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的话,那就是不管!”林春燕冷声说道。
“不管?”
林春玉有些发愣。
“对,就是不管,春玉,我也就是不知道你要过来的事情,知道的话,是肯定不会让你来找山河的。”
“我虽然不知道大哥大嫂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我想说的是,因为林朝阳,差点把山河的分厂给毁掉。你说,要是山河的分厂被毁了,这个后果有多严重?”
林春燕态度坚决。
“什么?毁掉分厂?不会吧?这么夸张?大哥大嫂给我说的是,林朝阳不过就是犯了个小错误,吃了点回扣而已,不至于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吧?”
林春玉吃惊地问道。
“吃了点回扣而已?”
林春燕嘴角露出一抹讥诮冷笑。
“他那叫做吃了点吗?同样的材料,他的采购价比人家高出来一半,等于是至少吃了采购额三分之一的回扣,这还少吗?”
“我给你说,这事我真的是管不了的,你也不用求我,我是不会给你办这事的。”
“我!”
“小姨,吃点水果吧!”
就在这时赵山河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放到了桌上。
他微笑着说道:“小姨,您要是来看我和秋雅的,我们热烈欢迎,要是说您是为了林朝阳的事情来求情的话,还请您免开尊口。”
“就这事,我的态度是很明确的,不可能!”
“好吧!”
林春玉看到赵山河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也就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开始陪着林春燕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要知道她之所以能调回南崛县县城教书,就是赵山河帮着办的,自己没有任何理由为了一个不成器的林朝阳得罪赵山河。
都是外甥,要一视同仁。
陪着林春玉坐了有半个小时,赵山河便去上班。
在路上他接到了杜敬明的电话,让他现在去一趟县政府,他就立刻拐弯。
等他见到杜敬明,两个人便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
顾长北端上来一杯热茶后,赵山河笑吟吟地说道:“杜县长,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洗耳恭听。”
“你还洗耳恭听。”
杜敬明一笑后温和说道:“今天把你叫过来是有两件事,第一,你已经收到杨市长要去南崛县调研的通知了吧?”
“对,收到了,是粱县长给我说的,他说让我明天去一趟分厂那里做准备。说杨市长未必会去,但做做准备有备无患。”赵山河说道。
“你是应该过去,不出意外的话,杨市长是要去你们山秋食品的这个分厂调研的。”杜敬明说道。
“为什么?”赵山河不解道。
“因为这次杨市长下来不只是调研,还有就是要带着几个投资商看看南崛县的投资环境。”
“而说到投资环境的话,你们分厂无疑是最好的,你说有最好的在,能不去你们那里吗?”杜敬明笑道。
“哪里哪里,杜县长您过奖了,我已经让李向阳过去做准备了。”赵山河呵呵笑道。
“做好准备就行。”
杜敬明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这事,毕竟这事再怎么说都是该南崛县操心的,杨守成又不是来他们政和县的,他完全没有必要去多管这个闲事。
“我要和你说的第二件事就是古顺酒厂!”
古顺酒厂?
杜敬明不说,赵山河都快要把这个事情给忘掉了,这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古顺酒厂还撑着那?不是早就濒临破产了吗?
而现在杜敬明老生常谈又是什么意思?
“您说。”赵山河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就不和你藏着掖着了,毕竟古顺酒厂的事情你也很清楚。这个已经成为咱们县的一个累赘了。”
“要是说不能尽快解决掉的话,会拖累咱们县的经济发展脚步。所以经过县里开会研究,决定把古顺酒厂交给你承包,你意下如何?”
杜敬明这次没有再像是以前那样犹豫不决,而是直截了当的就说要将酒厂交给赵山河承包,也不提什么股份不股份的事情了。
“承包?”
赵山河听到这个后微微挑眉。
“杜县长,这事古顺酒厂那边是怎么想的?尤其是吴恒度厂长,他是什么意见?他愿意将古顺酒厂就这样拱手相让吗?”
“吴恒度?”
杜敬明冷哼一声,不屑一顾地说道:“吴恒度在一个星期前已经被免职了!”
“什么?被免职?”
听到这个消息,赵山河还是颇感意外的。
“杜县长,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是发生了点事情,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杜敬明的叙述,赵山河很快就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忍不住一阵感慨,没想到吴恒度最后竟然落得个这样的结果。
原来从半年前,吴恒度就开始着手对古顺酒厂进行改制,这期间他接触了好几个投资商,可最后的结果都不算理想。
你说不理想就算了,你有困难就给县政府说,能帮你解决的肯定会帮你解决,不能帮的到时候看看再想想办法。
可吴恒度那?
他竟然将整个古顺酒厂给抵押出去,拿着那笔贷款想要起死回生。
可最后他不但是没能起死回生,反而是连累着古顺酒厂要被农业银行收回。
这下可刺激到了那些工人,工人们都开始闹事,无奈之下,县政府只能是将吴恒度免职。
“这么说的话,吴厂长也是被逼急了,要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这样铤而走险的。”赵山河摇摇头叹息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农业银行也真的是很有意思,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敢给古顺酒厂贷款,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谁说不是那?”
杜敬明失望地叹息着说道:“总之这事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要是说稍有不慎处理不好的话,光是酒厂的那些工人就没有办法安置。”
“杜县长,我有一个问题。”赵山河问道。
“你说。”
“听您的意思,古顺酒厂被抵押给了农业银行,也就是说农业银行现在对酒厂拥有着绝对的处置权。”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这事现在是人家农业银行说了算,您刚才说让我承包,我怎么承包?这事现在压根就不归你们县政府管啊!”赵山河不解地问道。
“这个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杜敬明无所谓地摆摆手,喝了一口茶水后徐徐说出个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