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川只知道赵山河说了一声,会有一个陈总过来问他的事情,可这个陈总究竟是谁,他真的是一概不知。而现在看到陈经纬的模样,心里不禁犯起嘀咕,难道说这个所谓的陈总大有来头?
“你是谁?”顾阳川问道。
“我是直隶汽车的陈经纬。”陈经纬淡淡说道。
顾阳川瞬间大悟。
他当然听说过直隶汽车的陈经纬,只是没有见过本人,没想到这个陈总竟然是直隶汽车的陈经纬,这也太夸张了吧?
而要是直隶汽车的陈经纬,顾阳川就知道不能当做一般人看待。毕竟直隶汽车在省内的地位是很显赫的,陈经纬的行政级别也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何况人家也没有让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陈总好。”顾阳川站直了身体说道。
“顾队长,你知道受伤报警的那人是谁吗?”陈经纬问道。
“不知道。”顾阳川摇摇头。
“我告诉你,他就是赵山河,山秋食品、河图制造都是他的,你要是没听说过这两个工厂名字的话,我可以再给你说一些。”
“如今家喻户晓的怡乐口香糖和香飘飘奶茶,就是山秋食品生产的,去年苏省水灾上了新闻的鲸吞水泵,则是河图制造造出来的,你说这样一个人,在咱们省发生这种遇袭的事情,性质有多严重,不用我多说了吧?”
陈经纬的话刚说完,顾阳川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竟然是他!
顾阳川是听说过赵山河的,他没想到一个陈经纬就够让自己惊讶的,现在这个遇袭者竟然还是大名鼎鼎的赵山河!这下事情真的闹大了。
“陈总,我会认真调查的。”顾阳川沉声说道。
“我相信你,也希望你能够认真调查,要不然的话,这个事情一旦出现意外,我怕你承受不了那种后果!现在你能给我说说,那个货车司机的情况了吗?”陈经纬眼神灼热地盯着顾阳川。
顾阳川略作迟疑后缓缓说道:“货车司机处于昏迷状态,不过目前来看,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们会把他严密保护起来,争取早点撬开他的嘴,调查出来是谁想要追杀赵山河。”
“这就对了,那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陈经纬满意地点点头,转身便坐回车里。
“去省第一人民医院。”
“是!”
等到陈经纬离开后,顾阳川转身扫视着现场,表情严肃地说道:“赶紧调查取证,结束后,立刻赶回去进行审问。”
“是!”
……
省第一人民医院。
当陈经纬赶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赵山河竟然没有说在病房中等待着检查,而是在楼道中,神情焦虑地走来走去。
“赵老弟。”
“陈哥。”
看到陈经纬过来后,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赵山河总算是能松口气,他在这里没有认识的熟人,所以说才会想着找陈经纬帮忙。
“情况怎么样?你怎么不去休息?你的伤看过没有?”陈经纬一只手虚搭在赵山河胳膊上,一边上下打量着赵山河,一边急切地问道。
“我哪里有心情休息,我的伤没事。”
赵山河说着便指向楼道尽头的手术室。
“陈聚和蔡师师目前都在手术中,医院方面没有给我说具体怎么样了,陈哥,你一定要帮帮我,他们两个绝对不能出事。”赵山河紧紧握住陈经纬的手恳求道。
“放心吧,我这就来联系人。”
陈经纬轻轻拍了拍赵山河的手背,随即便当着赵山河的面开始找人。
不得不说,陈经纬好歹是直隶汽车的人,人脉是毋庸置疑的。随着几个电话打出去后,医院这边就过来几个主治医师。他们和陈经纬打过招呼后就都走进手术室,很快一个人便走了出来。
“陈总,放心吧,他们两个目前来说没有什么严重的内伤,都只是皮外伤,虽然说还在昏迷中,但相信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
“谢谢!”
陈经纬听到这话连忙道谢。
赵山河也激动地说着谢谢,心里那根一直绷着的弦总算是能放松下来,只要他们没事,一切就都好说。
“倒是这位先生。”
主治医师看了一眼赵山河后,眉头微微皱起。
“你的情况不容乐观,你从刚才起就一直弯腰驼背,应该是后背被伤到了吧?我建议你赶紧去看看,要不然情况严重的话,会有后遗症的。”
“是这样的吗?”
陈经纬看过来,急声说道:“赵老弟,你不要硬撑着了,这里有我,你赶紧去看看吧。”
“那我就去看看。”
放松下来的赵山河忽然感觉后背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那种强烈的刺痛感让他额头布满着汗珠,他不再强忍后,排山倒海般涌起的疼痛感,让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老弟,你感觉怎么样?”陈经纬急声问道。
“没事。”赵山河脸色苍白地一笑。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赶紧去看看。医生,赶紧带着他去看看吧。”
“好!跟我来!”
一个小时后。
后背敷上药的赵山河,总算是能松了一口气。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已经减弱了不少,他趴在床上,侧过脸看着坐在床边的陈经纬,眉宇间浮现着化解不开的怒意。
“知道是谁动手的吗?”陈经纬冷静地问道。
“不知道!”
赵山河摇摇头,“应该不是直隶这边的,是我在汉东市那边得罪的人。”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唐杰顿做的这事?”陈经纬慢慢说出一个名字。
“唐杰顿?”
赵山河双眼一眯,沉吟着说道:“我觉得不应该是他,这事换做以前的话,他或许会铤而走险想杀死我,可现在我既然已经和他达成了合作意向,他也因为这次合作保住了职位,那么就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纯粹的泄愤吗?”
“我觉得唐杰顿不像是那种做事鲁莽的人,对他这种精明的商人而言,利益才是第一位的,现在对我下手,显然不符合他的利益。”
“不是唐杰顿的话会是谁?我看过现场,那辆货车的吨位不低,就那样撞上来,说明对方是真的想要往死地整你。”
“你仔细想想,在汉东市那边得罪过谁?又有谁最有可能对你下死手?这些都很重要,你必须好好地想想。”陈经纬问道。
“谁最想我死?”
赵山河慢慢地合上双眼,这个问题他在被送往医院的路上就一直想着,而现在被陈经纬问起,一个名字忽然间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