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效安眠药……
薄沉夜的眸色微深,身后李晨注意到合同里的内容,面上不显,心底却重视了起来。
执行总监还等着薄沉夜问话,可是对方在那一句之后,就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继续翻看了其他的。
等所有的文件都全部看完,李晨对执行总监道:“你先出去吧,准备一下后面的岗位视察。”
“好的,李特助。”执行总监立即应下,退后几步才出了办公室。
室内,只剩下薄沉夜和李晨两个人,李晨这会回不再藏着心思,立即激动道:“薄总,这个do生物试验室我也听说过,很多专利药物都很有效果,这一次他们愿意和我们合作,等药物投入生产,也许你的失眠症能得到控制。”
然而,和李晨的高兴对比,薄沉夜却显得些许深沉。
李晨见此,不解道:“薄总,你怎么了?”
薄沉夜十指交扣,再次回想那份文件。
“里面do提供的专利,申请成功的时间是二个月前,尽管有国官方认证章,临床实验显示的结果基数不足。”
薄沉夜眯了眯眸子,“你注意一下,这份文件暂时不通过。”
“好的,薄总。”听到薄沉夜给出的理由,李晨也从一开始的喜悦中抽离。
在国设立的这个医药公司,虽然盈利不是最高,生产出来的药品却是市场流通需求特殊的,要是因为改配方出现什么安全隐患,后果不可小觑。
公司文件储藏室。
执行总监将那些文件一一放回原处,这才四下看了看,拿出了手机。
对方很快接通,执行总监压低了声音,“他就问了那个实验室的合作的事……好好好,那就先缓缓。”
挂断电话,执行总监脸上尽力隐藏的心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胸有成竹。
他喊了秘书,安排好中午的饭局,又亲自和各岗位负责人交代,好好准备迎接最高层的视察。
到了下午,薄沉夜看了看时间,快到了乔墨含拍摄结束的时间,就暂时停止,带着李晨离开。
在车上,薄沉夜拿出电脑,上面罗列的,都是关于do生物试验室成立以来的各项专利,以及最后的保留情况,虽然有记录,不过大多数是不详。
薄沉夜看完之后,合上了电脑,沉下了声音对李晨道:“让人好好调查那个实验室。”
“是。”李晨慎重点头。
薄氏集团旗下,总要有一些公益慈善性质的产业,这一个医药公司就是属于这样的性质。
公司生产的药物,很多都是特殊渠道供应,这件事不是秘密。
可极少人知道,这一家医药公司一开始其实是专门为治疗薄沉夜的失眠症设立,而薄沉夜一直吃的那一款特效安眠药,就是这次要改进的。
薄家前些年情况复杂,薄沉夜的病症一直都瞒着那些人,所以这一家公司,他不能太关注,就记在了二房的名下。
二房的人不太关注公司的事,这方便了薄沉夜,可也因此,有可能出现公司的高层私自行事。
李晨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同时庆幸这次因为乔墨含,他和总裁亲自过来了,否则怕是发现不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剧组,被李晨念叨的乔墨含刚结束拍摄,就打了个喷嚏。
贝贝赶紧拿着毛巾和水杯来到她身边,“乔总,快喝水,是不是刚刚在水里拍戏受凉了?”
乔墨含结果水杯,摆了摆手,“不是受凉,不过谢谢贝贝啦。”
“乔总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帮你擦擦水。”贝贝腼腆地笑着,帮她擦拭。
突然,她“咦”了一声,指着乔墨含脖子和锁骨上的玫红色印记,疑问道:“乔总,你脖子这是怎么了?”
乔墨含差点一口水呛着。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脖子上的印记,全都是昨天晚上薄沉夜留下来的,明明用了遮瑕遮住了,可能刚才在水里,又冲化了。
乔墨含捂住脖子,不自在道:“可能是被蚊虫叮咬了。”
“算了贝贝,我自己来擦吧。”
不远处,将二人对话听在耳中的朵希洛,回头一眼就看到了乔墨含脖子上的印记。
想到昨天见到的那一幕,他们竟然……朵希洛气得胸口起伏,“咣”的一下站起身,连带着身后的椅子都倒了下来。
“小姐,发生了什么?”朵希洛的助理紧张不已。
“走开,别烦我!”朵希洛毫不客气地将助理推开,一个人大步朝没人的地方走去。
走到一个地方停下,她眼睛死死瞪着一旁的石像,眼底泛着红色的血丝。
身旁,两个拿着摄像机,穿着休闲的男人走过,还讨论着如何将剧组的花絮拍的有趣。
“我觉得,我们可以增加那位乔小姐的镜头,她真的很迷人,反响最高的也是她,呃——”
朵希洛猛地回头,两个男人被她盯着的模样吓了一跳,愣了一下点头抱歉道:“打扰您进入练习了,抱歉,我们这就离开。”
朵希洛在国的人气很高,两个男人都认识她,也知道她今天拍的戏份,就是这么的冲动易怒。
他们的误解,让朵希洛一口气憋在心口,难受至极。
她怄气地踢开脚边的石头,石头在前面的空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亲爱的,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cathy拢着肩头的道具服,此时她的装扮,还是戏里的统治者女王。
朵希洛咬唇回头看了她一眼,但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像以前一样见了cathy就离开。
cathy摇了摇头无奈一笑,“好了朵希洛,不要不开心,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父母已经去科尔家族商议你和凯文的联姻了,凯文今天没有来,或许他已经在做规划了。”
cathy说完,期待地看向朵希洛,“怎么样,心情好起来了吗?”
然而朵希洛眼底的眼泪,终于在cathy这些话落下时,潸潸落了下来。
她悲痛的面对cathy,自暴自弃道:“开心?他都已经和那个女人共度一夜了,我还怎么开心的起来?他想要规划什么,和谁规划?这么多年,我在他眼里究竟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