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大人以后会知道。但最要紧的事要先处理眼前之事。”女子轻声道。
“你要如何处理?这可是一条人命,况且他父亲是冯云庭!”关泽有些踌躇。
“本来,我与这冯子龙有私仇,没想到,大人竟然先我一步。如果大人信得过我,这事就交给我!”
“既如此,那关泽先谢过了!不知姑娘高姓大名?”关泽拱了拱手。
“以后你自会知晓!带人赶紧离去吧!”
很快,关泽带着人消失在黑夜里,消失在他家的后门处。
没错,那黑斗篷就是时怡。
她先把死去的冯子龙收进空间,接着安排人快速清理掉地上的血迹。
她走到伤痕累累的阿莲身边蹲下,看了看她,轻声说:“想活吗?”
阿莲用力地点点头!
时怡就趴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一定能做好!”阿莲看着时怡,坚定地说。
一盏茶后,暗卫甲伤痕累累地飞回来。
发现后院静悄悄的,打开书架,打开暗门,进了密室,刚到密室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男女激烈的喘息和呻吟声。
他在外面问了一句:“少爷你没事吧?”
接着里面传来阿莲沙哑情动的声音:“不要来打扰我们,出去!公子,我说的对不对?”
“嗯!”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出。
“是!”暗卫甲听出了阿莲的声音,就出了暗室,回到了树上疗伤去了。
夜半时分,突然一声巨响,接着一阵浓烟腾空而起,紧接着,一片大火熊熊燃起……
暗卫甲和阿昌一看,正是自家的宅子着火了!
阿昌撕心裂肺地喊着:“少爷!少爷!”
暗卫甲一看,急忙纵身往火光燃起处飞奔而去,然而由于火势太大,根本进不去人,所以,他和阿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少爷烧死在了大火中……
当大火慢慢被浇灭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暗卫甲去宫里复命去了,阿昌跪在巷子口,冯云庭目光晦暗,妻子已经哭得几度昏迷过去。
暗卫甲和阿昌商量好了说辞,免得两边说得不一样,再惹事端。
最终,就是冯子龙单独买了这个宅子,每隔五日,就在这里和一个有夫之妇幽会,今夜也是如此,只是不知为何,引发了火灾,燃起了大火,因而他和那个有夫之妇都被烧死在了大火之中。
与此同时,京兆府接到报案,盐运副使关泽的妻子报案称,早上起来,下人发现关家的小妾陈玉莲失踪,派人四处寻找,也不见人影,因而报案。
京兆府官差在被烧毁的宅子里,发现了两具烧焦的尸体,其中一具尸体头部有一支金簪,经辨认,确是关家妾室陈玉莲之物。而男性尸体旁玉佩,匕首,发簪,经辨认,都是冯子龙之物。
至此,此案大白,京城之中一片哗然……
京郊,长亭。
已经被打破相的陈玉莲戴着面纱,背着包袱,等在那里。
时怡答应她,要救她活命,但京城和关府她都不能待了。
不久,一个商队出了城,一辆马车紧跟在后面,到了她面前,赶车的人问:“陈家小姐?”
陈玉莲点点头,上了马车,车厢里有一个包裹,她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件新衣裳,还有一个荷包,里面装了张五千两的银票。
冯子龙这个心腹大患除去,时怡和叶凌风松了口气。
皇上那边,冯子龙本就只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没了就没了。安插在黑骑中的内奸,赵勋交给了暗卫甲去联系。
事情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几天后,叶凌风用不同的身份买下的几个铺子陆续开张,里面的掌柜和学徒都是时怡亲自调教的。
黑骑那边,让叶凌风操心去,她要开始努力赚钱,为叶凌风提供强大的财力支撑了。
这次陆续开业的有“大师兄”烧烤店,就是上次让赵琛买下的得胜楼旁边的铺子,一个“二师兄火锅店”,一个“小师妹胭脂铺”,一个“老干娘辣酱铺”,一个“万里香好酒铺”,还有一个“好再来麻辣烫”。
这些店铺都是最近装好,时怡去铺满货,然后配上掌柜,配上账房和小二,就可以开张了!
这些都是时怡从空间取的货。
不过辣椒酱不多了,火锅底料、烧烤店,还有麻辣烫,甚至还有得胜楼都继续要采买了辣椒。
时怡决定回镇上去一趟。
京城这几个铺子,时怡都安排好了人手,还安排“大发赌场”的人,白天轮流到铺子所在的各条街道巡逻,遇到到店里调事的,直接胖揍绝不含糊!
另外,一家名为“春风十里”的青楼也热热闹闹地开张了,这一条产业链下,服装,胭脂,首饰,医馆应运而生。
不过这条路上,时怡和叶凌风用的是收购或者入股的方式,这样能更快地运营起来。
因着自己家开铺子,时怡又发现了几个商机。
一是有经验的掌柜可遇而不可求,二是有经验的账房可遇而不求,三是精明能干的小二哥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于是,她巴到叶凌风怀里,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叶凌风听。
“王爷,你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我去当夫子能行吗?”
叶凌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长发,又捧着她的小脸蛋,亲了两口:
“主意甚好!我这就安排下人手,开办一个学堂,专门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掌柜,成为一个账房,还有学徒小厮,等他们学好本领,再开到新的铺子做工,娘子,你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叶凌风小心翼翼地侧头问她。
时怡点点头趴在他耳边说:
“去牙行买批人回来,签死契的,男女都要,我要把他们训练成特工,全都撒出去,潜伏到我们需要的地方,往回输送情报。”
“明白!那娘子你忙得过来吗?”叶凌风有些心疼地把她抱到腿上。
时怡笑了笑,窝到叶凌风怀里:
“你是不是傻?又不是所有事情都是我来做,每个行当我只教一批人,这批人再撒出去,训练更多的人,就行了!”
仔细琢磨了一下,好像是这个道理。
事情有条不紊地进行,一月后,京郊的“兰翔书院”也正式开学。夫子是时怡亲自培训的,教材是时怡亲自编写的。
这天,时怡看到叶三居然没带面具就要出门,被她拦下被狠狠训斥了一顿。
“一定嘱咐好大家,出门伪装,千万不要暴露身份,赵勋也不是吃素的。”时怡忧心忡忡地嘱咐叶凌风。
“放心,宫里传来消息,后天,赵勋就要闭关修炼,说是最近有个道人深得他的信任,还能炼制这长生不老药,所以他最近没空出来作妖。”叶凌风信心满满。
时怡脑中突然毫无预警地感到一阵后怕。
她从叶凌风怀里站起来,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种消息我们轻易都能知道地如此清楚,前因后果,清晰明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叶凌风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当天夜里,安顿好一切,几人就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
刚离开京城没多久,他们大概好像就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