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厂长,要不要咱们联手整贺星邦一次?”
简北洋兴致勃勃地看过来。
赵山河:“……”
李向阳:“……”
我说简总,咱们要不要这么直白?咱们这好像才第一次见面吧,你就这样说出来这话,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简总,你这话什么意思?”赵山河装作不明白地问道。
简北洋轻轻一笑,往后靠在沙发上:“赵厂长,你要这样的话就没意思了,我要是说没有打听清楚的话,会说出这话吗?你和贺星邦之间是有矛盾的,而且这个矛盾对你来说是无所谓的,毕竟你是胜利者。
”
“可对贺星邦来说,却是非常大的,在他心里,你就是他的头号敌人。他做梦都想要将你整垮。”
“谁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落他的面子,夺人家的生意?”
简北洋眼神明亮。
“恰好我和贺星邦也是有仇的,我们的仇恨并不比你轻,不只是同行是冤家那么简单。所以咱们是有共同的诉求,在这个基础上,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可以联起手来对敌?”
“再说就星驰地产的那副德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贺星邦在起家的道路上,双手是沾满血腥的。甚至就算是现在,也涉嫌很多违法犯罪之举,强拆强买强卖更是经常做的事情。”
“你说要是让这样的公司继续留在咱们东省,是不是会影响东省的形象?是不是会给老百姓带来麻烦?”
“你说的是真的?星驰地产还有这样的黑幕?”
赵山河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千真万确。”
简北洋说到这个,正襟危坐,从随身带着的公文包中拿出一沓文件递过去。
“这些都是我调查到的证据,赵厂长,你可以瞧瞧。”
“你为什么不报警?”赵山河翻看着触目惊心的证据缓缓问道。
“报警?”
简北洋摇摇头,冷静地说道:“我不是不想报警,但这事就算是报警,一时半会也别想有结论。因为贺星邦做事非常狡猾,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再说就算是有线索,他也会让人当替罪羊。所以与其那样耗费时间,不如通过正常的商业竞争给他狠狠一击。”
“他要是没有了星驰地产,还有谁会听他的话?
他还能做什么恶事?”
这话说得在理。
赵山河安静地翻看着。
这些证据搜查得很详细,每一件都是确凿无误的。这么说来星驰地产的起家史真的是不光彩的,是充满着腥风血雨的。
“简总,我要怎么相信你呢?”赵山河将资料合起来。
“赵厂长,我也知道这事想要让你相信我也不容易,毕竟咱们是没有打过交道的。不过无所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希望你能在关键的时候给贺星邦一击。”
“至于什么是最关键的时候,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的。”简北洋神秘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
“好!”
赵山河听到这里眉角一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简总,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好说!”
简北洋也松了一口气。
两人又随意闲聊了一会儿后,简北洋便起身告辞。至于说到建筑钢化玻璃的订单,他相信赵山河会按时交付的。
回中州市的奔驰车中。
秘书陈重微微皱眉:“简总,您为什么这么相信,赵山河会和咱们联手?而且您好像对赵山河特别有信心,觉得他肯定会帮助咱们?”
“是啊,我就是相信赵山河。”
简北洋淡然一笑。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等着瞧吧,赵山河肯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好吧!”
陈重犹然不解,只是勉强点了点头。
……
河图制造的办公室中。
当简北洋他们离开后,李向阳慢慢地问道:“这个简北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和咱们联手?而且听他的意思,好像是靠着他自己就能将贺星邦拉下马来,他到底凭什么这么自信?难道说凭借的是咱们的青鸟建筑钢化玻璃吗?”
“你说得没错。”
赵山河轻声细语地说道:“我虽然不清楚简北洋的底牌究竟是什么,但咱们的建筑钢化玻璃绝对会是一个导火索,势必引爆他和贺星邦之间的斗法。”
“没准,这还是咱们建筑玻璃的一次契机。要是说能抓住这次机会的话,咱们的建筑玻璃就能够彻底打进房地产市场,彻底站稳脚跟。”
“这样,你给老郭说声,让他盯着点这事。只要发现金海地产那边有任何行动,就做出配合,倾尽全力地宣传青鸟玻璃。”
“是!”
