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爷心中更是暗暗惊喜,方才那一瞬间,他虽感到痛得厉害,但随之而来的暖流,竟让他隐隐感到早年间的暗伤似乎……
减轻些许。
嘿,七小子竟不是演戏?
而是真被扎得四处逃窜、鬼哭狼嚎??!!!
难道……
这小丫头?
一定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抬眸看了秦将军一眼,眸中满是意味深长以及询问。
秦将军被老爹盯得无奈,只得悄悄看了一眼小丫头的方向,点点头。
咕咚!……咕咚!
果然……秦老将军震惊地吞了几口唾液。
咋地?老天爷嫌自己活得太久,想吓死自己不成?
整出这么不合常理的事情,考验自己的……老心脏。
好在老太爷一生征战,见过无数大风大浪,很快镇定下来。
或许这是秦家的英灵不忍见自家没落,所以才引了这么个神奇小娃娃到自家来。
是了,镇国将军府百年无女,这难得有个小丫头,可不就非比寻常吗?
哈哈哈……好,好。
秦老太爷就这么自己pua自己,还pua得一帆风顺。
秦六郎震惊的眼珠子直颤颤,方才秦奋故意使坏,那大部分金针可都扎他这儿来了。
扎得他忍不住直哼哼,脑门更是冒了不少汗珠子。
垂眸看了下自己,竟见到手臂出现了不少极细极细的针眼,除此之外啥都没有……
奇怪哩,咋好好的?
哪来这么多针眼?
针呢?
为啥不见针?
众人哪里知道,唐昭昭的金针乃仙器,自带隐身功能的,可显亦可隐。
且肉眼凡胎的,很难能够发现金针的存在。
当然唐昭昭除外。
开玩笑不是?
小家伙若是也看不到金针,那还咋玩?
指挥空气扎人不成?
“哎唷,哎唷!……疼,疼,疼死我了!”秦奋夸张的又跳又叫。
秦六郎一噎,眼神看向七弟,很是不屑与气愤。
你叫个屁??!!!
不该是我叫吗?
明明是我全身被扎成了……
刺猬……
扎成筛子。
你鬼叫什么?
哎唷,我滴娘,特么的,真是疼死人了!
哪哪都疼。
又疼又麻……
咦?
秦六郎眸底闪过惊喜与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我,我,我竟然感到腿有些微微的麻麻的感觉?
很轻微,若不仔细,根本无从察觉。
秦奋斜眸将六哥的一切收入眼底,自然没有错过那一闪而过的讶然。
看来,小爷猜得没错。
小丫头的这个或许对六哥有帮助。
既如此……
“哼,胖丫头,胖丫头……咱们继续,哥哥我绝对不轻易认输,略略略略略……”秦奋再次挑衅道。
为了激怒小丫头,让她出手再狠些,他甚至对着小家伙撅着屁股,还摇了摇……
唐昭昭气的脑门闪过道道黑线……
伸着圆润的手指,指向秦奋,龇着白白的小奶牙,表情凶狠,活像一只小兽。
“泥……过分……汪汪汪!……汪汪汪!……嗷呜,嗷呜!”小家伙当真气急了,直接口吐汪汪语。
秦家众人再次呆愣当场。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嗷呜!嗷呜!”熊彪也应和一句。
而后……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熊彪对着天空汪声不断。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汪汪汪汪汪汪汪……”府内狗狗汪汪声不断!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隔壁兵部尚书家的狗也跟着汪汪不断。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整条街的狗也开始狂吠起来。
然后整个京城的狗都开始躁动起来!!!
姜麟看着那么多狗吠,躲在暗处瞄了一眼秦奋,嘴唇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弧度,眼底满是促狭。
小主子自小就与狗狗沟通无障碍,刚才那一下很显然是在……
嘿嘿,某人怕是要倒霉喽!!!
恐怕要很长一段时间被狗追了,还是满京城的狗追……
想想那画面,都觉得好笑又刺激!!!
秦奋啊秦奋……
哎,让你嘴贱?!!
摄政王曾经也如你一样,如今……
老实了。
“这,这府内的狗咋了?好像不太对呀?”
秦老太太面露疑惑,扫了眼下人。
“你,去看下这些畜生今日怎么如此不安分!”
与秦老太太有相同疑惑的还有不少人家。
摄政王府内。
“妹妹!”霍子珩一声尖叫,在此起彼伏的狗叫声中醒来。
双手不由得捂住脑袋,此刻头疼欲裂,昏沉沉十分不舒服。
脑中闪过昏睡前的一幕幕。
“皇叔!”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吓得霍云霆迈进屋内的脚一顿,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就那么抬着。
“陛下醒啦?啊哈哈哈哈哈……”霍云霆电光火石间,心虚地打着哈哈。
果然,该来的总会来,一样都别想少。
他在书房踱步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硬着头皮,来霍子珩住处请罪。
毕竟这事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不如干脆点,早死早超生!
好在小丫头没事,就算陛下要追究,好像也不至于多残忍!
霍云霆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安慰着自己。
努力地挥舞着pua的大棒,一下又一下直捶自己。
见霍子珩冷冷地看向自己,并不答应,霍云霆讨好地笑了笑。
“陛下昨儿睡得可真巧,你不知道,你刚睡下,暗卫就来报,说是小丫头一切安好,这不一大早就去了镇国将军府。”
一边说着话,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觑着霍子珩,想看看他脸色如何……
“呵呵……”霍子珩冷笑一声。
抬眸看向霍云霆。
“皇叔当真觉得?朕昨晚是睡得太巧?而不是……”声音很冷,明显带着不悦。
霍云霆心里咯噔一声。
卧槽!!!……
完了,完了,皇侄儿当真生气了。
竟然都直接用了“朕”字,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啊,呜呜呜呜呜呜……皇兄啊,我错啦?皇弟做错了,呜呜呜……”摄政王抬起宽大的衣袍,就开始了表演,声音悲悲切切!
“我不该因担心这大召的江山,就擅自做主,阻碍子珩呀!呜呜呜呜……”
“我就想着就算是死,也该是我先上。”