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连声说:“就是这个,和原版一模一样脸字迹都是九成的精髓,”不多时他又顿了一下说,“可我喜好的东西旁人未必喜欢,也不是谁都跟我一样是个武痴。”
“无妨,卖不出去我另想办法。”霍拾昀朝江千施了一礼说。
江千反道:“实在不行我给你不就好了,孩子的束脩总是要教的。”
霍拾昀没说话,把人送上了马车。
马车卷着尘土离去,不多时花自闲与霍祁的身影出现在了马车后。她染了一身的血,即便在河岸边清洗过霍拾昀还是在第一时间闻到了她身上浓烈的血腥味。
他皱眉,朝二人的方向走了两步。却见花自闲笑着,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绑了一个包袱包袱里又新鲜的白菜和猪肉。
霍祁跟在她身后怀里抱了一个大包袱,不知装了什么。
见状霍拾昀的脸色更不好看了,这二人莫不是打劫了商铺。
一进家门,花自闲便兴高采烈的给他们分发起了东西。霍家的三个孩子每人得了一块麻布,相当于一人一身衣服。
她给霍灵买了一袋子关东糖,小丫头一拿到便蹲在门口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霍拾昀看着这些大包小包微笑着说了声:“多谢。”
花自闲却只是笑笑,把他拉过来:“我也给你买了,一双新鞋牛皮的透气性也好双层底。”
闻言,霍拾昀显得有些意外,他耳根微微发红有些不好意思。
“爹你就收下吧,都是她赚的诊费,傻娘会治病呢。”霍祁说,小脸上洋溢着开心。
霍拾昀倒也不是很意外,淡淡说:“原来是真的。”勾了勾唇角。
这么久以来,花自闲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还破天荒的笑了两次。她也不由的跟着笑了起来,哥两好的搂过他的肩膀:“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亲姐弟,我主外你主内。”
孩子们面面相觑,没记错的话这两人拜过天地吧。
霍拾昀皱了下眉,无言地把他推开:“不必了。”
“怎么还生气了。”花自闲嘟囔着。
次日。
村学放榜,花自闲起了个大早领着三个孩子到了村学门前,在公告栏上找了一个时辰。
没有霍祁的名字。
“这怎么可能。”花自闲喃喃着。
而霍祁把眸光从公告栏上移到了自己的脚背上,落寞地说了一句:“我早知道了,反正我也不想到村学来上学。”
昨日还说只有上了村学才能考取功名去见偶像的人,怎么可能不想入学。
“一定是他们暗箱操作,改了哥哥的成绩。”霍云气恼的说,她手里牵着霍灵,小丫头看见这幅混乱的场面无助的低下了头。
花自闲一把掀翻了公告栏,霎时间村学前面的空地上尘土飞扬。
里正这才闻声赶了出来,看看到底的公告栏,再看看花自闲说了声:“放肆。”
“我请求公布所有考生的答卷,重验成绩。”花自闲冷冷说道。
她圆圆的脸蛋冷了下来,那双眼睛看上去能把人给撕了,里正不敢和她争辩直截了当的说:“这次考生的答卷,是回乡的礼部尚书关大人审阅过的,名单也是他老人家拟定的他老人家的眼光怎么会看错。”
花自闲还想说些什么,左手的袖子却被霍祁拉住了。
他显得有些低落,只说了一句:“走吧。”便转身朝回家的方向走了过去。
回到家后连着三日,霍祁兴趣缺缺。
不忍他继续低沉下去,霍拾昀只得说:“若是想考童试未必一定要去村学,镇上的学校也一样可以。”
闻言霍祁失了神采的眸子才再度亮了起来:“可是镇里的书塾束脩是村学的十倍,阿爹我”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霍拾昀揉了一下他的小脑袋说。
霍拾昀虽然过目不忘能靠默写兵书赚钱,可谁能保证人人都喜欢兵法,花自闲思索了一番拍拍手叉起腰来说:“不就是银子吗,我也能赚。”
父子四人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她:“你?”
“瞧好吧。”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花自闲把面团揉搓成一个长条,又摘下一小块用擀面杖快速的擀成薄薄的面皮。就这么做了一百两个面皮,把调味得当的馅料包裹进面皮里压出漂亮的褶子做成了个肥胖又规整的饺子来。
听闻她要做好吃的,柳家人一喊就都过来。
柳家的媳妇们都看傻了,又不由得对她生了一股崇敬的感觉。
只见花自闲做好了饺子又做了二十个包子,又用剩下的面团扯了五斤的面条。
那面条根根分明,又软又劲道。
雪白的面条下到骨头熬出来的白汤里,撒上葱花那就是美味一道。
“太香了。”柳大朗趴在厨房门口疯狂嗅着里头的味道,“阿闲妹子,你这么厉害,饺子包子面团做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做好了,比我家那个不知贤惠了多少。”
柳大嫂闻言堕了自己男人一脚,又对花自闲说:“别理他,但你这手艺我是得学学,得了空阿闲教教我。”
“好。”花自闲笑说,把饺子也下到了骨头汤一个锅里。
趁着煮饺子和面团的空档,她蒸了包子。柳家嫂子都坐下了,接下来只要等吃就行了。
花自闲却闲不下来,只见她又重新做了一个面团,醒发后将面积子拉成长条用筷子沾油在面团上压出一条痕迹。
又架起了一个简单的砖灶生了火,她问柳婶借了锅子,这会儿猪油刚刚熬好。
她先把猪油渣打了出来,剩下的猪油在锅里加热到适合的高温。
这会儿花自闲拍了下脑袋:“差点忘了,糖。”
说着她一遍走向厨房边上一个坛子处,坛子里榨汁烹煮后的甘蔗汁已经静置好了,烛火一照晶莹的颗粒闪烁着点点星光。
花自闲满意的笑笑。
柳婶不禁凑过来问:“这是什么?”
“这是白砂糖,也就糖。”花自闲说,打出了一勺放进面粉里,又重新揉了一个面团。
“我知道了,上次你给二郎的那个,原来叫白砂糖呢我只听过关东糖。”
做成长条的面团后下入了滚烫的油锅里。
不多时一股甜香的味道就飘得满院子都是。
霍云抱着妹妹坐在离油锅很远的地方,她本想凑近了看可花自闲不让。
“你这是在煮什么?”
“油条。”花自闲说。
霍云有些不解:“这么一大锅猪油煮出来的东西能好吃吗。”
霍灵抢答:“好吃。”
霍云捏捏她的鼻子:“你懂什么。”
不多时油条就浮了上来,这就算是做好了。
她把第一根分了许多块挨个请众人品尝。起初院子雅雀无声,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似是都有些难以置信。
直到霍灵说:“好吃。”
大家便都笑了起来。
柳婶和柳叔对油条赞不绝口,连脾气火爆的柳大哥都说:“这东西还真是好吃,甜甜的又油滋滋的,原以为吃多了会腻却越吃越想吃了。”
“什么时候能好,我都迫不及待想再吃一根了。”柳大嫂说。
柳二嫂:“这油条是哪里学的,教教嫂子我。”
“别急配着豆浆一起更好。”她说,走到厨房里假装早东西,实则从空间里取出了昨夜过筛后的豆浆,撒上白糖。
空间里没有时间流逝,也没有细菌,只要把温度调节到适宜保存的温度就能保证放进去的东西不坏。
她把豆浆端到桌子上,一面问:“这两样东西在集市上卖几位看好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