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的反击,来的简单干脆,那就是让五皇子当朝举报,说明今日之事全都是庆王在背后搞的鬼,这样一来,安在赵辰身上的罪名也就是无稽之谈了。
看着自己最信任的弟弟五皇子跪在大殿中央拿着证据举报自己,庆王逆血一路冲上肺腑,险些一口喷出来当场气晕过去。
他伸出手指着五皇子,手指颤抖个不停……
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
他的亲弟弟,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竟然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背叛他,背刺他。
就在庆王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
砰!
忽然,一声手掌拍在桌上的巨大声响发出。
夏帝拍案而起,指着五皇子,破口大骂道:
“放肆!”
“老五,你竟敢欺君?!欺骗你的父皇,欺骗于朕!你哪来的胆子?!来人,给朕把这个不孝子拖出去杖责二十!”
“且慢!”
赵辰目光冰凌地盯着夏帝,再次质问:“父皇刚才还口口声声称,不能包庇儿臣让儿臣好自为之,怎么如今却包庇起老三来了?”
夏帝老脸挂不住,深吸一口气,沉声呵斥道:
“赵辰,你也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给朕闭嘴!”
赵辰气笑了,也懒得装了,直接呛道:
“父皇这样做未免也太偏心了吧,老三是你的儿子,难道儿臣和老五就不是了吗?你为了包庇老三,就想把今天这件事的过错全部推到儿臣头上吗?”
夏帝气坏了,没想到赵辰敢这么顶撞他,抓起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可是准度稍稍差了点,没砸到人只砸在赵辰脚边,溅了一地墨迹。
赵辰还是不肯退让半分,沉声道:“父皇有心偏袒老三,儿臣偏不愿,五皇兄,将这些时日你所收集到的证据,关于老三故意煽动灾民造反的证据,一五一十的,当着满殿大臣的面报出来!”
顶着夏帝吃人的目光,五皇子硬着头皮,恭恭敬敬地摊开手上的文书,朗声宣读道:
“文兴二十六年,十二月十七日,赵庆得知曹爽和孟鸿升已死,气急败坏之下,与庆王妃商议,如何找赵辰的麻烦,扳回一局。”
“是夜,庆王妃给赵庆出了一个恶毒主意,让赵庆想办法煽动灾民造反,因为赵辰是赈灾使,一旦事发赵辰首当其冲!”
“文兴二十六年,十二月十九日,赵庆让人找到京城中的几个地痞流氓,共计一十三人,给了他们每人五百两银子的酬金,让他们散播言论,鼓动灾民造反。”
“文兴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也就是昨天,庆王命人通知羽林军统领庞猛,让他务必拦住今日进宫报信的人。”
“夜,他又派人通知后宫妃嫔容妃,让容妃今日故意缠住陛下,让陛下无心理会朝政,也无心理会外面发生的事,直到今夜事发!”
汇报完毕之后,五皇子抬起头说道:
“一应证据全在这里,庆王所行之事,皆有实可依,有矩可查!”
闻言,赵辰目光从夏帝身上收回来,在群臣身上扫过特别是那几个朝廷重臣,包括宰相叶九崇和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在内,赵辰开口说道:“本王说的话固然空口无凭,可是五皇子是庆王的胞弟,他说的话诸位总该听进去一二吧。”
“如今,五皇子弃暗投明,不忍看见庆王谋害手足谋害本王,公然举报揭穿他,有证据在此,诸位都是我大夏朝的肱骨,难道还不信?还要放任陛下包庇老三而降罪于本王?”
在铁一样的事实面前。
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议论纷纷。
庆王只觉心头拔凉,心中恨极了老五,可现在不是恨老五的时候,他清楚地知道那些证据全是真的,一旦坐实,他死路一条。
庆王脸色惨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是冤枉的,儿臣绝对没有故意煽动灾民造反用来陷害老七,请父皇明查!”
此情此景,赵辰怎么会放过庆王。
上前一脚踹翻庆王。
“冤枉?”
赵辰语气冰凉,道:“你有什么好冤枉的?你三番五次想置我于死地,我还没喊冤枉,你倒是先喊起来了。”
“太子殿下!”
太子不知道赵辰喊他做什么,但还是回头应了一声,“七弟有何事?”
“太子殿下熟读律法,可知谋害手足,在我大夏受什么样的刑罚?”
太子哪里知道受什么刑罚?他又不是刑部的人,他平时读的书大多是关于仁,礼。
太子不说,文官之首,穿着一身紫袍的宰相叶九崇开口了,他道:“谋害手足,当斩!”
太子立刻附和道:“对,当斩!”
此刻,庆王惊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太子和叶九崇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来报复他的,他后悔当初没直接弄死二人,让二人现在反过来报复他。
庆王慌得一批,急忙大喊,“父皇,救救儿臣,救救儿臣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便等同于承认了他故意煽动灾民造反谋害手足一事。
夏帝闻言面色大恨,大骂庆王就是一头蠢猪。
赵辰乘胜追击,他可没有手下留情的习惯。
“赵庆谋害手足,按律当斩!更何况他故意煽动灾民造反,更是罪加一等!羽林军何在!”
“属下在!”殿门口的上官杰抱拳道。
“将赵庆拖出去,砍了!”
“是!”
上官杰立刻说道。
此话一出,夏帝不得不出言阻拦:“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