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打沈丞辞是做不到了。
他现在最多就是暴打一堆衣服,还要被人监工。
沈丞辞在他头顶不满地说道,“轻点洗!我这边是真丝的,你轻轻搓!”
“行。”陈赏咬了又咬后槽牙,“你能不能去一边坐着去?”
沈丞辞抱臂,自上而下的扫视他一眼,“那可不行,我不盯着你,我怎么知道你衣服洗得干不干净呢?”
“要知道,你洗衣服,可是从来从来都不干净的!”
这是当着摄像机的面揭他短了。
陈赏两眼一黑,“有洗衣机!我洗那么干净干什么?!”
“现在没了。”沈丞辞笑出小酒窝来,“亲,加油哦。”
陈赏死死咬着后槽牙,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他自己选的孽,自己流着泪也要承受下来。
直到——
柳霜信系着围裙准备包饺子,她冲着沙发上吃薯片的人大喊。
“小沈!过来给我帮忙倒点油!”
今天的排班做饭刚好是三个女生,许朝阳又在打扫卫生,季槐在修电视机。
唯独闲着的两个人,陈赏可是她少东家,不敢使唤。
现在能叫动的人只剩下沈丞辞了。
可沈丞辞拍拍陈赏的肩,“快去吧,柳姐都喊了。”
“我活还没干完呢!”陈赏手里捧着一把葵花籽,都不知道该不该扔在沈丞辞的脸上。
他今天一天简直干完了一辈子的活,洗完衣服又擦了桌子,顺便换了沈丞辞的床上四件套。
下来楼他也没闲着,又是榨果汁,又是剥坚果,现在都开始嗑瓜子了。
结果沈丞辞还要使唤他。
就算是生产队的驴,也该歇一歇了吧?
可沈丞辞拿他当电子驴了。
根本不给他休息的时间。
沈丞辞嘿嘿一笑,“给我吧,我先吃着,你去给柳姐帮完忙再来。”
陈赏: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看到来人是陈赏后,柳霜信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天杀的沈丞辞。
天杀的陈赏。
她鄙视一切恋爱。
“这怎么好意思啊?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柳霜信眯着眼睛笑了,“少东家亲自来帮忙,回去咱公司不会封杀我吧?”
陈赏熟练地将油分装出来,“哪能啊,我还指望你给我们挣钱呢。”
“陈赏!一会拿两盒菠萝蜜过来。”沙发上的沈丞辞扯着嗓子大喊,“饿了!挑新鲜的!”
柳霜信脸上的笑都有些维持不住了,“挣钱给你们家买菠萝蜜吃啊?!”
陈赏小声嘟囔着,“吃吃吃!我看你吃胃疼了谁管你!”
以至于柳霜信的话他并没有听全,下意识回应道,“菠萝蜜?我又不爱吃。”
说罢,他利索地打开冰箱取出早上刚刚买来的菠萝蜜,朝着沙发的位置走去。
柳霜信鄙夷地眼光在他身上扫过,不爱吃?
不爱吃你起个大早去买新鲜的?
不爱吃你一个个剥好出来,放在冰箱里保存着,谁都不让吃?
hetui!
你们带薪谈恋爱的没有好下场!
沈丞辞半躺在沙发上,嘴里嚼着菠萝蜜,手边还有一杯无糖鲜榨橙汁。
跟他放假回家,基本没有任何区别。
最大的区别就是,陈赏找不到五星级酒店的厨子。
突然——节目组一通任务下达。
「请各位嘉宾做好准备,晚饭前将有两位新嘉宾前来,做好准备。」
众人不由得听得一愣,怎么还有新嘉宾?
刚来参加节目的时候,导演组也没说过中途会不停加人进来啊。
季槐修好电视站起身来,擦擦额前的汗珠。
“抱歉,我应该早点说,我海外的公司有点事情,我要提前走了。”
众人不由得停下手中的事情,将季槐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
“你还回来吗?”
“啊!季老师,你走了我们可怎么活啊!你做饭那么好吃!”
“季老师,还会再见吗?再见的时候要幸福!要幸福啊!季老师!一定要幸福!还会再见吗?……”
“那你还赔违约金吗?”
听着许多不能被播出来的声音,季槐无奈地笑了笑。
“没办法,公司业务不等人,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回来的。”
这个机会,估计渺茫。
下午众人齐齐将季槐送到了别墅外的等车点。
“季老师!违约金有消息可以给我说一声吗?”
沈丞辞最后一个拥抱告别,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季槐一愣,但立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好,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你一声的。”
祝妍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怎么还有悄悄话啊?沈丞辞,你也太不够哥们了吧?”
“应该的。”沈丞辞义正言辞道,“这是男人间的秘密。”
秘密?
还男人间?
站在沈丞辞身后的陈赏嗤笑一声,他都懒得猜,沈丞辞保准是在打听违约金的事情了。
可他上次解约oon,已经掏了那么多钱,估计这些年挣得都砸进去了,还能剩下吗?
他思维发散地想着,再一抬头,季槐已经上了车。
“小陈总,再见。”季槐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冲着唯一没有跟他拥抱再见的说道。
陈赏回过神来,也笑了笑,“季总,一路顺风啊。”
看着轿车渐渐驶离,众人这才将目光收回。
陆粥粥一脸可惜地说道,“季老师人又好又有趣,好不容易熟悉了,他却走了。”
“分别,人生的第一堂课。”祝妍笑着揽住她的肩,“而且还会有新人来呢!”
新人两个字成功勾起所有人的好奇心。
回别墅的路上,沈丞辞跟陈赏和许朝阳两人一起走的。
陈赏:“唉,你们说新来的两个人该不会也是走后门的吧?”
“也?”沈丞辞疑惑,“你有点自爆了。”
许朝阳更是不屑一顾,“咱们陈小公子都能把这片区域买下来,走个后门怎么了?”
“啧啧!”沈丞辞面带嫌弃地看着他,“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他真是嘴欠,问这么个问题简直多余了!
“说正经事呢!”陈赏黑着脸看一左一右的两人,“你们就不觉得奇怪?”
奇怪,当然奇怪。
从陈赏来的时候,沈丞辞就已经倍感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