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也没再逼着宁宸跟他交手,笑声爽朗的说道:“宁宸,改天我去找你喝酒。”
宁宸笑着点头,“随时恭候四皇子大驾!”
“我一路奔波刚回来,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就先告辞了!”
“啊?”九公主一脸不舍,“这就要回去呀?”
宁宸笑道:“我改天再来看望公主。”
四皇子打趣:“怀安,等你们成婚,可天天腻在一起!”
九公主小脸红扑扑地,有些羞涩。
宁宸行礼后,离开了。
一边往宫外走,一边思索。
四皇子有军功在身,如果不出意外,未来的储君应该是他了。
端王对四皇的评价是,有勇无谋。
宁宸跟四皇子接触少,对他一点不了解,暂时不做评价。
出了宫,骑着貂蝉,哒哒哒地来到教坊司。
雨蝶看到宁宸,自然是欢欣跃雀。
一边忙着端茶倒水,一边让人赶紧准备吃食。
“宁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日刚到,进了一趟宫,出来后便直接到你这里来了。”
雨蝶巧笑嫣然。
宁宸坐在软塌上,把雨蝶拉进怀里,抱着她丰满而柔软的娇躯,手不老实地上下游走。
“年怎么过的?”
雨蝶轻声道:“跟南枝姐姐一起过的。”
“宁郎,对不起!”
“嗯?”
雨蝶有些愧疚,“都是因为奴家,宁郎在外奔波,连过年都没能回来。”
宁宸坏笑,“那你今晚可得好好补偿我。”
雨蝶俏脸绯红,轻轻嗯了一声。
“你父亲和颜文博的事已经查清了,他们都是冤枉的。”
雨蝶整个人都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红着眼眶,闪烁着泪花,“查清了吗?”
宁宸嗯了一声,“已经彻底查清了,不过想要替你父亲平反,流程复杂,还得等一段时间!”
雨蝶轻轻挣扎了一下,从宁宸怀里挣脱出来,跪在了他面前。
“奴家,谢谢宁郎!”
宁宸皱眉,“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雨蝶摇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若非宁郎,我父亲和颜伯伯只怕永无平反之日。”
“奴家身份卑微,不能为宁郎的仕途添光加彩但只要宁郎不弃,奴家愿一辈子为宁郎当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宁宸把她拉起来,搂进怀里。
“说什么傻话呢?当牛做马就算了,但你得一直陪着我。”
雨蝶是他第一个女人,温柔体贴,乖巧懂事,一直陪伴着他。
其实,他和雨蝶的感情才是最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利益纠葛。
如果说选老婆,宁宸会毫不犹豫地选雨蝶。
家和万事兴,家里有个乖巧懂事的女人,比什么都重要。
在外面跟别人勾心斗角,他可不想回到家鸡飞狗跳,一地鸡毛,身心俱疲。
雨蝶乖巧的缩在宁宸怀里,“宁郎,那紫苏姐姐是不是获救了?”
宁宸点头,“放心吧!她不会有事。”
“宁郎,你觉得紫苏姐姐漂亮吗?”
“呃还行吧?”
“宁郎口不对心哦,紫苏姐姐可比奴家漂亮。”
宁宸笑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雨蝶轻声道:“紫苏姐姐也没有家人了,宁郎要是不嫌弃,把紫苏姐姐留在身边吧?不然她就得一个人四处漂泊了。”
宁宸怔了怔,“你什么意思?”
“奴家是想说,宁郎可以把紫苏姐姐留下来,跟奴家一起伺候你。”
宁宸:“???”
雨蝶轻声道:“紫苏姐姐生的漂亮,还懂医术,可比奴家有用多了以后身边有人生病了,都不用找大夫了,可以省不少银子呢。”
宁宸说不心动是假的。
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
鲜衣怒马,少年风流谁不想?
“不行,我救她,皆因为你若是将她留在身边,就有趁火打劫,道德绑架的嫌疑我做不出这样的事!”
宁宸一本正经的说道。
当然,这句话有多虚伪,只有他自己清楚。
雨蝶轻声道:“奴家去跟紫苏姐姐说,宁郎这么优秀,紫苏姐姐肯定会愿意的。”
宁宸装模作样的叹口气,“你和紫苏感情要好,柳家和颜家只剩你们了,我知道你不想和她分开。”
“若她愿意留下,也就是添双碗筷的事,你开心就好,我没意见。”
雨蝶擦擦眼泪,娇声道:“那奴家去跟紫苏姐姐说,她一定会留下来的。”
宁宸点了一下头,“我没意见,你开心最重要。”
“雨蝶,我这阵子在外面可苦了,在深山中躲了好几天”
宁宸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意思无非是天色不早了,赶紧上床睡觉吧?
雨蝶满眼心疼,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那奴家伺候宁郎沐浴”
翌日,上午!
宁宸从雨蝶房间里出来,来到一楼,正准备去后院马厩牵马。
但突然脚步一滞。
他看到一个人,从一个姑娘的房间里出来了。
这人看着很眼熟,但他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对方正要下楼的时候,宁宸走了过去。
“这位兄台,等一下!”
听到声音,这人脚步一滞,转身看着宁宸,眼神一亮,“你是宁银衣?”
宁车点头,“你认识我?”
“宁银衣北伐归来时,在下曾有幸目睹过宁银衣的容颜平时在家里,也偶尔听家兄提起过。”
宁宸好奇地问道:“请问你的兄长是?”
“家兄聂良,宁银衣应该熟识。”
宁宸张大了嘴,“你是聂风?”
聂风满脸兴奋,“宁银衣竟然知道在下的名字,不胜荣幸!”
宁宸审视着他,难怪他觉得眼熟,原来这就是聂良的双胞胎弟弟。
只不过聂良皮肤黝黑粗糙,络腮胡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聂风则不一样,皮肤很白,胡子刮得很干净,一身书生打扮。
聂良这家伙平日里一本正经,没想到这么闷骚,坑起弟弟的时候都不带犹豫的宁宸心里吐槽。
聂风突然朝着宁宸俯身一拜,“宁银衣,求你千万别告诉我哥我来教坊司的事?”
宁宸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能说?男人来这种地方,不是很正常吗?”
聂风苦笑,“实在是家里困难我哥不许我来这种地方,昨晚是跟几个朋友喝多了,才留宿在此还请宁银衣帮在下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