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是不是雷勇行事不端,冒犯到您了?”
林千浣轻笑:“我好好地排队想要登记进入基地。
结果半个小时过去了,队伍只向前走了不到3米。
我探头一瞧,这家伙和这位登记员聊得火热,完全不顾大家顶着大太阳排队。
我过来让他快点登记好了让位,谁曾想他伸手就要拽我的手腕。
唉,你说我男朋友怎么能忍呢?”
她故作无奈地歪头靠在江幸肩膀上,装模作样地蹙了蹙眉。
“如果我们两个不出手反抗的话,我岂不是要被他直接拽走了?
我一个姑娘家,遇到这种事真的是慌乱得很呢。”
鲁守正:“……”
你慌乱?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慌乱?
心里这么想,他却不敢真的将话说出来。
雷勇听林千浣这样说,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开口:“你血口喷人!
我什么时候要拽你的手腕了?
你问问大家,谁看见我要拽你的手腕了?
你看见了吗?
你呢?
还是你看见了?”
他抬手指向围观的一群人,被点到名字的都低下了头,一声不敢吭。
虽说听过36号别墅的传闻,可他们毕竟不了解,也没有亲身经历过那场浩劫。
再者,如今基地内异能者大多以雷勇马首是瞻,谁敢触他的霉头?
这简直是找死!
眼瞧着没人说话,雷勇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
“看吧,没人说我要拽你的手腕。
你分明就是故意污蔑我!
基地长,你可不能因为她从前做过的事便轻放了她。
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呢,她不过是为银湾花苑挡下了一次尸潮罢了,和我比起来算什么?”
他自得一笑:“我帮银湾基地击退了数次尸潮,杀了足足3只变异丧尸。
一个女人而已,怎能与我相提并论?
再者,是她着意勾引我的,眼瞧着目的没有达成,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基地长,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听到雷勇越说越离谱,鲁守正的脸色愈发阴沉。
“够了!嚷嚷什么!”
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吓得众人一哆嗦。
“雷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吗?
你做过的那些破事,真的要我一一和你挑明吗?
大庭广众之下,我想给你留些颜面,你可别不知好歹!”
鲁守正彻底怒了,林千浣是银湾花苑的守护神,更是他们的定海神针。
好不容易回来,却被雷勇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给得罪了。
万一把人气着了,直接搬去官方基地生活该怎么办?
鲁守正越想越生气,细数雷勇的‘光辉事迹’,他实在不想提及。
凡是基地内不服他的人,过上一段时间总会在出任务的时候莫名其妙发生意外死亡。
对那些长相出众的女人动手动脚,若是异能者就会收敛一些,可如果对方不过是个普通人,他便直接将人掳回家里,行不轨之事。
这些事鲁守正都知道,且每次都会重罚对方,可他就是不改。
打也打了,关进牢里无数次,还经常进行思想教育,可雷勇却如往常一般行事,根本不知悔过。
如今遇到了林千浣,算他倒霉。
雷勇看向鲁守正,眼里满是不服与怨气。
“怎么?你还想因为这些破事杀了我不成?
你也不想想,我活着能救多少人,能杀多少只丧尸!
身为雷系异能者,我去哪里不是被人捧着、供着?
我不过是杀几个人,玩几个姑娘罢了,你至于吗?”
他死死盯着林千浣,完全没了原本的旖旎心思。
这个女人必须死,他绝不会放过她!
鲁守正见他完全不知悔改,只觉得怒气不断上涌,气得他眼前隐隐发黑。
身为雷系异能者,雷勇的确有狂傲的资本。
他靠着自身实力,笼络了不少异能者与他为伍,甚至隐隐发展成了一股势力。
这就导致鲁守正对他无可奈何,顶多出言训斥几句,或是打上几鞭子以作训诫。
只要他有半分想要杀掉雷勇的意思,这家伙身后的势力便会开始动荡不安。
届时基地内大乱,遭殃的还是底层幸存者。
雷勇就是个毒瘤,是银湾基地挖不掉,毁不了的毒瘤。
林千浣轻笑一声:“杀几个人,玩几个姑娘‘罢了’?
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她将鲁守正扯到身后,走上前同雷勇对峙。
“不过末世的人命的确不值钱。
所以杀掉你,不过也只是杀了个人罢了,应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吧?”
雷勇闻言,捧腹大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你杀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啊?
不过是个一级巅峰异能者罢了,居然妄图与我抗衡?
我都开始怀疑了,之前解决尸潮的人究竟是不是你啊?
连个二级异能者都不是,恐怕尸潮真的站到你面前,你得吓得尿裤子吧?”
他轻蔑一笑,眼里闪现杀意。
“我本来想收了你,让你跟着我吃香喝辣。
可谁曾想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知道怜香惜玉了!”
他神色一凛,抬手朝着林千浣袭来。
可还没来得及迈步,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了地上,双膝跪地,动弹不得。
“你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
雷勇暴怒,调动异能想要冲破束缚,却毫无反抗之力。
渐渐地,他眼中的轻蔑转变为了恐惧。
这个女人,真的是一级巅峰异能者吗?
为什么他的全力一击,却连她轻描淡写的一招都破不了。
林千浣微微摇头,在雷勇面前站定,脸上满是嘲弄之色。
“呦呵,你不是不怜香惜玉吗?
打我啊,怎么不打我?”
正所谓杀人诛心,林千明显很清楚这一点,且能熟练运用。
她从空间内掏出一把戒尺,随手扔到了易浩手中。
“给我打他的嘴,用力些。
说的话这么不中听,合该挨一顿打。
打服了,他就老实了。”
易浩活动了一下手腕,抓着厚重的戒尺,唇边噙着一抹笑。
“这种粗活怎么能让我来干呢?
晚饭给我加5包辣条哦,可别反悔。”
他一边说,一边挥着戒尺抽在了雷勇的嘴上。
戒尺这东西,打在掌心尚且疼得麻木,更别提抽在嘴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