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辞一愣,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他呢?
门一开,许朝阳正戴着口罩手套站在他的门前。
脸色凝重的像是来干白事的。
其实早在节目开拍前沈丞辞就已经知道,许朝阳也会来参加综艺。
但大家毕竟是一个队的,虽然那几年相处的不太愉快,但……
眼下,沈丞辞一把挡住门框,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人。
“你来干什么?!”
许朝阳依然是那副死妈脸,“清洁。”
这个b人,沈丞辞彻底无语。
许朝阳给人一种,他这个人文化程度很低的感觉,又仿佛话说多了有损寿命一样。
徐青到底怎么想的?!
居然会让他来参加一档恋综?
不想谈恋爱塌房就直说,没必要一上来就把将来的路也给堵死。
“我还没死,用不着。”沈丞辞微微皱眉,“给你自己清洁清洁得了。”
许朝阳那副面容终于动了,他死死咬着后槽牙,恨不得一个马桶搋子塞沈丞辞嘴里。
“我他妈真想给你那张嘴清洁清洁!”
沈丞辞懂得恰到好处的收场,他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
“您请。”他嘿嘿一笑,佯装欢迎。
骂人的许朝阳,掉眼泪的孟一赫,弯眼微笑的陈赏。
在沈丞辞的眼里都是完全不能惹的人。
得了允许后,许朝阳保洁轻飘飘地进了房间,还斜他一眼。
气得沈丞辞咬牙切齿,差点没把后槽牙咬碎。
正当他想转身回房间之时,隔壁的季槐却开了门。
“小沈老师?”季槐一愣,“出什么事了吗?”
如此憋屈的一面都被人发现了,沈丞辞这下是真的想暴打一点什么了。
他很快调整好,对着季槐微笑摇头,“没事的,季老师一会见。”
季槐点点头,“那我们一会一起?”
“好的。”沈丞辞微笑点头关房门,一气呵成。
卫生间里,传来咔嚓咔嚓刷马桶的声音。
沈丞辞站在门前努力做了两个深呼吸后,转身朝着大床走去。
对着枕头就是一顿猛锤,仿佛面对的是一些十恶不赦人的仇人一般。
没成想,枕头暴打完了,身后幽幽男声也传来了。
许朝阳拧着眉头,一手拿着手机,“你在干什么?我刚刚才整理好。”
沈丞辞嘴唇微微颤抖,他是真挺怕许朝阳上来暴打他的。
毕竟上一次孟一赫不过是烟灰掉在了许朝阳刚刚拖过得地上,两个人就来了一场八角笼。
第二天,许朝阳被扣一个月工资,孟一赫在医院打了三天消炎水。
他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手机里却传来一阵嘲讽地笑。
“准是在外面受了气,回来暴锤枕头了。”陈赏那吊儿郎当的声音穿透力极强。
落在沈丞辞的耳朵里,就变成了这人在对他阴阳怪气。
或许……他就是在阴阳怪气也说不定。
许朝阳终于松动了表情,“谁?”
这下好了,小小的房间里传来了大大的沉默。
沈丞辞不说话了,许朝阳在等着他说话,陈赏等了许久后,终于透过手机看到了沈丞辞略为心虚的眼神。
他发出一连串的爆笑,几乎是要挑开房盖。
“许朝阳,该不会是你吧?!”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沈丞辞在心中细想,沉默代表事实?
于是他就沉默了。
这幅嘴脸被许朝阳看在眼里,他气的简直要喷火。
“行!我真是闲的多余管你!”
砰的一声,许朝阳带着哈哈大笑陈赏离开了他的房间。
沈丞辞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还是季槐的敲门声响起,这才将他拉回现实,门一开,季槐换了件黑色的衬衫,正在门口挽袖子。
看到他开门,季槐脸上扬起笑,“走吧小沈老师,他们都应该要下去了。”
不知道怎么,沈丞辞看着他那张脸,总能无端生出不好的念头。
就好像这个人,带了一张厚厚的皮。
可是这样的人,他二哥跟大哥不都是吗。
应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沈丞辞敛下心神,“客气了,喊我小沈就行的。”
季槐点点头,“我应该比你大,不如喊我季哥?”
“季哥看着年轻有为。”沈丞辞很是上道,跟人一边说着一边下了楼。
厨房里,节目组的摄像机早早就架了起来。
柳霜信正在插花,稍微抬了抬头后说道,“有没有对花过敏的?”
众人齐刷刷的一摇头,陆粥粥笑着凑过去。
“柳姐,这是什么花啊,好香啊。”
柳霜信声音含笑,更多了一分娇媚,“路易十四,刚刚空运来的。”
众人不由得眼神飘忽,纷纷在脑子里搜索着关于路易十四的花语来。
祝妍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的问出口,“霜信,你还相信这个吗?”
她们两个早就相熟,虽然说是关系略好,但还不是能够打探这种隐秘的关系。
“当然。”柳霜信眉眼含笑,“我还是很期待遇见我的爱情的。”
这句话,显然是说给在场的某个男嘉宾的。
沈丞辞下来打了声招呼后就一头钻进了厨房里。
许朝阳正在煎玉子烧,一阵浓郁的蛋香扑鼻而来。
这是他们oon乐队还没解散的时候,许朝阳最拿手的食材。
当然,也是他们三个最爱吃的。
排除孟一赫在外,那个神经病不会吃一切禽类,更不会吃禽类的蛋。
沈丞辞嘿嘿一笑凑了上去,“许大厨,忙着呢?”
许朝阳看都没看他一眼,“我不会给你现在偷吃的。”
这个人!
沈丞辞有点生气的一扭头,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不过两分钟的时间,他就哄好了自己。
“别这样,许大厨。”沈丞辞双手合十,很是诚恳地说道,“你是知道我的,没有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这话一出,许朝阳终于看他了。
他关上火,慢悠悠地说道,“这句话,我做饭时候你说过八百次,孟一赫带你打游戏时候你说过八百次,陈赏给你编曲的时候你也说过八百次。”
沈丞辞有些不满地嘟囔道,“我不过就是话多了点,你怎么还剥夺我吃饭的权利?”
许朝阳听到兜里的一声震动,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也就陈赏能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