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城擦干净手,看着眼珠子乱转的顾肖。
身子微微后仰,声音慵懒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去南非盯项目,将功补过。”
“二,开新闻发布会,亲自解释清楚,婚约的事,媒体那边的锅你来背。”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两条路摆这儿,你自己选。”
顾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看向一旁父亲,这顾夜城摆明就是欺负他。
顾茗眼神示意他,忍住。
随即他开口,态度却满满的长辈之姿。
“夜城,解除婚约的事,是江家先提的,顾肖也挽留了,怎么现在还要他召开发布会?
他江家不想嫁女儿,难道还要我们绑了不成?”
顾夜城勾唇,指尖夹着一根烟把玩,眼皮子抬了下,看向顾茗。
“三叔,这是在替顾肖求情?要不您去跟爷爷解释?”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老师傅昨天给爷爷打电话了,具体有没有说这事,我不清楚。
不过,有件事我刚知道,听说江爸昨天因为退婚的事打了江舒晚。
小姑娘家脸皮薄,跑去她师傅那儿哭鼻子,也难保老爷子爱徒弟心切,会跟爷爷讨说法。
对了,这事还真不怪江舒晚,她本来是打算原谅顾肖的,可顾肖……”
顾夜城话锋一转,引得众人好奇。
“顾肖怎么了?”
顾茗瞪着眼,这个不省心的玩意,又落了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了?
顾夜城没当众说出来,算给顾肖留了面子。
他起身拿起外套,视线略过他。
“顾肖,明早八点,顾氏新闻发布会,至于你要不要参加,看你自己的。
不过,我丑话说前头,做事太绝,于人于己都不好。”
顾夜城走后,桌子上的人,三三两两散去。
顾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感觉最近简直倒霉透顶。
“这个顾夜城,怎么回事,不向着你,反而向着那个死丫头,他俩是不是有一腿?”
杨柳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江舒晚给撕了。
“不可能,江舒晚不喜欢他。”
关于这一点,顾肖深信不疑。他以前问过江舒晚,为什么会喜欢他。
她说,她喜欢温暖的人,而顾夜城冷冰冰的和她的择偶标准正好相反,而且这几年,他也观察过。
江舒晚对顾夜城一点意思也没有,甚至有些避恐不及。
再说,爷爷早就给大哥定了京城傅家的婚约,他也不可能看上江舒晚这种摆弄泥巴的小家子。
顾茗冷脸看了眼儿子。
“看来眼下这件事,非道歉不可了。”
“顾肖,你在外面怎么胡来,我不管,但是这次,江舒晚你必须给我重新追回来。”
“老公,那个小家子气的江舒晚,有什么好追的,海城名媛多的是,哪个不比她条件好?我都替我们儿子觉得不值。”
杨柳忿忿的。
“你懂什么,江舒晚能给顾肖带来的加持,不仅有那块上亿的地皮,还有老爷子的重视。”
“江舒晚虽一般,贵在她有个说话分量重的师傅,这是别家女儿给不了的。”
杨柳明白,可就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江舒晚。
顾肖站起来。
“我知道怎么做了爸爸,我会重新追回晚晚。”
顾夜城回到家,已经九点多,江舒晚以为他今晚会住在老宅。
张瑞跟在他后面,手里拿着一个大包装袋。
将东西放下,张瑞快速离开。
江舒晚好奇,凑过去。
“这是什么?”
顾夜城扯开领带,扔到一旁。
“给你的礼服。”
”礼服?”
江舒晚很惊讶,好端端的给她定礼服做什么?
“明早,你要出席一场新闻发布会,怕你没带,所以路上特意买了件。”
江舒晚听的一头雾水,非遗展还早呢,她需要出席什么新闻发布会?
顾夜城喝了杯水,目光凝视她。
“顾肖明天,会出席新闻发布会,关于解除婚约的事,当面和你道歉,而且也不会再有人为难江家,这点我跟你保证过。”
江舒晚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顾夜城能真的说到做到。
“明天是你的战场,能不能出这口恶气,全凭你自己。”
江舒晚压下鼻子酸涩,抬头看向他。
“谢谢你!”
“谢我?”
顾夜城勾唇,捏住她的下巴,眸中精光流动,修长手指磨砂着她的唇瓣。
“我说过,有偿的。”
江舒晚被他看的脸红心跳,想开口说话。
耳垂突然被含住,身体里像是有股电流划过,酥麻又心痒难耐,她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顾夜城像是故意般,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腰上画着圈圈。
江舒晚哪里禁的住他这般撩拨,想要逃,却被他大手拉住,扶着腰贴近。
“那儿,好了吗?”
江舒晚不敢骗他,红着脸点头。
“好,好了。”
愉悦的笑声,近在耳畔,他大手更加肆无忌惮的探下去。
江舒晚一把拉住,湿漉漉的眼睛仰视着他。
“等等,不行,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顾夜城皱眉,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娇嫩嘴唇,被供的邪火上涌。
顾不上她要告诉他什么,低头吻向她。湿热的吻先由额头开始,然后是鼻尖,最后噙住那抹粉嫩娇软,由浅到深。
江舒晚从没被这样吻过,手脚发软,脑袋晕乎乎的,唇间溢出的呢喃声羞的她脸红心跳。
脖颈处突然被咬了下,受不住,叫声更大,声音妩媚又勾人,像是在邀请。
顾夜城看着身体已经软的不像样子的女人,打横将她抱起,朝二楼走去。
脑袋落进柔软的下一刻,江舒晚神智突然清醒过来。
看着皮带卡扣已经解开的男人。
她猛的坐起。
“顾,顾夜城,真的不行。”
顾夜城皱眉,眼底眸光暗下来,似隐着怒气。
八块腹肌在灯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要多馋人有多馋人。
“江舒晚,你刚刚说谁不行?”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疯了,她刚刚胡说了什么,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说不行。
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逼近,江舒晚脚趾紧缩着,想死的心都有了。
待会儿,得有多尴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