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县长。”
刚走进房间,吴连德便笑容满面,顺便将带着的一盒茶叶放到了桌上。
“你这是做什么?”
看了一眼这个,杜敬明眉头皱起不悦地问道:“吴连德,我给你说,少给我整这些没用的,赶紧拿着你的东西走。”
“别介啊杜县长,这又不是什么贵重品,就是我们老家的特产而已,知道您喜欢喝茶,所以说我就托人带了点给您尝尝。”
吴连德连忙说道。
“老家特产?”
杜敬明听到这话后,不由嗤笑一声:“我说吴连德,你这话说出来后自己相信吗?”
“还老家特产,这里是哪儿?是深城,你老家是哪里的?是东省。”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地方,你会在这里搞到你们老家的特产?”
“这……”
吴连德不由得老脸一红。
“行了,赶紧的有事说事,没事就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咱们就要坐火车回去了。”杜敬明摆摆手道。
“有事有事。”
吴连德一咬牙,急忙说道:“杜县长,我就实话实说吧,这次我们九泉五金不是说没有捞到什么订单吗?我要是就这么回去的话,肯定会被人戳着脊梁骨痛骂的。”
“毕竟我们厂子是什么情况,您也是最清楚的,上次要不是说咱们县里支援,那会闹出大事的。”
“所以呢?”杜敬明瞥了眼道。
“所以我想,河图制造那边不是说有那么多订单吗?一千万的订单,这可不是他赵山河一时半会能够赶出来的。”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想,我们两家能不能合作生产?共同来完成这些订单,这样的话,我们九泉五金也算是能够盘活,还顺便帮着河图制造完成订单。”吴连德迫不及待地说道。
这话说出来后,杜敬明看向吴连德的眼神,流露出一种浓烈的失望。
这要不是自己亲耳听到,他都不敢相信,这是吴连德说的话。
这算什么?
你这是想要明目张胆地抢夺人家河图制造的订单吗?
吴连德,你是不是有些太狂妄了?
你觉得就你自己是个聪明人,别人都是傻子不成?九泉五金交给你这样的人管,真的是一种失败。
“吴连德,你觉得这可能吗?”杜敬明冷声说道。
“当然有可能啊,毕竟赵山河没有那么大的工厂,生产规模也有限,他要是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完成那些订单的话,可是要赔钱的。”
“我们九泉五金就不一样了,工人都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只要河图制造那边愿意派人来稍加培训,提供一定的技术支持,我就有足够的信心能生产出那种有色金属焊料。””
吴连德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下,然后看着杜敬明说道:“当然了,这事要是我去找赵山河说,他肯定不会同意,但要是说这事是杜县长您去说的话……”
“行了,给我打住。”
杜敬明额头上的青筋都开始暴露出来,看着吴连德毫不客气地说道:“吴连德,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去开这个口。”
“你要是想就自己去说。没什么事的话,就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
“那行,杜县,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吴连德说着就要站起身离开。
“等等,带着你的茶叶走。”杜敬明扬手一指道。
“杜县长,不就是一盒茶叶,没什么大不了的。”
“带走!”
“好好好!”
看到杜敬明已经要翻脸,吴连德赶紧拿起来茶叶,转身就走出去。
他站在楼道里,眼珠转动了几下后,就拎着茶叶走向赵山河的房间。
咚咚!
听到敲门声,正在洗漱的赵山河不由地问道:“谁啊?”
“是我,吴连德,赵厂长,我有事找你谈谈。”
赵山河将房门打开,然后就看到了满脸笑容的吴连德:“赵厂长,能不能进去说两句话。”
“哦,进来吧!”
等到吴连德进来,在沙发上坐下后,他就将茶叶放到桌上:“这是我们老家的茶叶,赵厂长你尝尝。”
“吴厂长,这么客气干嘛。”赵山河瞥视了一眼茶叶,无所动容的说道。
“应该的,咱们毕竟都是政和县的人,理应互相帮助的不是。”吴连德笑眯眯地说着。
互相帮助?
这个老家伙是想要说什么?
“吴厂长,您要是有事的话就说事吧。”赵山河淡淡说道。
“行,那我就直说了。”
吴连德身子微微前倾,满脸渴望地说道:“赵厂长,我这次来是想要和你们河图制造合作,帮助你们解决麻烦事的。”
合作?
解决麻烦?
赵山河慢条斯理地问道:“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只要你们河图制造愿意,我们九泉五金可以帮着你们生产所有订单,这样的话,你们也不必为产量发愁不是。”吴连德搓了搓手说道。
“那我们河图制造需要付出什么?”赵山河不动声色地问道。
“只要你们安排技术人员,指导我们九泉生产有色金属焊料的就行,我们愿意免费帮助你们生产。”吴连德继续说道。
想得可真美!
赵山河听到这个的瞬间,嘴角倏地冒出一股冷笑,好你个吴连德,真是打的如意算盘。
我的人过去教会你们技术,你怎么想的?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吗?
“吴厂长,好意我心领了,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赵山河慢慢说道。
“赵厂长,你这是不同意了?”吴连德皱起眉头道。
“当然不同意。”
赵山河不冷不冷地说道:“我说吴厂长,你脸皮真是真够厚的,你怎么好意思来我这里说出这话?”
“这叫什么合作?这分明是想要窃取我们的生产技术。”
“别说你们免费,就算是你们给钱都不成,你啊,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听了这话,吴连德是又羞又恼,蹭地就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说道:“赵山河,你难道就这么绝情吗?”
“绝情?咱们之间难道有什么情分吗?”赵山河不由得嗤笑道。
“行,你够狠,咱们走着瞧。”
说完,吴连德气冲冲地扭头走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从眼前消失,赵山河无语地摇摇头。
“这世界就是这样,总有些人不知所谓啊。”
一夜悄然而逝。
第二天。
赵山河他们便坐上了回政和的火车,只是当他刚刚走出车站,看到迎面走过来的李秋雅时,脸色突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