……
时间就这样不断流逝。
转眼间赵山河和贺星邦的赌约已经过去二十多天,再有三天就要到最后期限。而这时候,原本对这事就很在意的众人也纷纷将目光再次聚焦过来。
毕竟七百万的赌约可不是小数目,这样的数字要是说谁能够吃下的话,肯定能吃个盆满钵满。
而且意义重大。
赵山河赢,就说明他的眼光一如既往地独到。
贺星邦输,那他输掉的可不只是七百万,输掉的会是整个星驰集团的脸面。
所以这事很快就成为东省的大新闻。
东州大学。
刚刚结束一个会议的副校长蒋光年,将金昌时喊到了办公室中,看着他问道:“赵厂长和贺星邦的那个赌约,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
金昌时微微愣神后,沉声说道:“我当然是希望赵厂长能够获胜,毕竟再怎么说,他拍卖的都是咱们东州大学的科技成果。”
“要是说他输掉的话,岂不是说咱们的科技成果都是没有价值的?说明咱们只是靠着他的照顾才能卖掉那些成果?这样的话对学生的士气是有影响的!”
“而且这也会影响咱们学校的名誉,所以我是坚决支持赵山河厂长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问题是赵厂长那边的时间太短,在一个月内就想要靠着那些科技成果获得七百万的利润额,你觉得可能吗?”蒋光年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是啊,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这眼瞅着三天后就要到最后期限,到时候赵山河要是说办不成这事的话,贺星邦是肯定会嚣张跋扈地拿走那七百万的!”金昌时不停摇头,眼睛里也止不住地透出担忧的目光。
“你有没有问过赵厂长这事?他到底是怎么做的?有没有把握?”蒋光年问道。
“问过!”
金昌时赶紧说道:“我对这事也很关心,所以说早就问过他,奇怪的是,赵厂长那边倒是挺悠闲自在的,似乎丝毫没有把这个当回事。”
“这样吗?”
蒋光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微微沉吟着说道:
“那咱们就等着三天后见分晓吧!”
……
同样是在东州大学,不同的是,这次是在博士楼。
在一个实验室中,正在做着实验的古宏图忽然间放下手里的试管,冲着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人说道:“老萧,你说赵厂长这次能赢吗?”
被叫做老萧的,是一个面颊有些削瘦的男人。
他戴着厚度堪比酒瓶底的高度眼镜,镜片上一圈一圈的,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副典型的知识分子模样。
他叫萧南海。
“我哪里知道,我也很着急啊。”
萧南海听到这个问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情焦虑地说道:“老古,再怎么说,你的磁粉技术是没有拿来投产的,而赵厂长这次用的是我的刀片。你说要是我的刀片没有办法帮着他渡过难关,我是不是就是贺星邦的帮凶?”
“帮凶?”
古宏图无语地看过来。
“我说你瞎琢磨什么呢,你怎么就成了帮凶了?
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应该感到庆幸,庆幸赵厂长是这么相信你,是拿着你的刀片来打头阵的。”
萧南海面露忧色,迟疑道:“那要是输了的话…
…”
“没有这个可能!”
古宏图一挥手,斩钉截铁地说道。
“咱们要相信赵厂长,要相信他是能胜出的!而且即便是真的有什么意外发生,那也和你没有关系,和赵厂长也没关系,有关系的只是时间。只要给赵厂长足够多的时间,别说是七百万,一千万的利润额都不在话下。”
“希望赵厂长能赢。”萧南海喃喃自语。
……
有为赵山河担心的,就有想要让他毁灭的。
比如说陈进军和杜衡。
他们两个人是没有加入到赌约中去,但他们却是很希望赵山河会输掉。毕竟七百万的赌注是真金白银,就算赵山河家底雄厚,这点钱还不至于让他伤筋动骨,但至少也会让他士气受损。
“你那边有确凿消息没有?赵山河到底能不能赢?他这次是拿着什么科技成果来打赌的?”杜衡最近都没有留意这事。
“刀片!”陈进军抚摸着茶杯,慢慢地说道。
“刀片?”
杜衡皱起眉头,十分诧异:“什么刀片能让他赚七百万的利润额?金子做的吗?”
“旋耕机的刀片,赵山河这一个月都在拼命地生产这种刀片,河图制造,九泉制造和长征制造原本的订单也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影响,都给这个事让路呐。
”
“据说他已经生产出来几十万箱,真的要是说都卖了的话,是能赚够七百万的!”陈进军说道。
“几十万箱?”
杜衡吧唧吧唧嘴,感慨着说道:“赵山河还真的是有大魄力,你说他生产出来这么多箱刀片,卖得掉吗?他得卖掉了换成真金白银才算赢,卖不掉的话,只是这样囤积着反而是累赘。”
“所以他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