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沫扫视了一遍屋子里的人,不自觉地抿嘴笑了笑。
看来,做事情呢,还得跟这几位学学,效率啊!
那跪在地上的男人一五一十地把周淑淑的事给说了。
事情到了这里,希媛就是周淑淑的事实也就水落石出了。
那一男一女说完之后,萧庭晏轻轻挥了挥手,手下就把人带了下去。
楚彦州这才问希沫:“你打算怎么做?”
也对,希媛也就是跟她有仇。
这事还得她自己来。
希沫稍作思考,觉得有必要把事情都弄清楚,再教训希媛不迟。
希沫回他:“我还有事情要问她。”
楚彦州点了点头:“好,把这女人找来。”
手下听到楚彦州的吩咐,看了一眼萧庭晏,等他点了点头,便对着楚彦州恭敬地说了声:“是。”
半个小时后,手下带着人匆匆回来汇报:“萧总,没有找到人。”
当他们到伯瑞酒店的时候,说是萧总的手下,就有人直接拿了房卡带他们去了总统套房。
里面空无一人。
没有周淑淑,更没有希媛!
查了监控,发现希媛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萧庭晏轻哼了一声,冷声吩咐:“继续查!”
这边没有找到人,司懿那边却有了些突破。
他的人发现萧庭晏这边的人把周淑淑的父母给抓了,急急忙忙给他汇报了过去。
自从有了之前的误会,司懿和萧庭晏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之后又合作过一次,已经颇为熟悉。
司懿给萧庭晏打了电话过去。
萧庭晏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抬眸瞥了希沫一眼,便接通了:“有事?”
看他接电话,身边的几人也安静了下来。
电话那边的司懿直截了当地问:“你也在查周淑淑这个女人?”
“嗯。”萧庭晏没有解释,只是简单的承认。
“他父母在你那里?问出什么了?”司懿追问。
“假的。”
“我现在过来,有事问他们!”
萧庭晏挑了挑眉,再次瞥了希沫一眼,回道:“好。”
希沫捕捉到了萧庭晏的目光,那眼神让她猜到了电话那头的人可能是谁!
果然,萧庭晏挂了电话之后,说道:“司懿要过来。”
希沫愣了愣,点了点头。
反正此刻的她带了人皮面具,只要她不在意,司懿根本就不知道面前站着的是她。
司懿来的速度很快。
到了办公室门口,他反倒是放慢了脚步。
扫视了一圈里面的人,跟萧庭晏和陆景辰打了招呼,便把目光在那两个陌生人身上打量了一番。
陆景辰起身给大舅哥做起了介绍:“大哥,这位是楚彦州,发小!”
说完,他看向带着面具的希沫,突然就想恶作剧一番。
“这位,是我发小新交的女朋友。”
楚彦州眉头一皱,瞪了陆景辰一眼。
这家伙,不嫌事大!
但他也没有拆穿,向着司懿一点头:“我女朋友,莫熙!”
陆景辰使劲地憋住笑:“额,对!”
希沫抿着唇看着这表演二人组。
莫熙!
亏他们想得出来!
看见陆景辰还不着痕迹地向着自己眨了眨眼睛,她只得硬着头皮,压着嗓子开口:“你好,莫熙,莫名其妙的莫,熙熙攘攘的熙!”
司懿听到莫熙这个名字的时候,愣住!
听到希沫的话后,非常绅士地伸出手:“你好!”
希沫淡笑着回他,却没有伸手:“你好!”
司懿伸在半空中的手很是突兀。
楚彦州起身走到希沫身边,一只手揽在了她的肩上,一只手跟司懿握了握。
两人触碰到一起,纷纷不自觉地稍稍加大了力气,却也是点到为止。
司懿是想试探一下,毕竟躺过一个被窝的人,总是有些不一样的。
哪怕希沫带了人皮面具,那身型在司懿眼里还是很震惊的。
更何况她居然叫莫熙!
希沫!!!
他不傻,萧庭晏和陆景辰身边的人,要想换张脸也太容易了!
看到楚彦州的手肆无忌惮的放在希沫的肩膀上,他心底有股莫名的火气开始蔓延。
但是!
他什么也做不了!
只要希沫不承认,那她现在就是楚彦州的女朋友--莫熙!
这霎时间哪里还有心思谈周淑淑的事情啊?
司懿放了手,不再看这两人,装作若无其事,扭头看向萧庭晏:“我能把周淑淑的那对冒牌父母带走吗?”
萧庭晏微一点头,应了一声:“嗯,可以。”
反正,他们要问的问完了。
司懿不想再待下去,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忍不住地想去试探她、拆穿她。
萧庭晏的手下带着司懿出去提了人,司懿便离开了。
自此,希沫也就有了个新的身份!
反正她现在有一副新的面孔,需要一个新的身份。
又和楚彦州住在一个屋檐下,为了掩人耳目,就将错就错吧!
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希媛,几人便也散了。
待大伙走了,陆景辰给司懿发了信息。
【周淑淑就是希媛!】
这倒是司懿没有想到的,看到信息的时候他就给陆景辰回了电话过去。
毕竟身处其中,还是有影响的。
要是别人的案子,他肯定已经想到了。
陆景辰接起电话,司懿便主动询问:“你们找到希媛了?”
“跑了!”
司懿听后,愣了很久,才开口:“莫熙是~”
然而他话还没问出口,陆景辰就打断了他:“大哥,是不是我们说了不算。你都选择了何淼,还在乎她是谁吗?”
司懿轻叹了一声,问道:“她真的和你那个发小在一起了?”
“你不也跟何淼!!!”
陆景辰这人表面是个花花公子,这三观其实很正!
虽然是大舅哥,可他这次的做法,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站他!
再说希沫特地交待,不准把她出卖给司懿!
陆景辰也只得搪塞了过去。
至于司懿能不能确认,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那就先挂了!”
看着挂断的电话,他嗤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自己。
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
叫她滚的那刹那,大概就不会原谅他了吧?
可是他没得选啊!
靠在椅背上,默默地叹气。
看到属下走过,他问:“有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