妨碍自己去找美人儿的路。
顾柔刚一走。
黄宗坐不住立马起身来到右边角落。
顾柔见状。
嘴边带着不经意的笑。
黄宗可不是什么好人。
好几个女人已经在他手里折磨得不成样子。
姜颂。
你自求多福吧。
——
季溪无聊,偶尔和姜颂搭一两句话。
猜测盲盒里的东西价值如何。
周围的人听到姜颂和季溪的讨论,嗤笑几声。
“哼,这里面的东西你们买得起吗,不会是有加一块钱来丢人吧。”
“哈哈哈,就是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一块钱长什么样子呢。”
“没办法,穷人嘛都是这样,跟他们待一起简直有损我的面子。”
季溪脸色瞬间涨红,咬牙道。
“笑什么笑,有钱了不起啊!”
“一块钱怎么了,一块钱也是钱!”
季溪家里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算得上比较富裕。
跟这里面的权贵子弟相比,确实看不上眼。
他爸也是费尽心思才弄到一张邀请函。
想让他来见识见识大场面,拓宽视野。
运气好,说不定能交到一两个朋友。
本来以为自己会和某些大人物打个照面。
没想到,拍卖会弄了一个分级制度,他根本没办法接触到那些人。
其他的,狗眼看人低。
遇到一个没嘲笑自己的姜颂。
季溪没来得及高兴,才发现她也是被嘲笑的那一个。
作为男子汉,季溪莫名升起一股要保护姜颂的责任感。
前面的人笑得更欢了。
“哈哈哈,一块钱,对你们这样的穷酸人来说确实也算钱。”
“天呐,他敢说我都不敢听,一块钱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算了,别跟他们说话,面的惹上一身穷酸气。”
一旁的姜颂一直没说话。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的神色。
季溪气得要死,怕姜颂伤心。
还不忘安慰她。
“没事,谁的钱都说是大风刮来的,一块钱也能有大用处!”
姜颂脑子里在想多久自己想要的东西才能上来。
无意间听到季溪安慰自己。
眼里染上一抹笑。
“有道理。”
季溪被她的笑晃花眼,耳根子不自觉染红。
眼神往天花板上飘,挠了挠头。
“就、就是、你想要什么,我们一起拍!”
他决定了。
姜颂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姜颂哭笑不得。
也只能随了季溪的想法。
两人互加了联系方式。
“诶?你头像的花是白山茶吗?”
季溪一眼发现那束白山茶花,但拿着那捧花的手似乎不是姜颂的。
那只手很大,骨节分明,劲瘦清透的腕骨。
白皙的皮肤衬得鼓起的青筋格外明显。
怎么看都不像姜颂的手。
反倒像男人的。
“是啊,是不是很漂亮。”
说到这个,姜颂就来劲儿了。
正打算大肆宣扬一番她和沈听肆感天动地的爱情。
身旁忽然多出来一个人。
姜颂的位置靠着过道。
正好给了黄宗机会。
“小姑娘,你多大啊,就来拍卖会。”
黄宗的话语极具有暗示性。
任谁听了都觉得不舒服。
季溪先一步挡在姜颂面前。
“你是谁?”
黄宗根本不把季溪放在眼里。
越是上流的权贵越靠近拍卖台。
像姜颂这样坐在最后边的。
一般都无权无势,只是刚好有点运气,赚了点小钱的。
以至于黄宗根本不怕季溪。
眼神下流在姜颂身上来回扫过。
“小姑娘,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买。”
黄宗随手把几种酒杯混到一个酒杯里,递到姜颂面前。
“只要你喝了这杯酒”他言语变得恶心油腻起来,拖着长长的尾音。
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伪装成低音炮。
结果反倒引人反胃。
黄宗暗示意味极强,”陪我一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你别太过分!”
季溪气极,起身想打掉黄宗手里的酒杯。
被黄宗躲了过去,眼神带着威胁。
“你算什么东西,敢挡着我的路。”
“你!”
季溪欲想说什么,被姜颂拦下来。
她伸出手拍拍季溪的手臂,示意他放松。
看都没看黄宗一眼。
言语冷淡。
“不了,你的那三瓜两枣我看不上。”
闻言。
黄宗脸色一变,眼里带着怒意。
随之笑出声。
“哈哈哈,好泼辣的性子,我喜欢。”
他说着下流的话,越发往姜颂那边靠近。
“希望你到了床上,也这么辣,不然多没趣啊。”
季溪严严实实挡在他面前。
眼睛死死盯着黄宗,拳头攥得紧紧的。
好几次都想挥拳打在他脸上,硬生生忍了下来。
黄宗,他得罪不起。
这是季溪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如果今天对黄宗动手。
他爸会面临巨大的压力,家里也可能被针对。
但姜颂
季溪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能。
痛恨黄宗的同时,没痛恨自己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