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秦助理,办公室可就精彩了,园长毫不掩饰表扬沈皎:“沈老师,没想到你瞒着大家干了一票大的,所以我常说啊,有所付出就有收获的,不像某些老师信口雌黄,将所有人玩得团团转,连我都差点被她骗了。”
园长现实的嘴脸让沈皎作呕,其她墙头草也趁机奚落姚青,“姚老师,三万块的酒还真是好喝呢,那分明是淼淼男朋友看在她的面子上送来的,你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之前还针对沈老师,不知道这会儿你脸疼不疼?还说什么未来的季夫人,简直笑死人了,你是笃定了没有人看到你被赶出来的糗样吧?”
姚青恶狠狠瞪了沈皎一眼,“你得意死了吧。”
说完就跑了出去,沈皎一脸无语,许淼淼呸了一声:“她有病吧。”
这一天,沈皎比打仗都还累。
不管季宴琛是什么心思,总归孩子们多了一个泳池。
沈皎心里仍有些遗憾,对她们幼儿园来说只是锦上添花,一墙之隔的孤儿院要是能留下来,那才是雪中送炭。
已经被季宴琛拒绝过一次,沈皎不会再去求他。
她看着朋友圈里院长妈妈发的朋友圈,是孩子们天真的笑脸。
并配文:
[这样的笑容,我会一直守候下去的。]
沈皎默默给她点了个赞,她收起手机起身梳洗,今晚要见新客户。
她换了一条白色吊带裙,外面搭配着小香风西装,将微卷的长发偏分在一侧,戴了一对流苏耳坠,从首饰盒里取出一支墨绿色的腕表,整个人看上去职业干练又不失女人味。
带上已经完成的画出发。
出发前她看了一眼地址,是在一个酒吧。
沈皎喜静,她不太喜欢这样喧闹的场合。
能够定制岩彩画的人大多都是圈子里比较有钱的人,有钱人多少沾点纨绔。
为了接下来的大单,沈皎也只得过来。
推开门,楚筱已经提前到了,她身边坐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
“展少,这就是我们的画师了。”
沈皎和男人四目相对,倒也不是陌生人,以前跟周文言谈恋爱的时候,她见过展意。
“没想到沈老师还有这个本事。”展意双腿交叠,一副纨绔模样,“怪不得把我们文言迷得晕头转向的。”
楚筱有些尴尬站在中间,“展少,你们认识?”
“楚小姐,忘记告诉你了,这位沈老师从前是我兄弟的女朋友,跟人谈了几年,说分手就分手了,我兄弟为了她可是茶饭不思……”
面对他的胡说八道,沈皎并没有解释,在旁人眼里周文言就是一个深爱她的舔狗。
没人知道他们分手是因为他出轨在前,毕竟豪门的人,也是要脸的。
为了维系他的好男人人设,在他的兄弟面前将所有黑锅都甩在了沈皎身上。
有些印象别人先入为主,不信你的人哪怕是你把舌头割了放他面前他也不会相信。
唯一的办法就是挖掉他的眼睛吞入肚子里,让他自己去看。
沈皎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直接岔开了话题。
这幅画不大,但装裱之后还是有些重的,沈皎双手将画放到了桌上,“展先生,你看看有没有需要改的地方。”
沈皎拉开了遮画的布避重就轻道:“都是按照您的要求画的。”
那是一副金鹿拜寿图,里面是用各种宝石以及金箔研磨的粉末画的,即便是在黯淡的灯光下,画面也显得流光溢彩,漂亮极了。
展意端着一杯威士忌,原本是想要泼到画上的,但看到那幅每一处都透着精致完美的画,他本就是个爱画之人,这杯酒泼不下来。
“沈老师的画技真是和你勾搭男人的水平一样高呢。”
沈皎神情淡然道:“如果展先生觉得没问题,尾款一共是十万,您看怎么支付?”
“正好,我带了现金。”
他抽出一叠钱,“钱在这了,沈老师点点吧。”
说完,展意撕开捆绑的纸条,将钱往天空一撒。
像是下了一场粉红色的雨,从沈皎身边飘了下来。
楚筱再傻也明白今天展意是来给他兄弟找场子来了,当即便开口道:“展少,你这样为难一个女人又何必呢?”
展意并未理会,他只是直勾勾看着沈皎。
很久前他就看不惯沈皎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清样子,他以为这样的羞辱下沈皎会恼羞成怒。
沈皎放下包,精致的小脸平静道:“谢谢展先生照顾。”
然后她双腿微曲蹲了下来,将钞票一张张捡了起来。
“皎皎,别捡了。”楚筱想要制止她。
沈皎朝她温柔一笑,“学姐,我靠手艺吃饭挣钱,没什么可丢人的。”
她背脊是弯了,但却并不是展意想看到的画面。
沈皎情绪稳定得不像真人。
当她一点点捡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竟站了一人。
一张钞票被人踩在脚下,沈皎开口:“先生,麻烦你挪一下……”
她抬起头看到来人的脸,捡钱的手顿住。
不知道周文言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他的身形削瘦,往日儒雅的脸也蒙上了一层阴鸷。
他居高临下看着沈皎,目光里带着一丝不屑。
“沈皎,你可真贱。”
沈皎呼吸一窒,虽然她不爱周文言,毕竟他是自己从众多追求者里挑选出来的人。
哪怕他劈腿,她也从未在背后诋毁半个字。
她呆愣时周文言缓缓俯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口吻近乎凉薄:“给你钱不要,非要在这种地方受人侮辱,还是你原本就这么贱?你知道我给你的那张卡一个月的限额是多少?”
沈皎半蹲在地上,下巴高抬,房间里昏暗的光洒落在她身上。
她只化了淡妆,但浓颜系的她五官精致,鼻梁高挺,裙摆散落在地上,和这种环境格格不入,周身流淌着清冷的光。
沈皎声音平静:“不知道。”
周文言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身体往前倾,拉近了他和沈皎的距离。
那张日夜让他行动的脸近在咫尺。
他发现不管过去多久,他对这张脸都欲罢不能,日夜妄想!
就算沈皎上次是为了做戏才找的野男人,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就让他血液上涌。
恨不得现在就将沈皎就地正法。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狠狠蹂躏她!
让她在床上哭着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