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侯德东喊过来的,自然是会帮着侯德东说话。何况侯德东现在要说的话又是这么惊天动地,那肯定会是大新闻,他们便断然没有错过的道理。
所有的记者全都翘首以盼。
“我决定就今天的事情向法院起诉!我要状告于钟楼!”
状告于钟楼?
果然是大新闻。
一个个记者全都兴奋起来,现场顿时一阵骚动。
“状告我哥?”
于钟鼓勃然大怒。
他抬起手臂,指着侯德东就愤怒地喊道:“侯德东,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敢状告我哥?就凭你的流苏食品,还想要和我们金阳机械斗?你配吗?”
“于钟鼓,我只是想索要一个公道,难道你以为你们金阳机械在仙华市已经能一手遮天了吗?”看着于钟鼓,侯德东冷笑连连。
“你!”
于钟鼓刚想要继续反击,谁想听到的却是记者们不以为然的议论声。他们看过来的眼神,带出一种不加掩饰的蔑视和挑衅。
“金阳机械真够霸道的,一个于钟鼓都敢这样,这要是于钟楼岂不是会闹翻天?”
“那你以为?金阳机械一直都是这么嚣张跋扈的。”
“要我说像是这样的工厂,早就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
“于总,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啊。”
侯三察觉到四周的氛围有些针对金阳机械后赶紧说道。
“不用你说,我能看出来。”
于钟鼓心烦意乱地瞪了侯三一眼,没好气地喊着。
就在他想着该怎么破局的时候,谁想门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人,而看清楚这人是谁后,所有记者全都拿起相机对准他,咔嚓咔嚓地开始拍照。
来人竟然是于钟楼!
金阳机械厂的厂长于钟楼露面了!
“于钟楼,你总算来了。”
看到于钟楼出现后,一直在等待着的赵山河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不经意的弧度,悠然自得地站着。
“赵厂长,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我们仙华市,有失远迎,还请你多多见谅。”于钟楼刚走进来,扫视了一圈后,冲着赵山河笑吟吟地说道。
“哥!”
于钟鼓看到于钟楼竟然这么和颜悦色的和赵山河说话时,一下就着急起来,只是到嘴边的话语都没有能喊出来,便被于钟楼打断。
他神情冷漠地看过来。
“闭嘴!”
“我!”
就算是心里有再强烈的怒火,面对着于钟楼,于钟鼓都不敢吭声,只能是不甘心地低下脑袋,只是看向赵山河的眼神,依然锋芒毕露。
“于总,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位真的是你弟弟吗?”赵山河扬起下巴,冲着于钟鼓问道。
“对!他就是我弟弟于钟鼓。”
于钟楼笑眯眯地说道:“我这个弟弟吧,有时候做事就是一根筋,不喜欢动脑子,所以说他要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不喜欢动脑子?我看未必吧!”
赵山河波澜不惊地说道:“我觉得你的这个弟弟脑袋瓜动得很勤快啊,他要是不喜欢动脑子的话,怎么可能会想出来这样的阴谋诡计?就连我都差点要中招,中了他的仙人跳!”
“于总,你能给我解释下,为什么我好端端地来到这里,就会被诬陷成为寻花问柳的色狼吗?”
“误会!肯定都是误会!”于钟楼赶紧说道。
“什么误会?谁说是误会的?”
听到于钟楼这样说,想到刚才的凶险事情,夏舞立刻站出来,怒气冲冲地说道:“于钟鼓就是直接说我姐夫在这里做些不三不四的事情,他想都没想便直接喊我们过来,这能说是误会吗?”
“真的要是误会,他是怎么知道我姐夫在这里的?又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三个风尘女子的?”
“于钟楼,你能解释下吗?”
“我!”
于钟楼察觉到四周的记者又都开始骚动起来,有些无奈地瞪了夏舞一眼后,走到赵山河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赵厂长,今天的事情就是误会,你说吧,想要怎么办,才能息事宁人?”
赵山河眉头紧锁,无语地看了一眼于钟楼:“于钟楼,你还真的是够护犊子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说是什么误会。你知道于钟鼓刚才做了什么吗?”
“他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公然威胁我不说,还坦白承认了就是想要收拾我,他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陷害我,损害我的名誉。”
“他自己都承认了,总不能你在这里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误会就算了吧?这事换作是你遇到,你会这样算了吗?”
赵山河冷言冷语,毫不退让。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听到这里的于钟楼心底早就将于钟鼓骂死了,你说你想要找赵山河的麻烦,我可以理解,甚至我也可以纵容。但是你总不能把事情做得这么虎头蛇尾吧?一点周全的计划都没有,想到哪儿就做到哪儿,这也太草率了!
这今天的事情,要不是临仙酒店的人给我打电话,我没有赶过来,你准备怎么收场?
你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现在被赵山河抓住把柄大肆做文章,你让我怎么办?就冲这件事,我是肯定要向赵山河低头的,要不然赵山河真的一时冲动把这事闹大,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赵山河的身份,想到他要是揪住这事不放,会给仙华市带来的恶劣影响,于钟楼就忍不住心里发颤。因为这个后果,根本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低头吧!
“赵厂长,咱们都是聪明人,那聪明人就不说蠢话了,你说吧,到底要怎么样,才肯不追究?”于钟楼冷静地看过来。
“第一,我要于钟鼓当着所有记者的面,向我赔礼道歉,承认这都是他的错误,这个做不到,后面的一切条件免谈。”赵山河深深地看了一眼于钟楼慢慢说道。
“赔礼道歉?”
于钟楼看到身后那么多照相机,一咬牙。
“行,我答应!”
“但这事只是于钟鼓的私人行为,和我们金阳机械厂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因为就在昨天,我已经免去了他的所有职务。”于钟楼缓缓说道。
这话说出来的瞬间,于钟鼓当场愣住。
被免职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啊?我不能被免职啊,我要是被免职的话,以后还怎么活?想到这里,于钟鼓就面色着急地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