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比对付宫井三郎还要难受。”赵山河好奇地问道。
“是家事。”
李秋雅一咬牙,还是决定说出来,毕竟这是赵山河的家事,他有权力知道。
“我一直都没有给你说,是怕你着急上火。可现在这事我已经不能不说了,因为要是再不说的话,我怕他们真的会闹腾出大麻烦来。”
“究竟怎么回事?你继续说。”赵山河心里一咯噔,预感到有些不妙,脸色微沉。
“就是你遇袭的事情,不是已经在咱们县和南崛县传开了吗?然后这事就被周安功知道了。他这两天一直里里外外上蹿下跳,为的就是说动咱爸妈下令收回你所有工厂的管理权。为了这事,周安功、周永健和大姑他们这一家三口不知道已经找了爸妈多少次了。”
李秋雅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看到赵山河的脸色已经变暗后,便没有卖关子,一股脑地将剩下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你说只是这样的话,这事吧还算是能控制。毕竟就这事,我给爸妈打过电话说过,虽然没有明说你还活着的事情,但我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们应该是能听明白的。”
赵山河点头沉吟道:“没错,他们两个是肯定不会让周安功胡作非为的。”
“可问题是我收到消息,周永健父子明天准备带着爷爷奶奶,要去青鸟玻璃厂,他们要去强行接管这座玻璃厂,你说他们这不是胡闹吗?”
“我觉得这事不能再听之任之了,必须赶紧出手制止!”
李秋雅的话说出来后,赵山河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他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冷光,讥诮着说道:“什么玩意!他周安功还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一根葱了,什么时候我的工厂,轮得着他来惦记?他这样做,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没想到前前后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竟然还是这样贼心不死。”
“哼,他休想得逞!”
“是啊,就这事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笑话。我已经给刘威安说过你的事情,他也参加了驱鬼计划,所以说他是知道你没事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说周安功去闹腾,还带着爷爷奶奶一起,这不是纯粹没事找事吗?”李秋雅愤愤不平地说道。
“爷爷奶奶答应了?”赵山河问道。
“对!”
这也是让李秋雅最恼火的事情。
你说赵修武和王桂枝是怎么想的?你们二老难道不知道周永健父子安得什么心吗?你们难道还没有被他们伤透心吗?怎么能跟着他们胡闹?这么大的岁数了,就不怕出点什么意外吗?真的要是出了,这个责任谁来背负?
“这事我知道了,让他们闹去吧!”
赵山河拉起李秋雅的手,温和地说道:“别担心,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中,乱不了的!”
“这样,你安排下,我们今天就出院,咱们坐晚些时候的飞机飞回去,今晚在中州市住一宿,明天早上回家。”
“好!”听到赵山河这样说,李秋雅终于放下心来。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赵山河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冷冽。
“嗯!”
等到李秋雅离开后,陈经纬就前来拜访,和赵山河见面后,他就直接问道:“你是不是要出院回去收拾烂摊子了?”
“你怎么知道的?”赵山河深深看了陈经纬一眼,有些意外地问道。
“这有什么好难猜的吗?我给你说,宫井三郎那边最近是快急疯了,他都这样了,你是肯定要回去的。你要是再不回的话,这出戏可就要控制不住了。”
陈经纬笑着翘起二郎腿来。
“再说你这次出来是做什么的?是推销气门锁片的。你总不能说只是拿下我直隶汽车的订单就满足了吧?就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还得继续找别的汽车厂商谈,你要是一直留在这里,还怎么谈?”
“哈哈,知我者陈哥也!”
赵山河爽朗地笑起来。
“你说得没错,我是要回去了,这出闹剧也该结束了,反正顾队长那边的调查结果也有了,这次运气好的话,是能够将樱花会社的力量全部驱逐出东省的。就算是做不到这个,至少能把宫井三郎赶走,给樱花会社重创!”
“你说得对,这种事情吧,就得见好就收。既然已经把他们打疼了,就没有必要非得死磕到底。当然这个度,你自己掌握就好,我是不会干涉的。不过我想说,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的订单可要抓紧了!”陈经纬笑呵呵地说道。
“会的!”
两人就这样随意地闲聊了会儿,陈经纬便起身告辞。
然后陈聚和蔡师师便办理了出院手续。
一行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省第一人民医院,当晚就乘坐飞机回了东省。
……
入夜。
东省中州市的一处地下酒窖。
这里坐着几个人,他们现在的心情都很沉重,脸色铁青,即便是面对着四周不计其数的高档红酒,都没有一个人能提起半点兴趣来。
他们烦躁得想要抓心挠肝,郁闷得想要仰天大叫。
“你们说这事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有人这样针对咱们?你们那边是怎么样的我不清楚,我的金阳机械厂都快崩盘了。你们是不知道,我每天光是应付那些销售商都头疼得要死,这就算了,这两天那些材料供应商们也都陆陆续续找上门来,甚至就连银行的人也一个个的来逼我还钱。”
于钟楼满脸委屈地诉着苦。
“我是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你以为就你被逼疯了吗?我告诉你,我也是。”
都没有停顿的意思,三江商贸的黄炜乐便哭丧着脸说道:“我给你们说,你们都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钢化玻璃!本来我们被青鸟玻璃打压得就够惨烈的,都已经没什么生意了。”
“最近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撞邪了还是怎么回事,我的订单啊,不但是没有签下来新的,还有很多都是退单的。每天看着一摞子的退单,我都要哭了。你们谁能不能接济下我,要不然的话,我都过不下去了。”
“接济你?我的食品厂也快要破产了,谁来接济接济我?”
“我的化工厂哪?你们最起码还都开着,可我的化工厂已经是被停业整顿了,瞧这架势,能不能再开都两说,要说接济的话,起码得有我一份。”
……
“够了!”
就在这种七嘴八舌的抱怨声中,宫井三郎猛地拍案而起,愤怒得像是一头被激怒的恶狼。
他爆发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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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章 知我者陈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