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夏压低声音问道,“你这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张大人虐待你了。”
谢青栀一直陪在林玲的身边都没注意,听到竹夏的提醒后,她这才注意到林玲手臂上的伤。
谢青栀一个箭步上前,抓着林玲的手臂,将她的衣袖顺势撸了上去,露出了布满红紫色痕迹的手臂,除了那些红紫色的痕迹,很有很多烫伤,谢青栀的眉头轻蹙,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玲垂下眸子,不敢去看谢青栀和竹夏的眼睛,谢青栀到底是成过婚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竹夏虽然没有成婚,但跟在顾见初的身边,什么瓜什么大世面没有见过,只是比谢青栀稍慢一步,便也什么都反应过来了。
谢青栀冲上前,一脚直接踹在张大人的胸口,张大人被冷不防地踹了一脚,整个人往旁边栽去,“畜生,骂你是畜生都是在侮辱了畜生,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渣男。”
踹了一脚谢青栀还浑然不解恨,抓起一旁的盘子,直接朝张大人的脸上就砸过去,张大人瞬间被砸得头破血流。
顾见初和谢辞安一脸懵逼地看着谢青栀发泄。
竹夏凑到顾见初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闻言,顾见初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靠,没想到这个张大人,在床上还真的是个变态呢,喜欢对那些姑娘施虐,经常皮鞭伺候,还会在那些姑娘身上滴蜡,甚至弄出一些烫伤之类的东西,就喜欢变态的听那些姑娘的声音,以此来缓解他的情绪。】
【变态,这是什么变态。】
【不止是林玲,很有很多姑娘根本受不了张大人这般凌虐,其中就有姑娘因为受不了,趁着张大人不在,直接自杀了,还有人直接被张大人凌虐致死。】
【有些人还真的是人面兽心,表面披着一张完好的皮囊,背地里竟然是这般恶毒的玩意。】
看到林玲伤口的谢青栀就有够生气的了,在听到顾见初的心声之后,谢青栀直接暴走了,抽过一旁侍卫腰间的佩剑,直接一剑刺穿了张大人的掌心,鲜血直流,张大人因着一下痛的尖叫出声,整个人狼狈地缩在一起。
就在谢青栀准备刺第二剑的时候,一旁的张夫人直接扑上前挡在了张大人的面前,“求长公主饶命。”
谢青栀的剑停在半空,不可思议地盯着面前的张夫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臣妇知道。”张夫人见谢青栀将手中的剑恼怒地丢到一旁,才缓缓松了一口气,目光柔软地看了一眼张大人道,“臣妇知道他做了很多的错事,祸害了很多的姑娘,但是他罪不至死,所以还请长公主放他一命,交由皇上处置。”
闻言,谢青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真的是痴人,她何止是祸害了人家的姑娘,你怎么不看看他对那些姑娘都做了一些什么事情呢,说不定还有姑娘因此丧命在他手中呢。”
“竹夏。”谢青栀气愤地喊了一声。
竹夏立马上前,将林玲带到了谢青栀面前。
谢青栀将林玲的衣袖撸起,露出那满是青紫色的皮肤,以及手臂上的烫痕,那些痕迹都是新鲜的,应该是才被烫了不久。
谢青栀将林玲推到张夫人的面前,“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那个好夫君对那些姑娘做的事情,若只是掳走将人囚禁在宅院便也罢了,她甚至不仅欺辱那些姑娘,还将他们祸害成这般模样,你自己也是女子,难道你就一点同理心都没有吗?”
难怪皇后要让张夫人一点一点看清楚自己夫君的真面目呢,这女人真的是被这个张大人洗脑的没救了,还以为自己的夫君是好人呢,就算是知道自己夫君在外面养外室,都没有过多的责备,责备也只是说为什么不告诉她。
这样的女人,不多跌一点跟头,根本不会回头,甚至还会觉得所有人都是错的,都是在害她的夫君呢。
在看到林玲身上的伤时,张夫人诧异地看向丈夫,“这些可是真的?”
张大人现在疼得满头是汗,连呼吸都是疼的,根本没有回答张夫人的问话。
“你还有什么好问的,这还有什么不明显的吗?林玲刚从他的宅院中逃出来,这段时间一直被他囚禁着,除了他还能有谁,难道还指望是小厮对林玲动的手吗?那样你丈夫会愿意吗?真的是个傻女人。”谢青栀都不知道骂什么好了,气愤地拉着林玲走到一旁待着。
张夫人灰败地瘫坐在地,脸上的血色已经越来越少。
顾见初看着张夫人这般模样,无奈地摇摇头。
【现在就接受不了,等会怕是还有更接受不了的事情呢。】
左相也一直在旁边,看到林玲身上的伤口时,也是满脸的诧异,她惊诧地看着一旁的张大人。
他带了张大人这么多年,还真的是从未看透过此人。
此人竟然真的做出这么多恶心人的事情呢。
“秋桃,将张夫人带到一旁,还有将张大人拖到一旁,这样血淋淋的本宫看着犯恶心。”顾见初满脸的厌烦。
顾见初的声音刚落,重风带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男人身上遍布着各种刑具留下的伤,血迹几乎已经干在身上,想来不是才动刑,应该是昨天晚上或者更早之前。
等到走近了,张大人立马将林栖认了出来,他瞳孔骤然收缩。
林玲刚闯入行宫没多久,皇上也才刚下令彻查林栖,林栖就被带来了行宫,还满身是伤,这说明皇上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还在让皇城司暗中调查。
不然林栖不会出现的这般凑巧。
就连林玲出现得过于凑巧,是皇上,是皇后,是他们故意将林玲放起来的,不然林玲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会只身一个人闯进行宫呢。
张大人一颗悬着心终于落地,脸上一派死寂。
完了,彻底完了。
皇上什么都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