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国就知道赵老三不会善罢甘休,便问他:“那你想怎么样?”
“要么赔偿,要么报官。”赵老三说道。
“你要我赔偿多少?”周建国问。
“听说你们家也有个古董花瓶,是老头的孙子带回来的,听说卖了三十万,那就赔我三十万吧,毕竟你那个赝品都值三十万了,我这个真品起码三百万,但我赵老三不贪心。”
“什么?五十万?赵老三你怎么不去抢?”
周老头很想走向沈牧,不住挣扎着,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捆住不能动,眼里流露出一丝哀求,想要沈牧救他。
沈牧走了过去,拿起桌面一把水果刀,把捆绑着老头的绳子给割断了。
那两人立刻吼道:“你干什么!”
沈牧眸色一凝,两人顿时心中一寒,不敢说话了。
沈牧解开老头的绳子,老头欢天喜地:“好孙子,你看,你的花瓶!”
老头又探手去拿花瓶,周建国狠狠打了他的手一下:“爸,这不是咱们家的,这是赵老三家的!”
“这就是我孙子的花瓶!”老头也怒了,瞪着周建国。
“是我的花瓶。”沈牧平静地说道。
“你说什么?”周建国震惊万分。
“这就是我给你的花瓶。”沈牧肯定地说道。
这下,周建国糊涂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买我家花瓶的人是你,这就是我们花瓶!”
赵老三哼道:“谁说的,这是我从镇上拍卖行拍卖来的,比你家那个贵多了!”
周建国也彻底反应过来了:“那你怎么知道我家的花瓶卖了多少钱?”
“这种事一打听就知道!废话少说,赔偿!要么让老头子坐牢!你自己选。”
周建国凝神一想就明白过来了:“好你个赵老三,你买了我们的花瓶花了三十万,你不甘心,想要把这笔钱给弄回来,你做梦,我一分也不会赔,你报警吧!”
上报官方根本没用,因为周老头是痴呆老人,不会承担任何责任。
其实这老头不过摸了花瓶一下就被捆绑起来了,跟偷半点关系也没有。
可赵老三既然敢冤枉他,自然也是有后手的。
镇上的人跟他儿子赵林关系特好,随便关照两句,周建国一样要吃瘪。
“你不怕是吗,那好,那就按照程序来!”
赵老三让下人去打电话,又让人守住大门,不让沈牧他们离开。
这时,门外已经围拢了不少村民,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一个儒雅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皱着花白的眉毛说道:“赵老三,这又是何苦呢,乡里乡亲的,不如算了吧。”
“祁村长,难道你今天还行和稀泥?你这个村长可真要到头了!”赵老三冷冷说道。
祁村长冷笑了一声:“赵老三你什么意思,前年你跟周建国那两亩水田之争,你可是占了便宜,今天居然说这话!”
“提什么水田的事,我提了吗?”赵老三说道。
“你!”祁村长气得白胡子直打颤。
接着他吼道:“二狗子你出来!”
一个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但明显带着畏畏缩缩的神情。
“说,你的花瓶卖给谁了?”祁村长问。
二狗子看了看赵老三不敢说话。
“我让你说!”祁村长吼道。
二狗子只好说道:“是赵三爷买了,花了三十万。”
赵老三朝着二狗子翻了一个白眼。
“大家伙听听,今天这件事就是赵老三的圈套!花瓶本来就是周家的,他花了三十万买去,故意让周老头进屋看见,周老头脑子不好,但他认得自己的东西……”
祁村长话音落地,大家的议论声高亢了不少,几乎都是职责赵老三的。
赵老三望着这些人不住冷笑。
“赵老三,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周建国义正言辞地说道。
这时,一个人冲了进来,正是刘翠花,她指着赵老三的鼻子骂道:“你个狗东西,居然陷害到我家老头身上了,你个杀千刀的,心眼比女人还小,整天想着怎么算计我们……”
她话没说完,赵老三冲了过来,啪打了她一个嘴巴子。
“有你说话的份吗?”
沈牧忽然感到身旁有个人影要冲出去,一看果然是白洛栖,他拉住白洛栖轻轻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是出面的时候。
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周建国,他立刻就冲了上去,围观的村民也都热血沸腾蠢蠢欲动。
但是赵老三身旁的两名打手把周建国拦了下来。
“赵老三你个死老六,老子跟你没完!”
这时,人群被人用手推开一条道,一个年轻男子带着几名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过来。
“儿子,你来得正好!”赵老三立刻迎了过去。
看都赵老三的儿子赵林来了,村民全部都闭上了嘴巴,纷纷拿眼睛打量着赵林。
他可是一名传说中的修士。
听说这半年,他给赵老三寄了上百万,据说是在外面帮有钱人斩妖除魔。
这玩意一听就无比的高大上并且神秘。
如今的修士赚钱就跟喝水一样简单,可是成为修士却比登天还难。
这是这些村民们的认知。
沈牧也在静静打量着那个让众人瞬间不敢说话的年轻人。
“儿子,这个老东西偷我们的花瓶,这帮人全部为他说话!”
赵林转过头看向那帮村民,颇有种睥睨众生的傲气。
“各位,听说你们都在这里欺负我爸?呵呵,各位,如今什么形式,你们居然全不知情,真是活该被妖兽咬死!”
他把最后几个字说得特别重。
村民一听神色变得异常惊恐。
祁村长说道:“赵林,你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作为一村之长,国家大事居然毫不关心,你说你怎么配!”
“赵林,你不过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我这个村长当了十多年,别人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话,就凭你一个修士!你一个修士,我也照样不买账!”
赵林继续笑。
笑得无比灿烂。
“既然如此,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他含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