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京后,你多番帮我,还收留我住在你们顾家,伯父伯母对我如同亲生女儿一般,我又不是冷心肠的人,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现在你妹妹出事,我自然是要帮着你们一起寻找,还能略略报答你们的这段时间对我的恩情呢。”
“顾见白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说不定还能帮你呢,就让我去吧。”米月忍不住拍了拍顾见白的肩膀。
顾见白知道米月热心肠,索性不拦着了,“好,那你跟在我身边千万不要乱跑。”
“放心,我肯定不会乱跑。”米月再三向顾见白保证。
顾见白同周将军一同来到山坡下面。
一路下来还能看到一些帝后下来的痕迹,只是到了山坡下面却什么痕迹都没有了,前面是一条顺流而下的小溪,两边各有路,不过却没有什么痕迹。
温烛和重风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只怕他们是害怕有心之心发现了帝后的踪迹,对帝后造成威胁,故意将地上留下的痕迹抹去,但对他们的搜救也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索性也就只有这两条路而已。
周将军看向顾见白,“顾小将军看来我们确实要兵分两路,你们走那边?”
一直没有吭声的米月不等顾见白说话,直言道,“我们顺着溪流往上。”
周将军好歹是朝中的老人,与他们自家人不同,顾见白看了一眼米月,而后解释道,“这位是我远房的妹妹,借住在我家,这段时间刚来京城,不懂什么规矩,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周将军见谅。”
“都是为了找皇上和皇后娘娘,干嘛说这么见谅的话,如此我们就按照这位姑娘的分工进行寻找,你们找上游,我们顺着河流找下游,找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后,就示警。”周将军也是军中的人,对这些事情倒是没有过多的斤斤计较,分好工后,便带着一队人马往下游走去。
顾见白则带着一队人马往上游走去,一路上顾见白忍不住谦和出声道,“阿月这京城不比你们寨子,说话的时候要多注意点,免得那些人记仇报复你。”
“知道,知道,这些人就是麻烦,一两句话就要得罪他们还要被记恨,一点都不如后人大度。”米月无所谓地摆摆手,她现在才不计较这些,她的首要目的是找到皇上。
顾见白眉头轻蹙。
米月很多时候都会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或许是他们寨子里的习惯吧,毕竟每一个地方的风俗还各不相同,顾见白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所看上的也正是米月的这份率真,没有必要去束缚她这份率真。
与此同时,谢辞安背着顾见初来到一处山洞前,温烛拿出身上带着的火折子,点燃后,先进洞穴里探了一圈,随后出来回禀道,“皇上,这洞穴是安全的,还有一张简易的床板,应该是附近猎户用来休息的地方。”
谢辞安带着睡得迷迷糊糊的顾见初进了洞穴,温烛反应迅速地将外衣脱下铺在床板上,随后照着亮,让皇上将皇后娘娘放在床板上。
“皇上属下去找点干柴和水过来。”重风说完后便离开了山洞。
温烛则留在皇上身边,将山洞仔仔细细地有检查了一遍,确定其安全性后,又与重风合力将捡回来的干柴点燃,熊熊燃起的火堆将整个山洞都烘亮了。
“阿初醒醒不要睡了。”谢辞安将顾见初抱在怀中,轻轻晃了一下顾见初的肩膀。
其实顾见初并没有睡死,她现在感觉全身都疼得厉害,还处在一个极度陌生的环境中,更害怕那棕熊随时都有可能追上来,精神在极度的紧绷之下,并不敢睡死。
何况身上密密麻麻的疼,让她根本睡不着。
在谢辞安的温声呼唤下,顾见初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张嘴就觉得嗓子干涩得厉害,“皇上,我们这是在哪里。”
“在一处山洞,温烛已经检查过四周了,非常安全,朕下来找你时,你大哥刚好过来,那只棕熊已经被处理,你大哥应该也快找过来了,所以阿初不用太多担心,也千万不要睡着,就当陪朕说说话。”谢辞安粗粝的手指温柔将顾见初额间的碎发拨开绕到耳后。
重风快步从外面回来,手中捧着一个水壶,另一只手中是用衣服兜着的野果,身上的衣服被棕熊抓坏了好几处,还有好几处是在密林中被树枝和乱石所伤的伤口。
“皇上这附近什么都没有,属下只找来一些水,还有野果,您和皇后娘娘要不要先喝点垫垫饥。”重风将野果和水壶捧到谢辞安的面前。
谢辞安自然接过水壶,喂给顾见初喝了几口水,顾见初才觉得干涩的喉咙像是得救了,“要不要吃点野果。”
“不要。”顾见初摇摇头,手摸向腰间挂着的香囊和布袋,随后用力一扯,便将几样都系扯下来,塞到谢辞安的手中,“香囊中有上好的金疮药和止血药,你们可以先将伤口简单的处理一下,另外这布袋中还有今天早上我们剩的包子以及几个馅饼,虽然凉了,但是烤烤应该还能吃。”顾见初靠在谢辞安的怀中,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缓解一下手臂传来的疼痛。
这手臂应该是在她跌下山坡时,不小心磕到石头上被碰的,虽然手脚都没有脱臼,也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是被石头和树木碰到的地方就是疼得厉害,虽然没有查看,不用想都知道,肯定磕出淤青。
谢辞安看着顾见初拿出来的这些东西满脸诧异,“阿初怎么会带这么多东西。”
顾见初温声道,“当年跟着我爹在辽东待了几个月,他们出去都会随身携带一些金疮药和止血药,因为有些时候不能及时等来大夫的医治就能提前将自己处理一下伤口,臣妾也想着这狩猎场上箭无眼,随身携带一些,万一有人受伤了,也能及时处理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