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杳杳身上的药虽然解除,毕竟是中了毒,伤到根本,恢复如初怎么都得几天的时间。
恰好江执译在这里,傅瑾瑜拉着江杳杳的手,道,“这些天,你跟我一起在港城?先不用去上班。”
江杳杳摇头,“不行,制香比赛的活动就在这个周末,我得去。”
看江杳杳态度坚决。
傅瑾瑜拿她没办法。
只要是她想的,他都会尊重她的意思。
但是他是真的担心她。
“你需要几天的时间休息。”傅瑾瑜压低声音跟江杳杳说。
江杳杳作势要起来,证明她的身体没问题。
“你看我好……”
话没有说完,腿先软,直接跌倒下去,落入傅瑾瑜的怀抱中。
傅瑾瑜的手不轻不重的在她的屁股惩罚性的拍了一下。
“你还说你没问题?!”
江杳杳瘪嘴。
她就是想回蓉城,制香比赛,她想得到认可,想成为江执译的副助理。
江执译看江杳杳撅嘴闷闷不乐在生气,他轻轻的笑了起来。
“杳杳,你先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再回公司,不然我被追究虐待员工的责任,有礼也没地方说了。”
江执译都这么说了,江杳杳只好微微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江总……”
江杳杳跟江执译开始聊起天来。
傅瑾瑜站在旁边看着。
他从担忧,转到郁闷。
这小女人,不听自己的,反而听其他男人的话,他受伤了!
还有,为什么他们两个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和谐的感觉?
傅瑾瑜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江杳杳来他的身边,不让她在鹿港当什么助理了。
“江总,中午了,我们打算去吃饭,你呢?”傅瑾瑜声音微沉。
江执译看他不太好看的脸色。
懂了。
他是看到自己跟江杳杳聊天聊得这么好,他是吃醋了吧。
还对他下起了逐客令。
江执译是个懂眼色的人,起身,跟他们告别。
“我中午约了其他人吃饭,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
傅瑾瑜,“慢走,不送!”
江执译保持浅浅的笑。
临走之前,他看向江杳杳。
之前,他已经发现江杳杳长相跟父母相似的这个问题。
如今,他觉得除了长相以外,气质也很好,很像……
问了一句,“杳杳,你小时候是否走丢过?”
江杳杳对于自己的身世并不了解。
她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姥姥的外孙女。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自己跟姥姥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对自己的身世便产生了迷茫。
江杳杳摇摇头,“我不太清楚……”
她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八岁之前的事情都记不住了。
“江总,你问这个做什么?”江杳杳问他。
江执译对最近脑海里时不时出现的,觉得她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想法,感觉到荒唐!
连连摇头,道,“没什么,觉得你的长相很熟悉,便多问了一下。”
江执译走了,江杳杳的眼睛依旧看傅门口的方向,只是失神,视线没有焦点。
江执译的话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
如果她不是姥姥的外孙女,那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她还有没有家人在这个世界上?
他们会不会也舍不得自己,想念自己,到处寻找自己。
“人都走了!”
傅瑾瑜看江杳杳愣住的神情,他伸手,把江杳杳抱到怀中,让她收回注意力。
江杳杳趴在他的怀中,隔着衣服依旧能够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以及听到他强有力的‘咚咚’心跳声。
江杳杳的脑袋在他的胸膛蹭了蹭,凝神,想更加仔细的听……
傅瑾瑜垂眸,看像一只小猫咪待在怀里赖着他的小女人,内心逐渐升起一片柔软。
“傅瑾瑜,我听到你的心跳声了……”
江杳杳抬眸,表情欣喜,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
她软软的声音接着说道,“我听着它,感觉很安心。”
傅瑾瑜所有的戾气瞬间消散。
眼底只剩下一片温柔。
他发现一个问题。
也就只有这个小女人能够三言两语的惹他生气,然后再一个简单的动作,或者是三言两语的给他顺毛,让他平静下来了。
傅瑾瑜的手捏着江杳杳下巴软肉,抬起她的脸,让她跟自己对视。
胶着的眼神中,江杳杳很快迷离在他深邃的眼眸中。
傅瑾瑜声音沙哑,语气缱绻,低头亲吻她的唇的同时,说道,“宝贝,我要你永远待在我的身边。”
……
江杳杳是周三跟傅瑾瑜一起回去的,在这三天里,她除了休息的时间以外,就是在乔骊的陪伴下,把港城给逛了一遍。
港城,是一个繁华、时尚、热闹的城市。
在这里生活的人们,节奏很快,总是匆匆忙忙。
江杳杳走过繁华的闹市区,来到拥挤的老城巷口,看到小贩吆喝着在卖报纸。
“大新闻,港城豪门张家破产……”
“张家大小姐,张悦漫深夜玩n,p……”
江杳杳展开报纸来看。
标题上面写着大大的‘灭’字。
而配的图,则是张悦漫跟很多男人在酒店的照片。
虽然打了马赛克,可依旧能够看得出来她到底在坐什么。
着是谁的手笔,不用想也知道。
乔骊在旁边看到,她不屑的哼声。
用嗤之以鼻的语气说道,“张悦漫真是活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对你下药,想害你!”
乔骊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到江杳杳的情绪略微低落。
她的手搭在江杳杳的肩膀,顶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脸,跟江杳杳豪爽的说道,“嫂嫂,你不用可怜她,像她那样的人,就应该落入地狱里!”
往后张悦漫的人生,只会在黑暗之中度过。
宛如人间炼狱。
江杳杳才不会可怜她。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如果不是有人帮她,救下她。
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被万人骑的人就是她了!
江杳杳把报纸给撕碎,好像把这件糟心的事一同给撕碎了一样。
用同样豪爽的语气跟乔骊说道,“我已经忘记这件事了,她是谁我之前不认识,之后我也不认识……饿了……走,觅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