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炎!?”谢长安下意识伸手,却连云烟的衣角都没抓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符文法阵峰的人带走。
“告诉李剑,人今天归我符文法阵峰了。”席澜说完,立刻跃上灵兽背部,追着小徒弟去了。
谢长安:“……”
所以今天就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上课?
好气!
他好想有云炎陪着!
……
满怀期待打算对云烟倾囊相授的李剑,一见丧着脸孤身而来的少年,心头顿时一紧。
得知符文法阵峰竟然半道截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定是昨天那通传讯坏了事!
“不行,不能叫他们把小徒弟独占了!”他这正在兴头上,新来的宝贝还没捂热,怎么能就这么被抢走了?
“安河,明天你早到一刻钟,随我去把小徒弟抢回来!我看这次谁还能跟我抢!”
可第二天,李剑在浮台左等右等,等到各峰都开课了,也没看见云烟的影子。
一打听才知道,丹峰大弟子余甜竟然一大早就去了第六岛,拉着云烟一起直奔丹峰!
比他们还早半个时辰,这才让李剑扑了空。
他憋了一肚子气,第三天天光一亮就要出门堵人,却在门口被天元峰导师拦住,好不容易把人甩掉,云烟早已被徐小呦拉着,去了元素系。
“你们一个个,存心跟老夫抢人呢!”李剑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又不是你战峰的,是我们四系所有导师的宝贝,总不能就你一个人独占了吧?”欧阳森一脸春风得意的说道。
那小人得志的样子,看得李剑拳头都硬了。
但面对三系联合围堵,他孤掌难鸣,最终只能和三系坐下来商量,总算划分好了云炎的归属。
以七天为期,四系轮转,每月余下的日子,供云烟休息,且在得知云烟竟然还能感知金元素后,四系导师私下里询问过她的意思,得知她对炼器兴趣不大,便偷偷瞒下了此事。
他们四系都不够分了,若是再来一个炼器峰,小徒弟属于他们的时间只会更少!
两个月时光转瞬即逝。
高强度的连轴转,近乎压榨似的修习教导,饶是云烟也有些吃不消,但和付出相比,她同样也收获满满。
不仅又学会了多种天级灵符,更是在成功突破至大武师九重境后,借助手中的灵材,绘制出了第一张圣级符箓!
灵识也比过去更加强韧,识海浩瀚,对元素、灵力的掌控也更为精进,早已达到了李剑第一次教授时所说的,心、灵、身合一。
心之所念,灵气所到与身体完美融合。
林墨卿等人也在各峰疯狂修行。
谢长安、林墨卿分别突破至大武师七重境。
前者更是在战峰习得了一套以风元素为主的斩刀术!
林墨卿也成功炼制出八品巅峰丹药,进阶为八品丹师,他尚不足二十,这个年纪的八品炼丹师即使是在丹术天赋云集的丹峰,除了云烟,再无人能与他比肩!
林墨兮和徐小呦也进步巨大,她们自知所有同伴中,只有她们修为最弱,可她们不想拖云炎后腿,更不想被抛下。
她们疯狂修行,钻研炼丹、元素灵技,不断进出各峰的历练秘境,连夜里回到住所,都要用云烟给她们的聚灵阵,继续修炼!
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便完成了三个小境界的突破,步入大武师三重境!
她们将炼制的丹药、寻来的灵材,全都交给云烟,由她出面,和手中绘制的符箓、纂刻的法阵一起,卖给内院或外院的师兄师姐们,以换取灵分。
虽然有更便捷的挑战台,可以赢得更多灵分,但自从驭兽系那一战之后,驭兽系全系就开始夹起尾巴做人,他们害怕云烟惦记着之前的过结,主动挑战自己。
赚了灵分,立刻就兑换各种修炼资源,不是在秘境里,就是在兑换秘境的路上。
手里只留下供日常开支的数量!坚决不留太多!
就算有时候不小心碰到她,也都是一副畏惧、害怕的样子。
而其他系,也都见识过了她的变态,尤其是战峰四系,更是把她当宝贝,热情得不行。
让云烟想找人打一场,赚点灵分,都选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只能想别的办法。
“说起来,金进钱那小子最近忙什么呢?这都多久没见他了?”结束了战峰一日的修行,谢长安看了看毫无动静的弟子令,忍不住泛起嘀咕。
“给他传的信,一直没有回应。这可不像他。”那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整个掉进了钱眼里。
以往哪次不是一看到商机,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一门心思只管赚钱?
可这次,传信告诉他,想卖些丹药、符箓一类的东西,消息却石沉大海。
“头些天,他还会传信过来,最近音信全无。夜里他的住所也一片安静,人好像一直没回去过。”
“我前些日子向炼器峰的人打听过,他被金靖带在身边,两人同进同出,每天一到炼器峰,就在炼器室内闭关。至于入夜以后的事,他们就不清楚了。”云烟缓缓皱起眉头,虽然有哥哥在身边跟着,但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走吧,去炼器峰看看。”
她指间夹起一张符箓,随手挥出。
符箓飞向半空,旋转着迅速变大,化作一张柔软的灵符毯,搭载着两人向炼器峰飞去。
路上,他们遇见了修习结束,准备回岛上的炼器峰弟子。
“金师弟吗?还是老样子,和金师兄待在炼器室没走呢。诺,就在峰顶最中间的那个屋子,那里就是金师兄的炼器室。”
灵符毯在炼器峰停下,云烟直奔峰顶。
山峰顶部共有五间空间巨大的炼器室,但只有中间的屋子布下了结界,屋子门窗紧闭,寂静无声。
“进去?”谢长安跃跃欲试。
云烟正要动手解开结界,忽然,屋子的门极其缓慢地打开,一道人影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双鞋,脚上只裹着一双布袜,垫着脚,鬼鬼祟祟向外移动。
一边走,一边不停回头看屋子,全程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谢长安看得额角直抽:“他在这做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